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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贵妃注意到这位迟到的高僧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香,与皇后身上的气味相同,于是她确定,这位高僧之前确实在禅房里,他的突然消失只能是因为禅房内有机关。
宁贵妃随即询问:“大师,您所用的调理女子身体的药方从何而来?”
高僧一时愣住,随即望向皇后,解释道:“回贵妃,这药方是前任主持在外云游时所得,皇后娘娘一心向佛,在一次供香时,贫僧得知她的愿望,便将此方赠给了她。”
宁贵妃微微一笑,并未深究,一旁的皇帝则带着一丝讽刺地说:“看来这真是巧合,宫中其他嫔妃也常来静安寺拜佛,却未曾得到此方,看来还是皇后最为虔诚啊!”
皇帝的话音中透出微妙之意,皇后自然听得出来,宁贵妃的目光转向了禅房内的木桶。
宁贵妃缓缓走向前去。
皇后见状,急忙挡在她面前,问道:“贵妃妹妹,你要去哪里?”
宁贵妃抬头望了望皇后,回答道:“姐姐得了这么好的秘方,妹妹当然想仔细看看。”
说完,她试图绕过皇后朝禅房走去,皇后正欲再次阻拦,却被皇帝的声音制止了:“皇后,难道你不愿意与大家分享这个秘方吗?”
皇后连忙解释:“不是这样的,陛下,这个秘方需要根据个人情况调整。”
皇帝闻言,转向了一旁的大和尚,大和尚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只得附和皇后:“皇后说得对,陛下。”
宁贵妃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皇后问:“如果秘方需要调整,那么调整秘方的应该是这位大师吧?”
大和尚顿时显得有些慌乱,连忙推辞:“贵妃过奖了,小僧并没有那样的医术。”
宁贵妃不依不饶:“既然大师不是,那就请把那位医生叫来,也帮本贵妃调养一下身子,好早日为陛下添个子嗣。”
大和尚一听,额头上渗出了汗珠,而皇帝则满心欢喜地看着宁贵妃,几步跨到她面前,握着她的手问:“铃儿,你说的是真的?”
宁贵妃笑着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我一直希望能为陛下生个孩子,可惜身体总是不适。”
皇帝喜形于色,急切地命令道:“大师,快去把医生叫来,给朕的铃儿好好调理。”
皇帝从未有过这样的神情,皇后握紧了拳头,心中充满了怒火,却没有注意到大和尚向她投来的求救目光。
见大和尚迟迟不动,宁贵妃说道:“大师,出家人不打诳语,若是违戒,恐遭佛祖责罚。”
这句话让大和尚彻底崩溃,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请陛下、贵妃恕罪,小僧实在找不到能调整秘方的医生!”
宁贵妃步步紧逼,最终让那大和尚吐露了真相,她随即微笑地看向皇后,对皇帝说道:“陛下,您看这事该如何是好?看来臣妾想调养身体,似乎不太容易啊。”
皇帝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脸色变得铁青,他冷冷地注视着皇后,开口道:“皇后,你以为朕对此毫无所知?先前那样说只是不想让你难堪罢了,但现在你真是让朕失望至极!”
皇后听了这话,心中的怨恨更深,但她依然保持着一副柔弱的模样,红着眼眶对皇帝说:“陛下既然不信臣妾,那您不妨派人去禅房检查木桶中的药渣便知真假!”
皇后话音刚落,一个小太监立刻跑进禅房,将木桶里的药渣清理了出来。
天色渐晚,皇帝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大和尚,说道:“今晚朕与贵妃会留在这里,大师尽快安排吧!”
大和尚听命后,连忙起身去准备,不一会儿,禅房就被布置好了,大和尚领着他们前往,皇帝全程都关心着宁贵妃,完全忽略了皇后。
这时,一个小和尚恭敬地走到皇后跟前,说道:“皇后娘娘,您的禅房已经备好,请随小僧来。”
皇后深吸一口气,跟随小和尚走向禅房,众人散去后,陈牧和紫衣仍躲在树上,两人相视一眼,陈牧问道:“紫衣,要不要体验一下什么叫浪漫?”
紫衣白了他一眼,说:“浪漫个鬼,等天黑后我们悄悄去贵妃娘娘那儿,娘娘肯定有事情吩咐。”
陈牧撇撇嘴,说:“皇上这次出行带了高手侍卫,而且皇上与贵妃的禅房肯定是相邻的,万一被发现怎么办?”
紫衣摇头反驳:“你这就错了,那些侍卫看起来厉害,其实也就那样,再说,这静安寺的禅房隔音很好,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
不等陈牧回答,紫衣又补充道:“从现在起,你要听我的。”
紫衣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对陈牧说,陈牧见状,只好点头同意。
很快夜幕降临,陈牧从怀里掏出几个肉包子递给紫衣,开口说:
“饿了吧,先吃个包子垫垫肚子吧!”
紫衣看着递过来的肉包子,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你哪儿弄来的包子?”
陈牧掰开一个包子,边嚼边说:“上次的经验教训,在胭脂铺子旁发现的小摊,那次我在树上困了那么久,又渴又饿,真是苦不堪言。”
说完,他还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紫衣没理会他的表演,只是小心翼翼地品尝着手里的包子。
正当她吃得津津有味时,陈牧又递给她一个小香囊。
“这是什么?”
“傻瓜,秋天蚊虫多,这个香囊可以防虫叮咬的。”
紫衣闻言,点了点头。
两人很快吃完了包子,再次环顾四周,此刻的静安寺后院异常宁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打破沉寂。
陈牧仰望着夜空中的明月说:“你先休息一下,到时候我会叫醒你的。”
紫衣同意了,尽管她身怀武艺,但长时间待在树上也让她感到疲惫,她调整了一下姿势,靠在树干上渐渐进入了梦乡。
正当她睡得香甜时,忽然感觉呼吸不畅,睁眼一看,发现陈牧正试图亲吻她,紫衣猛地一推,差点把陈牧推下树去,幸好陈牧反应迅速,及时抓住树枝稳住了身体。
“你这是要谋害我啊!”陈牧惊魂未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