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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好了,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池野问起正事,秦兆也严肃了几分。
“查到了,虞氏的确有不少股东已经和虞长庆达成了一致,即便虞小姐继承了股权,他们也会在投票选举上拒绝让虞小姐接手公司,推举虞长庆上位。”
池野眯了眯眼,这是要玩架空那一套啊,让虞晚即便成为最大的持股人也只能按比例分红,恶毒一点的还会逐年淡化集团利润,稀释掉虞晚的股份,让她彻底沦为边缘人。
而虞长庆,显然干的出来这种事。
“都说虎毒不食子,看来有些人,连禽兽都算不上。”
池野寒声吩咐,“交代下去,暗中收购虞氏集团的散股,数量多者,价格翻倍。”
一夜无话。
笠日一早,虞晚就被喧闹声吵醒。
她打开房门,透过旋转楼梯看清楼下的情形。
虞长庆带着虞音音正神情激动的说着什么,而虞老爷子面色十分难看。
“爸!您就这么偏心虞晚,难道我和音音就不是虞家人了吗?!”
“虞先生说什么?我刚才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虞老爷子刚要开口,虞晚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几人同时循声望去,虞晚一身舒适的家居服,慵懒的坐在了主位上。
虞长庆眼角顿时一抽,那个位置,他这一生都没能坐上去过!
“怎么不说话了?虞先生,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虞晚,我好歹是你父亲,你不叫我也就算了,现在这是什么态度?”
“那你想要什么态度?”虞晚扬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这里是虞家主宅,住在这的都是虞家的主人,虞先生一大早带着私生女吵吵闹闹,还指望我能以礼相待吗?”
“你说谁私生女,我也姓虞!已经认祖归宗了!”
虞音音对私生女这三个字深恶痛绝,她也根本不认为自己是私生女,她的母亲和虞长庆领了结婚证,那她也算是合法夫妻的产物!
虞晚却只是轻笑一声,“哦,你认祖归宗了?什么时候的事?是拜过虞家祖先,还是上过虞家的族谱?”
虞音音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虞家传承百年,所有嫡系血脉都是要入族谱记录下来,可虞老爷子并不认她,哪怕她再怎么求,也只能求来虞长庆对外宣布她是虞家二小姐的身份。
可族谱,她连见都没有见到过。
“虞晚,你明知道我们一脉相连,身上都留着爸爸的血,你非要这么羞辱我有意思吗?”
虞音音说不过就开始装委屈,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虞长庆立刻心疼的不行,忙好言好语的哄着。
虞晚冷眼旁观,从小到大,她不知道见到过多少次这种画面,哪怕是虞音音欺负了她,可只要虞音音一哭一闹,虞长庆就只看得见她,仿佛只有虞音音这一个女儿。
这样明目张胆的偏爱,她在很小的时候也奢望过,但后来她才明白,奢望之所以是奢望,是因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
“虞晚!你真是反了天了!音音为什么没有上族谱,还不是因为你爷爷心疼你,可你倒好,现在用这一招攻击起你自己的妹妹来了!”
虞长庆安慰完虞音音又开始把矛头对准虞晚。
她忽然觉得挺没意思的,直接把话挑明,“虞先生,你演的不累么?铺垫了这么久,是不是也该直奔主题了?”
她说的直接,虞长庆和虞音音反倒像被噎了一下,两人对视一眼,虞长庆道,“今天来的确有事要商量,虞晚和音音都是虞家的孩子,怎么说也不能太厚此薄彼。两份遗产,音音也得拿到一份。”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虞老爷子一听就就气的不行,拐杖狠狠往地上一摔,“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虞长庆满脸都是不服,“本来就该如此,我有说错吗?两份遗产,她一个人凭什么独占?”
“你…!不成器的东西!”
眼见爷爷情绪太过激动,虞晚示意虞伯带爷爷回房休息。
虞长庆趁机又道,“虞晚,我这也是为你好,你一个女孩子独占这么多遗产是会惹来非议的,你分给音音一份,外人看了都会夸你懂事大气。而且我保证,只要你答应,我会在公司给你留一个最好的位置,让你这辈子衣食无忧。”
“你给我留位置?”
既然他这么不要脸,虞晚也不客气了,她冷冷道,“虞先生,我想你还是没弄清楚状况。两份遗产我已经拿到手,我才是虞氏集团最大的持股人,整个公司都是我的,而你,只不过是在给我打工而已。”
“来人,送虞先生和他亲爱的女儿滚出去!”
一声令下,虞家的保镖立刻出动,虞长庆和虞音音搬出身份,可惜这些人只听虞晚和虞老爷子的,虞长庆和虞音音叫破喉咙也没用。
“贱人,你就是个小杂种,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你和你妈一样,都是贱人!这样对你的亲生父亲,你迟早会有报应的!”
虞长庆破口大骂,虞音音也在一旁诅咒。
虞晚站在台阶之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对父女,原以为早已干涸凝固的心脏,还是在这一刻狠狠抽痛。
要有多不爱,才会对自己的孩子口出恶言?
然而还没等她难过多久,老宅里传来虞伯惊慌失措的声音。
“大小姐不好了,老爷他晕过去了!”
“什么?”
虞晚立即折返,同时命人备车前往医院。
一刻钟后,虞晚和同样收到消息赶来的池野在医院门口碰头。
“快,把病人送到抢救室。”
池野快速交代一声,准备去换无菌服,手臂忽然被人拉住,虞晚眼底含泪。
“求你,一定要让我爷爷平安。”
池野眸色深了几分,“我尽力。”
情况紧急来不及说太多,手术室的灯很快便亮了起来。
虞晚一言不发的守在门外,远远看去仿佛十分平静,可只有靠的近了才能感觉到她身上那股彻底的寒意。
她甚至在想,如果爷爷就这么死了,那她也会拉着虞长庆和虞音音陪葬。
没有人可以独善起身,哪怕是她也不例外!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光熄灭,虞晚立即起身,“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