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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贵妃听了他们的猜测,开口道:“惠妃所说的,不过是无稽之谈罢了。”
陈牧闻言,心中一惊,如果事情真如宁贵妃所言,那么惠妃今天来此搅局又是为何?
宁贵妃看出他们的疑惑,淡淡地说道:“你们不必多虑,静观其变便是。”
随后,宁贵妃让紫衣扶着她到花园散步,而陈牧则前往药房。
他担心存放的药丸久置会遭人破坏,打算尽快检查并妥善保管。
正当他们都离开正殿后,挂在正殿内的鹦鹉突然开口:“全是阴谋,一切都是阴谋!”
约莫两炷香的时间过去,陈牧正在药房仔细检查之前炼制的药丸。
忽然间,外面传来一阵喧哗,杏花匆忙跑进来说:“陈公公,大事不好了,皇后和皇上都来了。”
陈牧正专心于手上的活计,听到皇后和皇上到来的消息,漫不经心地回应:“他们来又如何,不是来找我的。”
话音刚落,他将药丸放入锦盒中,又问道:“你说皇上和皇后一起来的?”
杏花点头答道:“是的,陈公公,他们一同前来。”
“不好,这是要问罪来了!”陈牧迅速将药丸放回柜中,叮嘱道:“这些药丸一定要看紧,别让人有机会动手脚,我去看看情况。”
陈牧急忙从药房赶往正殿,还未到达,就听见惠妃的哭诉声:“皇上,皇后娘娘,请您们为臣妾主持公道啊,宁贵妃实在是太过分了,看看她把我弄成什么样!”
陈牧一听惠妃的话,立刻明白她已经把事情捅到了皇帝和皇后那里,他意识到此刻直接踏入正殿并不明智,于是改变方向,走向正殿一侧的偏殿。
原本偏殿与正殿之间是有隔断的,但陈牧为了方便通行,曾命人拆除了一部分墙壁,留出了一道门。
当他步入偏殿,便能清晰地听见正殿内的对话,惠妃还在哭诉着宁贵妃是如何欺侮她的,而皇后则表现得正义凛然,一边安慰惠妃,一边偶尔替宁贵妃说些公道话。
陈牧悄悄靠近门边,观察着正殿里众人的表情,他注意到惠妃虽然跪地哭泣,但不时地朝皇后投去目光。
这一细微动作让陈牧心生疑虑,惠妃显然是皇后的人,这次来长春宫闹事恐怕也是受皇后指使。
相比之下,宁贵妃依旧端坐一旁,脸上带着一贯的冷淡表情,而皇帝背对着他,表情无法看清,但从情势判断,他显然无意严厉责备宁贵妃。
“皇上、皇后娘娘,请您们一定要为臣妾主持公道啊!”惠妃哭诉道,皇后见状,转而对宁贵妃说道:“宁贵妃,即便惠妃对你不敬,你也只能教训几句,不能动手。”
面对皇后的指责,宁贵妃反问道:“皇后娘娘,如果有人闯入您的宫殿大吵大闹,不听劝阻,难道您就会放任不管吗?”
这个问题让皇后一时语塞,惠妃趁机继续哭诉:“臣妾并非无理取闹,实在是事出有因,才不得不与宁贵妃发生争执。”
皇后还想说什么,却被皇帝打断:“好了,惠妃,你说说究竟为何事而来,竟至于要在长春宫大闹一场!”
皇帝的话语看似平淡,实则透露出对宁贵妃的支持,惠妃只得回答:“启禀皇上,臣妾是来宁贵妃处要人的。”
皇帝闻言,心中疑惑,因为他深知宁贵妃眼光甚高,并非随便什么人都能入她的眼,更何况惠妃身边的人,宁贵妃根本看不上。
于是,皇帝面色一沉,说道:“惠妃,休得胡闹,你身边的人怎么可能未经你许可就跑到宁贵妃这里来!”
刚才还在为宁贵妃说话,现在却公开地站在她这边了。
惠妃一听,脸色骤变,眼泪立刻滚了下来,她开口说道:“皇上,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您觉得伺候我的人不如宁贵妃的吗?这么说来,您是不是也觉得我不如她?”
惠妃说完,陈牧注意到皇后脸上的表情有了变化,看来,正如宁贵妃所言,惠妃确实是个头脑简单的人,只有外表好看。
皇上最不喜欢后宫的女人这样质问他,于是他直截了当地说:“既然你明白朕的意思,何必再多问!快点说重点,朕没空听你们这些妇人啰嗦!”
皇上显然已经生气了,惠妃赶紧擦了擦眼泪,瞥了一眼皇后,抽泣着继续说:“臣妾宫里丢了两个人,一个小宫女和一个侍卫。”
陈牧心里暗叫不好:“不会就是那两个人吧!这也太巧了吧,他们跟惠妃根本没关系啊!”
不仅是陈牧这么想,宁贵妃身边的紫衣也露出惊讶的表情,显然她也有同样的想法。
皇上听到这里,问道:“宁贵妃身边何时缺过宫女或侍卫,怎么会去你那里挖人?”
虽然皇上不信,但他还是让惠妃继续说,惠妃接着说:“那小宫女和侍卫是因为犯错被臣妾送去辛者库接受训练的。
昨天臣妾派人去召回他们,结果被告知他们已经被宁贵妃要走了。”
这情节真是够戏剧性的,惠妃所说的情况竟然与那两人的情况相符,不过,不过是两个受罚的仆人,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吗?
这时,皇上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他原以为有什么大事,结果只是两个受罚的仆人。
他站起身来,说道:“以后这种小事别再来打扰朕,要是真没事做,就多读些书,别整天弄这些无聊的事!”
皇帝说完,径直向正殿门外走去,完全没有理会是否宁贵妃真如惠妃所说扣留了人。
惠妃没料到皇帝竟要离开,急忙高声喊道:“陛下,请您别走!您得帮臣妾找回那些人,否则宁贵妃是不会放人的!”
她试图上前拦住皇帝,却被皇后的眼神制止。
这时,宁贵妃开口说道:“陛下,既然您与皇后娘娘都在这儿,不妨问问那两人在我长春宫里究竟干了什么好事,他们为何如此行事。”
宁贵妃此言一出,似乎默认了惠妃所说的两人确实在她宫中。
皇帝闻言停下脚步,看向宁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