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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桥笙是懂得怎么气死人不偿命的。乔馨当即气得脸色剧变,捂着心口愤怒的瞪着司桥笙。不过她也能口无择言的还击司桥笙。
“司桥笙,我听说你最近在调查你妈妈的死因?怎么,像你这种天之骄子也有自己过不去的坎?你多次羞辱我和澜城为爱痴狂,殊不知,真正的恋爱脑是你。你为了得到念笙,不惜改变自己的命数,因此连累你的父母。如今你快死了,你也自觉无颜去九泉之下见他们,所以现在火急火燎的想要查出她的死因?好补偿你可怜的妈妈?”
司桥笙搭在扶手上的手倏地攥紧。一刹那间脸色煞白如纸。他的心脏也猛地收缩起来。
陆丰见势不对,抬手又要教训乔馨。顾澜城闪身挡在乔馨面前。
司桥笙忽然道:“陆丰,我们走。”
陆丰恶狠狠的瞪了眼乔馨,还警告了她一句:“我家爷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定把你分解成肉丁喂地沟里的老鼠。”
乔馨怕了,面露惶恐。
与此同时。
念笙再次来到司家。
当她站在司老爷子和司老夫人面前时,这对夫妻的表情就好像吞了一只苍蝇般,震惊加错愕。
念笙自顾自的坐在他们对面,淡定自若:“怎么,是不是很意外我会再次来到司家?”
老夫人和老爷子相视一眼,眸光流转里,有许多看不清楚的晦涩情愫在里面。
他们不说话,念笙只能代替他们说:“毕竟司家是个充满诡异的地方,而我上次差点命丧黄泉,这次还有胆子再来这里。所以你们两的眼睛告诉我,我是个勇敢的人。对不对?”
老爷子和老夫人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丝松懈,两个人的脸上都浮出一丝丝几不可见的愧疚。
念笙直愣愣的望着他们:“我想知道,那个梦是怎么回事?”
老爷子刚张开嘴巴,老夫人忽然握住他的手,并且下意识的掐了他一把。老爷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张开的嘴巴又硬生生的合拢。
老夫人保持着礼貌的笑,对念笙道:“什么梦?”
念笙耐着性子和她周旋:“上次我来司家,躺在司虞的床上时,我做了一个梦。一个有关司虞的梦。”
老夫人淡淡的笑道:“哦,这个便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表现吧。听说你和桥笙最近一直在调查司虞的往事,所以回到司虞住过的地方,会梦见她也十分正常。”
念笙直接戳破她的谎言:“老夫人,那天我很清醒。我清楚的知道有人进过我的房间,在我大脑上贴了探头,所以我的大脑接受的东西来自于外界……”
老夫人笑而不语。
念笙也静静的望着她。
老夫人最后叹道:“这太荒谬了。谁还能控制别人的梦境。”
念笙道:“普通人当然不行。可是高智能领域的先驱者司家却完全有这个能力近距离改变别人的脑电波。”
老夫人的笑容一点点凝结:“念笙,桥笙的妈妈确实很喜欢研究这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可她已经死了,我和老爷子只是两个平凡的普通人,我们不懂那些玩意,所以司虞死后,司家的智能领域的公司全部宣布关闭。”
念笙笑道:“司家的智能领域关闭,不过是一个遮住司家实力的幌子罢了。”
老夫人见念笙横竖不信她,很是无奈。“你今天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念笙直言不讳道:“我想知道司虞的死因。”
老夫人的脸上浮出一抹忧伤。
“为情所困,跳楼而亡。”
念笙道:“不,你撒谎。”
老夫人颤了颤:“我没有。我的女儿怎么死的我很清楚……”
念笙道:“她被人肢解了。”
老夫人呼啦一声站起来,那张优雅的脸庞顷刻间毫无血色。
她瞪着大眼睛望着念笙,一张嘴就好像搁浅的鱼儿拼命呼吸以维持氧的饱和度。
“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么荒谬的结论的?”老夫人愤怒的质问道。
念笙从荷包里掏出一张许愿贴,摆在老夫人面前的茶几上。老爷子看到许愿贴,脸色大变。
老夫人眼睛直直的望着许愿贴上面的图画,那是血祭的画面,老夫人泰然自若的脸终于出现一道巨大的裂缝。
她颤巍巍的将许愿贴拿起来,那双苍老的眼睛此刻泪如泉涌。
她望着老爷子,老爷子绝望的解释道:“老婆,不是我给她的……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拿到这个的……”
老夫人稳了稳心神,挑着眉望着念笙:“这是什么?”
这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了。
念笙见招拆招:“这是老夫人你自己画的画,以此为拓本刻印出来的副本。老夫人不会不认识自己的作品了吧?”
老夫人的手明显颤了颤:“你眼光可真毒。”
念笙道:“谁让老夫人的笔迹太好认了呢?”
念笙进入主题:“现在可以坦白了吧?司虞到底是怎么死的?”
老夫人忽然捂着心口,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颤抖如筛子。
老爷子惊慌道:“念笙,放过你姥姥吧。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根本接受不了女儿死亡的真相。”
念笙看到老夫人那张苍白痛苦的脸,那一刻她相信老夫人的痛苦是真的。
“我就知道你很爱自己的女儿。”念笙叹道。
老夫人眼底溅起滔天的恨意:“我的女儿那么乖巧,那么聪明,她不该是这样的结局,不该啊。”
老夫人的不甘和绝望刺痛了念笙。
念笙忽然觉得她刚才真的很残忍,她把老夫人好不容易愈合的伤疤生生的揭开了。
老爷子熟练的给老夫人取来速效救心丸和雾化器,帮助老夫人缓解急促的呼吸。
念笙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呆呆的站在一边。
直到老夫人稍微缓解,她帮着老爷子一起,把她搀扶到沙发上,又贴心的取来小被单搭在她身上。
她的手不禁意的碰到老夫人的,老夫人的指尖冰冷如寒冰。
念笙歉然道:“对不起。我不该揭你的伤疤。”
老夫人悠悠的叹口气:“你有何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