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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身体借我用会儿。”
云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闯进车后座,死死压在男人身上,
“滚!”
男人冷下脸,一声低吼。
哪儿来的疯女人?
慕泽穿着黑色衬衣,头上带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
云初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她没时间管这么多了。
“大叔,配合我点,给你报酬。”
她嘴唇贴在他耳后,声音极低,夹杂着紧张和颤抖。
两人躺在商务车后座,紧紧贴在一起,女上男下,姿势暧昧不清。
马路边,两个面露狠相的中年男人一路东张西望,
“该死!眨眼就不见了。”
“找到人再骂!检查车里面有没有人,我就不信她能凭空没了!”
车外的脚步逐渐逼近,像锤子接二连三砸在云初的心口,她紧张地皱紧眉头,咬着下唇。
怎么办?
云初垂眸看向身下的男人。
“大叔,拜托陪我演场戏。”
男人厌恶地一把推开云初,头上的鸭舌帽不小心打落在地。
“最后说一次,滚!”
没有帽子遮挡,男人的脸立刻暴露在她眼前。
他骨相硬朗,眉眼深邃,带有天然的混血感,这长相绝对在京城排得上号。
男人见她一直没动静,云初还坐在他身上,动弹不得。
“别逼我打女——!”
话还没说完,女人突然俯下身,再次压在他身上,唇上的柔软和他的薄唇紧紧贴合,气息中带着独一无二的清香。
他余光瞟见车外有男人身影靠近,再瞅眼身上五官都皱成一团的女人。
长相明艳夺目,看着挺文静,居然会有仇家。
有点意思...
眨眼间,他搂住云初的细腰,一个翻身便把云初压在身下。
两人的姿势瞬间一百八十度大反转。
男人典型的肩宽腰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挡住云初的纤细身子简直易如反掌。
他嘴角扬起一丝狡邪,“演戏演全套,会叫吗?”
云初此刻心慌意乱,身体和神经都紧绷得不行,哪听得清他说什么。
“什么?”
慕泽的手滑落在她腰上,眼底滑过一丝玩弄,
“像这样...”
语落,他两手指在她柔软的腰际轻轻捏了一下。
“嗯——”
酥酥麻麻的触感瞬间直击大脑。
羞耻的呻吟不受控地充斥整个密闭空间。
云初瞬间清醒,脸涨红一大片,耳根子都红得透彻。
“你居然...”调戏她...
紧接着按住她的腰肢往上推,车身也开始不受控地轻微摇动。
“不想发现就继续发出声。”
云初脸红得都快掐出血。
难以描述的姿势,难以启齿的声音,但两人明明又什么都没做。
车窗外。
男人瞅近细看了眼,一截女人细白的双腿压在男人身下,以及隐隐约约能听见的低吟。
“啧!白天在大马路玩得够野!”
旁边的男人不耐烦的拉住他,“别看了,快找!回去怎么给云小姐交差。”
云初敏锐的捕捉到他们口中的“云小姐”。
在京城,和她有恩怨还和她同姓的,除了她的“好妹妹”云筱筱还能是谁!
车外的动静消失后,云初紧绷的神经总算松懈,她下意识屈膝,手脚并用推开身上的男人。
一脚顶住上去,不成想刚好对准男人下腹。
“啊——嘶!”
身下刺骨的痛感导致他忍不住弯下腰。
透着矜贵气息的男人面露凶狠,眼神像子弹射在云初脸上,
云初尴尬地扯着嘴角,赶忙坐起身。
“对不起,我...我刚刚太紧张了,你没事吧?”
她好像没掌握好力度...
下手有点狠。
她好心关心道,“要不我陪你去看看男科?”
闻言,男人恶狠狠地剜了一眼云初,
最后气愤地闭上眼,手一直捂着下腹,咬牙切齿低声吼道,“下车,立刻!马上!”
云初自知理亏,连声道歉,迅速打开车门下车。
转念一想,她好像还没给报酬,答应的事总不能言而无信吧。
不过半分钟,她又半路折返。
男人看到云初再次打开车门,只见她一边往包里扒拉东西,一边靠近他。
“你又要干什么?”
他警惕性地问。
只见她拿出几张现金。
“不好意思啊,我身上现金只有五百,就当感谢费和补偿费了,再见大叔。”
五张红色钞票瞬间被塞进男人修长分明的手里。
这次云初彻底离开,没做停留。
他垂眸看着手里的现金,一脸难以置信,心里有种复杂的情绪涌上来,
“五百?”
当他是什么人?
眼神阴郁地攥紧手里的钱,心里腹诽,她最好祈祷别栽到他手里。
过了片刻,司机拿上一大袋检查报告坐上车,他无意间瞟见少爷手里拿着现金。
“少爷,你怎么突然用现金了?”
男人突然换了神色,眼神空洞地目视前方,目光涣散,像一个盲人端正坐着。
手里紧紧攥着手里的钱,压着怒火。
他沉着脸,冰冷的嗓音响起,“回去。”
......
云家小洋房。
云初刚打开门,就听见里面争吵不休。
就连她开门的声音都被掩盖。
“他一个双目失明坐轮椅的残废,筱筱怎么能嫁?她可是你亲女儿!”
女人一声怒斥,响彻整个客厅。
云筱筱要嫁人了。
什么男人这么倒霉?
云初站在玄关转角处,刚想抬脚走进去,顿时收回脚步。
许佩芝瞪了眼旁边的男人,冷哼一声,
“云行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盘!不就是拿筱筱去交易吗?要嫁让云初嫁,她不也是你女儿!”
“不行!”
云行山脱口而出就拒绝,不带一丝犹豫。
旁边的云筱筱坐在旁边心急如焚,双手攥着裙摆,咬着下唇眼眶红润。
她“噗通”一声跪下。
“爸,我嫁过去大家肯定会嘲笑我嫁给残废,但是姐姐她坐过牢,已经算半个废人!让她嫁不好吗?”
她不能把自己的一辈子毁在慕家,要嫁也得云初去!
突然,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打破客厅的僵局。
“哦?”
三人的目光立刻投向玄关处,屏息凝神,默契般的心脏狂跳不止。
是心慌,对她的心慌。
云初黑发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肩,穿着一袭白色长裙,缓步走到他们面前站住。
“云筱筱,你派人跟踪我都还没找你算账,现在又让我替嫁,你算什么东西?面子这么大!”
她强势的气场压得云筱筱不敢再说话。
“云初...你都听到了。”
云行山哽咽着喉咙。
她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差不多吧,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了。”
云初弯下腰垂眸,眼神狠戾地落到云筱筱身上,似利刃般朝她刺去,
“我昨天刚出狱,今天就派人跟踪,怎么?怕我给别人说一些不该说的?”
是她忍了太久,才让这些“家人”随意踩在头上。
今天是跟踪,那明天呢?
彻底囚禁她?
还是替云筱筱嫁给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云筱筱哽咽着喉咙,仰起头狠狠瞪着她,眼神里尽是怨恨。
她站起身,瞪大眼睛和云初争论,大有鱼死网破的架势,
“跟踪你又怎样!没赶你离开京城都算我手下留情,你一个坐过牢的能嫁进豪门,就该对我的让步感激戴德!”
但凡云筱筱用点手段,云初哪有机会回云家质问她。
现在帮她替嫁又怎么了?
发挥一个废人最大利用价值,不好吗?
“啪!”
云初咬着牙,使尽浑身力气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众人在错愕中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又是反手一巴掌。
云筱筱被打倒在地。
“去你的感恩戴德!一巴掌是为我自己,还有一巴掌是替你父母教你怎么做人!”
接连两巴掌,打得云筱筱脑袋发蒙。
“筱筱!”
许佩芝回过神,立刻拉住云筱筱坐下,“你没事吧?疼不疼?”
云筱筱倒在许佩芝怀里大哭。
好一幅母慈子孝的画面。
可云初呢?
整个云家还有她哭的地方吗?
云初嘴角扬起一抹冷似冰霜的嘲讽,“明天我就搬走,和你们云家各走各的路,”
云行山第一次见向来懂事的云初打人,受的震惊着实不小。
随后,他端出一家之主的威严,
“云初!她是你妹妹!就算她做错了,你当姐姐就不能体谅?”
云初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父亲,“对!你们只记得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就应该照顾她,应该为她牺牲,那你们还记得我是她姐姐吗?她又为我做过什么?”
凭什么做姐姐就必须当牺牲品?
一声质问,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敢反驳。
云初嗤笑,看来他们还是要脸的,现在连看都不敢看她。
这一刻,偌大的客厅静得人心里发怵。
云初上楼前,最后撂下一句警告,
“我劝你们一句,别把主意打我身上,兔子逼急了也会反咬人,毕竟云家有些事见不得光,对吗?爸爸。”
更何况她已经不是兔子,做不到温顺。
云初故作轻松地走上楼,头也没回。
只有她自己知道,三年牢狱生活是怎样的日子。
三年,足够让她改头换面,之前那个任人宰割的云初已经死了,被他们扼杀在审判她的法庭上。
客厅内,灯光明亮。
三人面面相觑,各揣心思。
她的话莫过于以及随时爆炸的炸弹,埋在云家,谁都不能侵犯。
云筱筱突然紧紧拉住云行山的手,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般。
“爸,你刚刚听到了吧!她现在留在家迟早都是祸害,等她嫁过去,慕府家大业大肯定有办法治她。”
云筱筱太清楚云行山的弱点,生性多疑,利益至上,有亲情但不多。
云行山看向云初背影消失的楼梯口,陷入沉思。
他这个一向善解人意又听话的女儿好像变了。
居然会威胁他这个父亲......
他眼底闪过一丝失落,收回眼神,“明天中午慕家会来接人。”
明天...
云筱筱紧张地握紧握住膝盖,不死心地问,“我和她,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