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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半月光景,付记简餐生意天天爆满,不得已又把旁边门面租下来放桌椅,只是没装修,但是顾客是冲着方便以及味道来的,压根不会在意这些。
付兰月也跟着忙的脚不沾地,倒是安佳悦跟安崇明父女两个闲了下来。
安佳悦早在刘建伟跟刘鹏出事的时候就听说了,她那时还去医院看过一眼,看着刘鹏被推进太平间,心里的郁气算是散了一点。
这辈子可不能脏了自己的手!毕竟如果要扳倒那位的话,以后少不得要借助一些有背景的力量。
要是手上脏了,怕到时候借助不成,把自己折进去就得不偿失了。
天锦的深秋带着丝丝凉意,安佳悦逛着在她印象里的二十年前的街道。处处充满了生活气息。
转眼到了民生路,看着斑驳的路标,吵嚷的商贩,以及鼻尖萦绕的各种食物的味道。
“安佳悦,你怎么在这?”
安佳悦转身,看到路边明媚张扬的闫玲珑,不由得笑了起来。
“咦?闫总经理也会到这种地方来嘛?”安佳悦调侃道。
不怪安佳悦,以闫玲珑如今在天锦的地位,确实不太像是会出入民生路这种地方的人。
“吃饭没?走,请你吃饭,我们找地方聊聊,早就想找你聊了,只是这段时间太忙。”
“那感情好,今天能吃大户,我可敞开了吃!”安佳悦乐道。
车行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停下。
“福源酒楼,好家伙,就我两吃饭,用不着到这吧!”安佳悦说道。
闫玲珑跟着下车,笑着睨了一眼安佳悦,“谁跟你说就咱两的?我要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安佳悦愣了愣,随即没事人一样,她大概猜出是谁来了。
两人行至名叫“小雅”的包间,包间门口站了四个保镖。
闫玲珑瞬间收敛了身上的锐气,笑的乖巧的叩开包间的门,跟里面的人打招呼。
“余叔,你怎么来这么早啊,我让乔年去接你都没接到人。”
包间的茶台边坐着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身着一身藏青色中山装,老者神色淡然的泡着茶水,但是周身的气场却是很强大。
是那种……见过血的那种杀伐气场。
上辈子安佳悦这时候刚出国整容,等她修养大半年回国之后,聚瑞已经变了天。
那时候的聚瑞部分权利在闫玲珑手里,部分却在另一个主管周蒙手里。
当时闫玲珑处境之所以举步维艰,除了跟环宇的斗争之外,还有这位自诩为博学多才的“队友”拖后腿。
但是闫玲珑却得罪不起,因为他是周区长的侄子,也算是周区长按插在聚瑞的钉子。
安佳悦快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人物关系,面上也不显,只跟着闫玲珑打招呼问好;“余叔好,我叫安佳悦。”
这时候老者才缓缓抬眼,指了指座位。
闫玲珑拉着安佳悦走过去坐了下来,顺手接过余叔手里的茶具,泡起了茶。
“我知道你。”余叔开口道。
安佳悦接过茶杯,眼底适时地露出一点疑惑。
余叔看了安佳悦一眼,缓了缓脸上的神情才道:“后生可畏,这个局虽然简单,但是还是做的很漂亮,只是,你是真的为玲珑考虑,还是只是想利用她?”
安佳悦抿了口茶,放下茶杯才开口,“都有,您老眼光如距,我在您面前没必要装这一出,不过这局我早就跟闫总经理说过,利弊选择都是随她。”
“她可以不去,不过就是错失一次打击环宇的机会罢了,她去了,不止利用这次事件打击了环宇,还搅黄了他们的项目,顺便在聚瑞站稳了脚跟。”
安佳悦顿了顿,继续道:“在我看来,成果超出预期。”
闫玲珑也接嘴道:“哎呀,余叔,你不要这么凶佳悦了,她一开始就跟我说过了,而且最近那个姓周的在聚瑞搅天搅地的作,我也顺便打打他的脸。”
余叔这才放松下来:“那姓周的自然是替他舅舅办事,而且我听说周区长跟环宇那边走的近。你这边还是要注意。”
闫玲珑严肃的点了点头。
安佳悦内心却在思考着,原先以为余叔是中立方,看着闫玲珑跟周蒙打擂台,相互制衡,但是现在看他对闫玲珑的态度又不太像。
上辈子也是闫玲珑花了很久时间收拢了权利,那时候已经没听过余叔的消息了,所以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上辈子这时候环宇胜出,搞了刘建伟刘鹏父子之后,又花了很多钱做善事广而告之,让舆论平息下来,才得以继续工程。
这辈子拖到现在,工程那边仍旧没有眉目,不过环宇应当是没什么机会了。毕竟闫玲珑的舆论战打得很漂亮,群众反应激动,这就直接够把环宇按住一段时间了。
“余叔,你脾气啥时候这么好了,这姓周的真是蹬鼻子上脸。”闫玲珑有些愤愤不平。
“倒不是姓周的问题,姓周的好解决,但是他也是为姓钱的办事,这就有些麻烦了,以聚瑞现在的能量,还是没办法跟姓钱的对上。”余叔也是有些憋屈。
早年跟姓钱的搭伙在海市做事情,姓钱的做明,他做暗,为他除掉不少对手。
那家伙直接后来倒是去京市当官了,他原本想在海市继续待,但是也知道不行,毕竟如果查起来,他手上的事儿可就多了去了。
几年前卷吧卷吧家当,带了批人直接来到天锦从新开始,这才有了聚瑞集团。
但是没想到姓钱的还是想把手伸进来!他倒是不想妥协,但是奈何对方知道他太多事情,他也算是有苦难言。
安佳悦却是心头一震,姓钱的,除了那位还有谁!
安佳悦提醒自己冷静,不要露出过多情绪,不然会被人利用。
氛围有些低迷,其实安佳悦也不知道余叔在她面前讲这些的目的是什么,是试探?还是其他的?
就在这时,包间门又打开了,来人正是刚才大家谈论的周蒙。
只见来人穿的正装,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眼底的张狂却是怎么都遮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