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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见到紫衣,立刻回答:“紫衣姑娘,今晚是由陈公公值班,你不用过去了。”
紫衣听后有些疑惑,但并未多问,只是点了点头,又回到房里,她坐在床边自言自语:“难道是因为早上陈牧看我脸色不好,所以才主动请求今晚值班的吗?”
想到这里,紫衣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当然,如果她知道其实是宁贵妃特意留下陈牧,或许她心里的这份温暖就会有所不同了。
夜幕降临,陈牧亲自端来补药,恭敬地呈给宁贵妃,宁贵妃接过药丸,毫不迟疑地吞下,陈牧见状说道:“贵妃娘娘,请让我再为您把一下脉吧。”
宁贵妃点了点头,把手伸了出来,陈牧随即为她切脉,片刻之后,陈牧收回了手指,开口道:“贵妃娘娘,您的身体有所好转,但是观音毒仍然存在。”
宁贵妃听后,脸上露出了失望之色,她心里明白,观音毒已在体内多年,如果不是依靠宫中的珍贵药材维持,恐怕早已毒发身亡,如今,她只希望病情不再恶化。
陈牧看出了她的想法,补充道:“娘娘不必太过悲观,只要我们不放弃,一定有机会找到解药的。”
宁贵妃听出这是陈牧在鼓励她,微微一笑:“罢了,这种事急不来,话说回来,上次你给我按摩得很舒服,既然现在还早,我也无眠,不如再帮我按一按吧。”
陈牧应允,这次没有用毯子遮挡,直接让宁贵妃将头枕在他的膝上,宁贵妃没有拒绝,闭上眼睛享受按摩。
不久后,宁贵妃渐渐入睡,为了让她的睡眠更深沉,陈牧持续为她按摩,直到手指感到酸痛才停下。
看着宁贵妃安详的睡颜,陈牧低声说道:“玲儿,你这样出色的女子如果因毒而亡,实在可惜,但我陈牧定会竭力解除你身上的观音毒。”
说完,陈牧轻轻抽回膝盖,为宁贵妃盖好被子,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房间,就在陈牧刚离开时,宁贵妃忽然睁开了眼,眼神温柔,并轻声说道:“这样下去,只怕我会越来越依赖。”
陈牧并不知道宁贵妃一直在装睡,也不知道她的心中已对他萌生了特别的情感,离开东暖阁后,他还特地查看了一番寝殿,发现寝殿内的陈设几乎都更换了新物。
宁贵妃的床榻始终未变,陈牧对此最为了解,因为床下藏着一个暗格,里面满是稀世珍宝,正当他准备重返东暖阁时,一个人影迅速靠近。
陈牧本能地后退几步,抽出匕首防身,但看清来者后,他放松了警惕,满脸惊讶:“冰心,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冰心微微一笑:“我刚去你房间没找到你,猜你可能在这,就过来看看。”
陈牧心想,冰心的轻功真是了得,想去哪就去哪,根本不用担心被人发现,冰心接着说:“趁现在还能见你,多看几眼吧,不然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陈牧不解:“你只是出去办事,说得好像再也回不来一样。”
冰心耸肩:“谁知道呢,可能真的一去不回。”
陈牧意识到这次任务可能充满危险,便劝道:“无论如何,保命最重要,实在不行就别做了。”
冰心抬头望了望天空中的弯月:“又快到满月了。”她脸上闪过一丝忧伤。
没等陈牧反应过来,冰心在他脸上轻轻一吻,随即消失无踪,这女人来去如风,只留下陈牧愣在原地。
一阵凉风让他回过神来,于是他赶回东暖阁查看宁贵妃,见她已熟睡,陈牧放下心来,从侧殿取来一床被褥,铺在宁贵妃床边不远的地方,靠着柱子迷迷糊糊地睡去。
在半梦半醒间,他感到有人轻手轻脚地为他掖紧了被角,并带来一缕熟悉的香气。
陈牧起初以为这只是个美好的梦境。
然而,这香气太特别了,令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宁贵妃穿着寝衣,正俯身望着他。
顿时,陈牧睡意全消,脸上满是惊愕,结结巴巴地问:“贵妃娘娘,您怎么……”
没等他问完,宁贵妃便打断道:“都这么大个人了,睡觉还不老实,老是踢被子!”
陈牧愣住了,怀疑自己是否仍在梦中。
他下意识地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真疼!
原来这一切是真的。
陈牧呆呆地看着宁贵妃。
她站起来,走回了自己的床榻,嘴里嘟囔着:“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虽然她的表情显得有些不满,但语气里却透着一丝温柔。
时间尚早,宁贵妃很快就重新进入了梦乡。
而陈牧则久久未能平复内心的震惊。
他心里嘀咕:“这深更半夜的,难道宁贵妃是被什么附身了吗?怎么变得这么细心体贴呢?”
结果,这一夜,陈牧彻夜未眠。
眼下的黑眼圈清楚地表明他几乎一夜未合眼。
宁贵妃对他的黑眼圈视若无睹。
她只是让紫衣通知他今晚不用值夜班了,让他回去好好休息。
紫衣和玲儿虽有心想问候一番,但因事务繁忙,这事就被耽搁下来。
直到陈牧需要离宫办事那天,她们才想起此事。
就在十五前一天晚上。
陈牧原以为冰心会来找他。
可是,等了很久也没有见到冰心的身影,来的却是玲儿。
玲儿得知陈牧将要离宫,既不舍又担忧。
于是抽空来到他的房间,细细叮嘱。
陈牧当然不会错过这个与佳人亲近的好机会。
在玲儿一番叮咛之后,他以自己的方式表达了感激之情。
玲儿终于受够了,逃也似的离开了。
第二天清早。
陈牧背着整理好的行囊出门时,看见紫衣也拎着个包裹朝他走来,陈牧心里一暖,以为紫衣是担心他出宫办事不便,为他准备了东西。
没想到,当他正要接过包裹时,紫衣却自己背上,说道:“还傻站着干嘛,再不出发天就全亮了!”
说完,她径直往外走去,这时陈牧才明白过来,原来紫衣是要陪他一起出宫,但他不解的是,为什么宁贵妃事先没告诉他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