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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后,他先把买的小玩意儿整理好,选了支白玉发簪装进锦盒,打算送给紫衣。
揣着锦盒出门,估摸着紫衣应该在炼药房,陈牧便往那边去。刚到附近,就见紫衣和那老者正低头交谈。陈牧没急着上前,远远站着。这时,紫衣抬头,正好对上了陈牧的目光。
紫衣跟老者又聊了几句,老者便离开了。这时,陈牧这才走上前,紫衣见他不仅提前归来,外出时也没捅娄子,心里挺高兴。
“乖乖的才能活得长久,这点你算是摸透了!”
陈牧嘿嘿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了那个精致的锦盒,轻轻拉过紫衣的手,将它放在她掌心。
紫衣被陈牧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有点晕。
“这是……”
“给你的小礼物,我知道你不缺这些,但这是我一番心意嘛。”
说不开心那是骗人的,紫衣努力按捺住内心的雀跃,尽量淡定地望着陈牧。
“老实交代,又憋着什么坏主意呢?”
“紫衣,我对天发誓,真是觉得这个适合你才买的,没别的想法!”陈牧一脸诚恳地瞅着紫衣。
紫衣刚想打开盒子看看是何方神圣,一个小丫鬟匆匆跑来,告诉他们晚饭已经准备好了。紫衣只好先把锦盒收好,和陈牧一起去用餐。
餐桌上,陈牧能感觉到紫衣火辣辣的目光,而紫衣这顿饭吃得心不在焉。陈牧因为回想起了之前的某些场景,也没怎么动筷子。
饭后各回各屋,陈牧打算专心研习心法。紫衣则迫不及待地拆开了锦盒,一瞧是那支白玉发簪,乐滋滋地插在发间,对着镜子左照右看,满心欢喜。
接下来三天,紫衣没带陈牧外出,就待在西郊的宅子里。陈牧除了吃饭和偶尔到院子里散步,几乎都窝在屋里研究心法。
直到回宫前夜,炼药房传来了好消息,所需药丸全部炼成。至于那另一处小宅的事,进展不太顺利,紫衣分身乏术,只能留待下次解决。
依然是那位老者驾车,将紫衣和陈牧送至京都城门外。下车时,紫衣对老者吩咐:
“小宅的事得抓紧催办哦。”
老者点点头,驾车离去。
“陈牧,还想不想再出去溜达一圈?”紫衣的话让陈牧颇感意外。
原以为直接回宫,陈牧一路上还有点失落,没想到还能再逛逛。
“当然好啊,上次有两家店来不及瞧,现在有机会一起去吧!”
陈牧话音未落,就拉着紫衣的手,直冲冲地往店铺跑。一进店门,紫衣眼前一亮,满目尽是些精致的女儿家小玩意儿。
“掌柜的,把这个、那个,还有那边的都给我包起来!”陈牧一进店就开启了扫货模式,这家挑完转战下一家,收获颇丰。之后,他还带着紫衣在路边摊尝遍了各种小吃,两人边走边吃,乐不可支。
可一接近宫门,两人心情不由自主地沉重起来。陈牧打开包裹,从新买的物件里精心挑选了几件,一股脑塞进紫衣怀里,轻声道:“这些都是为你挑的,很衬你。”
紫衣低头望着怀里的小玩意,眼神里满是惊讶。“陈牧,你这是……”
“紫衣,和你一起漫步街头,吃着糕点,那份自在快乐,宫里哪能比得了。”陈牧坦诚道。紫衣心知肚明,这也是她为何总盼着出宫办事的日子。
正当紫衣欲言又止,陈牧抢先一步:“那时候,你更像真正的自己。”
“更像自己?”紫衣一时语塞。确实,宫中的她是位冷艳孤傲、行事果断的大宫女,只有出宫,她才能展现属于少女的那份纯真与欢愉。
紫衣深吸一口气,轻轻说道:“时候不早了,该回宫了。”言毕,她迈向宫门,来时路,归时途。
长春宫内,萧世子正与宁贵妃相对品茗。“姐姐,听说你身边新得了个入眼的小太监?”宁贵妃闻言,放下茶碗,目光锐利地投向弟弟。
“有话直说,别绕弯子!”
“嘿,其实我就是好奇罢了,没别的意思。”
宁贵妃深知自家亲弟不会无缘无故打听人,“他出宫办差去了,应该快回来了。”
萧世子面上闪过一抹期待,果不其然,一小宫女匆忙入内禀报:“贵妃娘娘,紫衣姑娘和小牧子回来了。”
“请他们到这儿来。”宁贵妃吩咐道。
小宫女退下不久,紫衣和陈牧便踏进了正厅。
“奴婢参见贵妃娘娘。”
“小的参见贵妃娘娘。”
两人跪地行礼,额头触地,动作整齐划一。宁贵妃见二人风尘仆仆,料定是直接奔回宫来复命的。
“你们先退下,稍后再来回话。”
“遵命,贵妃娘娘。”
紫衣和陈牧应声起身,退出大殿。临出门,陈牧察觉到萧世子投来的眼神,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回到各自房间,陈牧细心地把购置的小玩意儿分门别类摆放整齐;紫衣则珍重地将陈牧赠予的小首饰,一件件锁进了她的宝贝盒里,收拾停当,两人才各自洗漱更衣。
“紫衣姑娘,贵妃娘娘召你。”小翠轻声在紫衣门外说道。正巧紫衣收拾完毕,应声答应,手握药丸,匆匆前往寝殿。
寝殿内,宁贵妃悠闲地坐在美人榻上,一名小宫女正为她揉捏肩膀。紫衣趋前,跪倒在地,双手高举锦盒,毕恭毕敬地呈上:
“贵妃娘娘,这是药房为您特制的药丸,请娘娘过目。”
宁贵妃瞄了一眼锦盒内的药丸,满意地轻哼一声。随后挥挥手,示意殿内其他人退下。
“小牧子这次外出表现如何?”宁贵妃缓缓问道。
“回贵妃娘娘,小牧子一切如常,没有异常。”
“那地方他去了吗?”
“去了,虽然有些不适,但他坚持完成了任务。”
宁贵妃听完,侧身斜倚在榻上,微阖双眸,似乎在沉思。
“把他带到我这儿来。”
紫衣应声退出,快步向偏院行去。陈牧正准备出门,去找柳儿和玲儿姐妹俩,他给她们也带回了小礼物。刚跨出门,就见紫衣疾步走来。陈牧心中有数,多半是贵妃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