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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桥笙别扭的别过脸。
念笙纵使再迟钝,也觉察出他在闹情绪。她赶紧走到他面前,可司桥笙再次别过脸,就是不正眼瞧她。
念笙无奈,霸道的威胁道:“你如果再不理睬我,那我就霸王硬上弓了啊?”
话音刚落就看到司桥笙的身体也疏远了她。
他倒要看看她能采取什么措施对付他这个病怏怏子?
念笙直接上手,捧着他的脸不许他动弹,然后俯身亲吻了他。
法式热吻,念笙第一次这么主动,还这么专注。司桥笙倏地睁开眼睛,那双狭长的眼眸里射出满意的笑意。
念笙亲的快要窒息,“小笙,气消了没有?”
司桥笙这回换了一张委屈如怨妇的脸,双手软绵绵的抱着她纤细的腰肢:“阿姐,你也知道我身体差嘛,生死无常,你以后能不能好好珍惜跟我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有我在的时候,别跟其他男人聊天?”
念笙绕是无奈的叹口气,如实解释:“对方是我为你寻找的医生。他在网上问我你的情况,那我肯定要认真配合他啊。”
司桥笙皱起眉头,闹起情绪道:“如果他能夺走你对我的关注,那我宁愿不治病。”
他本就年少,声音又特别好听,撒娇的时候自是阳刚中又透着一股小奶狗的软萌。念笙一股柔肠化为绕指柔。“好。我答应你。以后只看你。”
司桥笙露出得意的笑。
两个人在异国他乡密不可分的玩了三天,等到第三天的时候,傅杏才意识到她和司桥笙的约定时间到期了。
傅杏的贴身秘书问她:“总裁,要赴约吗?”
傅杏很是狂妄道:“一个瘸子而已,何惧之有?”
她掏出包包里的戒指,反复斟酌,打量:“他戒指丢了几天了,他怎么就不着急找回它呢?”
秘书道:“兴许他还不知道他戒指掉在你这儿了。”
傅杏将戒指狠狠的拽在掌心:“他可不像是那么粗心的男人。”
戒指进入黑暗状态,瞬间发生了变化。
傅杏感受到来自掌心的戒指的躁动,她忽然伸开掌心。当他看到戒指半开的羽翼,露出里面的监听器,她惊得丢掉了这个戒指。
缓了好半天,傅杏才捡起地上的戒指。此刻她的脸阴翳无比,一反刚才的傲慢态度:“立刻约见司桥笙,我要见他。”
依然是上次的咖啡厅。
不同的是,这次傅杏如坐针毡,时不时的望着门口。
直到司桥笙的到来,傅杏赶紧站起来。
“你终于来了?”
司桥笙笑了:“这么迫不及待的见我?”
傅杏将戒指拍在桌子上:“这是什么?”
“哦,我的戒指。我找到好久,怎么落到你的手上了?”司桥笙还倒打一耙,“傅杏,做人应该拾金不昧。这都过去三天了,你才把它还给我?”
傅杏哑口无言。
她倒是想起来了,司桥笙把戒指丢在桌子上,可没有让她捡走它。是她自己的贪恋,让她把把柄送到他的手上。
“司桥笙,你太奸诈。”
司桥笙陡然沉下脸:“非我奸诈,而是你太贪婪。”
他举起一个芯片,“这里面是你非法转移陆氏集团资产的证据。我会将它交上去。你好自为之。”
傅杏慌了:“司少爷,我愿意主动归还这些资产。”
司桥笙睨着她:“好。我给你一周时间。”
傅杏沉痛的闭上眼,仿佛大梦一场,梦醒,她又回到一无所有的时候。
“我并非贪婪的人。”
她向司桥笙讲述了一个悲惨的故事:“我小时候,母亲是陆家的保姆。这身份让我在一群金枝玉叶里颇觉卑微,我性格变得内向,自卑。”
“可我却偏偏,喜欢上了陆家的少爷,陆少爷爱的却是帝都那个高高在上的市长千金。我爱得卑微,痛苦,因为母亲得知我喜欢陆家少爷,怕我酿成大错,便非要让我和另一个佣人的儿子在一起。”
“我知道我母亲,她觉得我配不上世家少爷。可我心高气傲,根本看不起和我一样出生的卑贱保姆的儿子。为此,我勇敢的向陆少爷表白了我的感情。”
“我的非分之想,遭到所有人的耻笑。他们说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从那以后,我身边的人看我的目光就特别鄙视。一群年轻人也开始霸凌我,我活在万般痛苦中,终于患了抑郁症。”
“在我颤颤巍巍的站在楼顶时,是陆家二夫人解救了我。她望着我,让我务必要活下去,还说她会看相。她看得出来我的富贵在后面,而陆家大夫人和大少爷会被困厄一生。我本不相信她,可是她让我等着瞧,她说大夫人很快就会遭到反噬。”
“她让我信她,她说我是她的福星。只要我以后乖乖听她的话,她一定让我活出另一番天地。”
“没多久,大夫人果然暴病身亡,我对二夫人顶礼膜拜。这下二夫人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她给我设计了一出假死的戏码,我换了另一个身份来到海外求学,在这里我俨然变成一个富家女,我有用不完的钱。”
“我不知道二夫人为何对我这样好,我以为她信佛,我真是她的福星。直到前不久,她让我承担公司的法人代表,我才意识到隐隐不对。她从来不是什么相信神佛的人,她预言成真的那些事情,只怕都是她双手操作下来的。”
“我每天活在忐忑不安里……司少爷,不瞒你说,我根本不知道我是她的女儿。我每天都生活在战战兢兢里,我以为我是她的背锅侠……直到前不久我突发奇想做了一份我跟她的基因检测,我才知道我跟她的关系本该是如此亲密。”
傅杏流着泪哭诉道:“我才知道,她做这一切竟然都是因为我。”
“可是这样的爱,太令我窒息。我从来都不敢相信她,我怕她……怕她像对付陆家的人那般对付我。”
“我愿意把陆氏的资产归还回去,不过我就一个条件,请你让我隐姓埋名,去过几天踏实的日子吧。”
司桥笙问她:“你的亲生母亲,你不要了吗?”
“我生下来后,记事起,我的生母就是保姆。”
司桥笙道:“记住,你的生母是梨白。”
说完,司桥笙就离开了。
他把决定权交给傅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