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酌:“我让鸣子给你转账,这屋你住着不用有压力。”
祁峋差点吐血,怎么还记着那茬呢?!
这下从阳台又回了俩,徐辉鸣从中分男成了寸头男,席让一头挑染还挺有个性。
那俩都用“果然是上门讨债”的眼神望来。
祁峋有点郁闷:“我睡你上铺呢?”
纪酌:“嗯。”
徐辉鸣摆摆手机问:“微信还是支付宝?”
“都行吧。”
祁峋语调微沉打开了支付宝。
他本不想收的,可人家那么执着,只能让徐辉鸣扫了过来。
“滴,支付宝收款一元五角——”
祁峋立在门沿边,手指压了压眉心。
见这一屋的屋霸像是有出门的架势,他问:“团建不捎上新室友呢?”
席让说:“带坏学霸转学生,我们可负不起责。”
徐辉鸣:“就是!”
纪酌站在一边:“走吧。”
那俩没半分耽搁,跟着离开,让祁峋头一回感受到如此绝望。
跟谁住一间不是问题,问题是这环境实属给他整不会了。
祁峋以前可是呼朋唤友的类型,如今没个打下手的,少爷站在空床边寸步难挪,无从下手。
这屋别说空调,风扇存在的意义也不大,基本吹不到凉风。
靠左的书桌泛着陈旧的痕迹,靠右的床位能闻到木板的腐朽味。
祁峋找不着抹布,床单之类的也没有,中午只能趴在书桌上凑活趴一下。
没想到竟真能睡着,他醒来时腰酸背痛,痛到下午放学也不见好。
刘瑛放学找他,瞅他手撑着腰,警惕值顿时拉到最满:“中午跟他们一挑三?”
祁峋差点喷了:“哪能呢老师,我从不打架。”
刘瑛可不信他:“真不打架?还没来得及关心你转学的原因呢。”
“听说手续是你亲戚托副校帮办的,人倒是没见着。”
祁峋也无语:“我来渔城也没见着那舅,他离家出走十几年了。”
刘瑛被绕晕了,又问了几句,才知祁峋不也是个离家出走的叛逆儿童。
她对这新学生本就充满好奇,退役冰球运动员,拿过世界少年赛冠军,成绩全优,父母都是集团CEO,在渔城就一个亲戚,谁知连面都没碰上。
“昨天到的渔城?”刘瑛瞅他怪可怜,“住一晚酒店呢。”
祁峋不愿再笑:“有蟑螂,还会飞。”
刘瑛见怪不怪:“南方都这样,宿舍应该也有,你买个杀虫剂,超市打折的那种就行。”
“我还想买些别的,床单什么都没带,午觉趴桌子睡的。”祁峋得寸进尺,“能不能恳请老师准我个假?”
刘瑛可算捡着宝了:“准了,现在去吃饭顺便买被子吧。”
“太感谢您!”
批了假条,少爷对未来又稍稍回温了些许期待。
祁峋离开办公室,站在走廊无心朝下望,就见着纪酌几人也朝校外走。
那仨中午不在寝,下午倒是老实出现在教室,这会儿也不知又要干嘛去。
可真是业务繁忙校内校外两头跑,祁峋一挥开莫名的想法,自个儿买东西去了。
渔城中学位于海城区的北端,是靠近市中心的地段。
祁峋按照导航走到国贸商场,独自吃了顿海底捞,正打算吃饱喝足,下楼捎上蚕丝被就走,谁知扫码结账时人直接傻掉。
好歹也是一富少,差点连顿海底捞都吃不起,有够寒碜。
“妈,祁烨磊停我卡了?”祁峋拨去电话,吐槽这奇葩事,“那卡还储着我炒股玩儿来的十几万块吧,他能要点脸吗。”
袁女士非常赞同:“刷妈妈的卡,密码是你生日。”
“妈,没到那地步,我VISA卡还有不少钱。”
不过那些比赛奖金意义非凡,他可是打算当老婆本用的,这他妈为了顿海底捞扣了五百可还行。
袁女士又问:“真没见到小舅舅?不行就一人游几天,哪天回家妈妈都撇开工作去接你。”
祁峋吃得脸颊发热,一捋额发:“我已经报道上学了。”
袁女士顿然陷入了沉默。
“您可别说担心我的话。”祁峋打补丁,“大学就不瞎折腾了。”
“我儿子的成绩我能怎么担心?”袁女士愁道,“就是这话当初你小舅也说过。”
母子俩在这事上倒是出现了分歧,默契没往下聊。
撂下豪言壮语,祁峋挂掉电话后心里却挺没谱,没亲人没朋友,能熬多久他也说不准。
现阶段,祁峋只是不想回首都跟他爸大眼瞪小眼,相看两厌,死都不想。
其次,他想见见那个离经叛道的舅舅,敢出柜离家出走十几年的传奇人物,放荡不羁,实乃他的楷模偶像。
就是这人海茫茫的,他该怎么找小舅?
回到寝室灯是熄着的,没人,公共的洗衣房在楼下,少爷裹着一堆新床单被套拿去洗了,折腾来回。
搁这儿等快洗,祁峋无聊走到阳台——
他眺望围墙外竟然乌泱泱站着几人,点着烟,一看就不正经。
好家伙,总不能又瞅见纪酌那张猫崽子脸吧。
祁峋凑过去好奇一张望,没见着,倒是放了下心,顶着那张好看的脸,学这种非主流抽烟有点掉价了。
“十班那个纪酌这回也太狠了点,把人肋骨都踢断了。”
“好几千,他有钱还医药费?”
“我看悬,他家里欠的钱也不知道还清没。”
“都怪那些发帖的人犯贱。”
祁峋:“?”
他记得纪酌的小弟之一也提到过什么帖子。
“体育班的人干的,造谣纪酌他妈妈的早餐店不卫生。”
“何必呢,还不如造谣纪酌背地里搞基,提他妈不是上赶着找死么。”
“你他妈要把我雷死算了!”
“哈哈哈哈哈,纪酌要是真搞基,还不是被人搞的那个?”
祁峋被戳中了肺管子,用脸盆往下泼一大盆冷水,烟蒂的焰都给那群孙子浇没了,换来失心疯的咒骂和尖叫。
他慢条斯理地活动手腕,从首都带来的那丁点郁闷尚有残余,他还挺想跟人干架一场。
可想想还是算了,一是没立场也很奇怪,二是他为什么要为了纪酌惹事?
少爷自认以前也不是那种无脑看脸的人。
“……啧。”
莫不是这张脸特权太大了,真了不得。
再回到寝室时,下了晚自习,依稀回来了些人。
屋里除了纪酌,那俩齐全,谈话的内容跟祁峋不小心偷听来的接上。
嗓门较大的徐辉鸣急得把扫把当枪使:“还差两千软妹币,我今晚去卖个屁股吧。”
席让用湿毛巾擦空床板:“你早说我还在这伺候什么新同学。”
“主要是人刚来也不熟,我觉着他也不会借咱们钱。”
徐辉鸣叹了口气,“唉,当初都怪我冲动先下了狠手,酌哥非要把罪给顶了。”
席让:“你知道就好,阿酌有分寸,以后少给他添乱吧。”
祁峋听出了个来龙去脉的大概,刚下晚自习闹哄哄,身后什么时候多了个人他也没察觉。
纪酌刚夜跑回来,懒洋洋地问:“干嘛不进去?”
祁峋猛然一回头,被抓了现行。
但他觉得屋里那俩更不想让纪酌听到他们的对话。
演技这玩意儿突然附身,祁峋揉着脖子说:“我好像有点过敏。”
纪酌就知道这人的少爷病迟早要犯:“医务室关门了,你扛不住就上外边药店拿点药。”
语气跟关心沾不上关系,却也在不经意间透露出善意。
祁峋顺着话题:“学校附近几家药店?”
“两家,远点七星路口还有家诊所。”
“你挺懂的嘛。”
纪酌嫌他挡路:“还行,你不进门就让我进去。”
“等会儿啊,纪酌你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吧?”
“……是啊。”
祁峋用着不着调的语调:“那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有偿。”
纪酌薄唇微抿,“什么忙?”
“帮我找个亲戚的下落。”
祁峋确实有求人办事的打算。
但更多是心血来潮,拯救问题儿童?还是看脸心软?反正他也不差钱。
“可能比较麻烦,”祁峋也懒得定义,“毕竟我跟那人就没见过面,他还躲我。”
纪酌云里雾里:“确定不是你网恋奔现的女友?”
“我长这样还需要搞网恋?”
“……”
祁峋无语:“再说哪有人躲我的,不该是我躲别人才对。”
纪酌承认他确实长得帅:“行吧。”
他俩对话的功夫,屋里那俩已经跌跌撞撞闯了出来。
脑门撞门沿的,踩不着拖鞋的,不知情的以为是来干架帮忙,那架势有够火气冲冲:“酌哥,啥情况啊?”
纪酌没鸟徐辉鸣,问:“你打算给多少?”
“小几千?”祁峋反问,“你觉得多少合适。”
空气里响彻一丝倒吸气的声儿。
祁峋心明眼亮,还得端着装着,那俩配角什么戏份他就不陪玩了,只盯着纪酌看:“你要愿意帮忙就开个价吧,不行我问问别人。”
纪酌的薄唇翕动,水雾色的眸染上晦暗不明的情绪。
像不解,像深陷沼泽被人拉了一把。
徐辉鸣疯狂抢答:“我!我替酌哥狠狠愿意了!”
席让:“我们都可以帮你忙。”
他们堵在走廊,过路的同学还以为是在聚众搞事。
学委和班长赶紧贴心献上问话,将一伙人往屋里凑,得知真相后又挠着头“啊?”个不停,感叹这误会有够离谱:“在讨论兼职啊?哦哦,那我们先撤了。”
纪酌琢磨挺久,等人群散后,他哑然开口:“暂定两千,看难度多退少不用补,你看行么。”
两千块连双看上的球鞋都买不到。
祁峋那老婆本厚实着,爽快道:“没问题,该补还是要补的。”
“现在开始吗?”纪酌很讲究效率,“线索发给鸣子吧。”
祁峋真信了他没有手机。
不过少爷折腾累了:“周末再说,我想早点睡觉,先给你转个定金?”
纪酌犹豫了一下:“好,你看着转吧。”
几秒钟后。
“滴,支付宝收款两千元——”
纪酌:“……”
席让:“……”
徐辉鸣:“……”
祁峋伸了个懒腰,跟扫了两块买辣条似的:“我先去洗澡,再下楼收个床单,记得给我留门啊。”
徐辉鸣猛地点头:“没问题!”
少爷大摇大摆地走了,余下谁也淡定不了。
纪酌的脑子乱糟糟,他坐回床上,有种卸下包袱的舒缓,深深呼吸。
席让也松口气:“正好凑够,不用想办法找钱了。”
“嗯。”纪酌瞥向祁峋离开的方向,“新来的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徐辉鸣和席让偷偷对视,不确定,更不敢多嘴张扬。
纪酌看在眼里,也没细问:“……咱们好好帮他找人吧。”
这一夜过得有够漫长,上铺多了个人,夜里辗转反侧到凌晨,纪酌每回都能跟着醒来。
他睡眠质量是真的差,但想着这是大债主,躺着忍了下来。
这一觉睡醒,不知被何方神圣传染,纪酌也觉腰酸背痛,打群架都没这么难顶过。
徐辉鸣是体育生,早上有体训晨跑,席让一般会早早混出校外买早餐,纪酌没反应过来屋里还有个人。
他睡眼惺忪推开阳台的门,晨曦下,高个少年裸着上身,紧致的胸腹肌都泛着光泽。
“……”
纪酌呆愣住,视线不受控制往上,那脖颈处红得灼人。
祁峋有点难为情:“你醒了?”
纪酌:“……嗯。”
他刚醒,嗓音有些喑哑且黏糊,像猫在撒娇。
“帮忙看看我是不是真过敏了。”
“可能是。”
“我他妈痒了一晚上。”祁峋脸上无奈,“有药吗?”
纪酌点头:“鸣子可能有,你等等。”
辗转回来,纪酌不住想,他头一回见这么金贵的人。
他走近递去药膏,又嗅到祁峋身上泛着一阵淡淡的沐浴香,他从未在意哪个男生身上的味儿,再想起对方从首都来,这是货真价实的少爷身子。
祁峋垂下眸,觉察到纪酌分神了。
他透过一缕和煦的阳光,目光定格在浓密的眼睫上,再往下是若隐若现的黑眼圈,微微泛着青。
一夜没睡好?直觉告诉祁峋,他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祁峋过意不去:“我昨晚翻身吵到你了?”
纪酌轻应表示问题不大,看他药擦不利索:“需不需要帮忙。”
“行。”祁峋不愿透露这叫享受,“既然你这么主动,我也不好拒绝。”
纪酌无语气笑:“你这嘴怎么就这么欠呢。”
嘴上互杠还不过瘾,手上也没个消停。
纪酌没想到祁峋会这么怕痒,碰个脖颈和肩部都能一缩,他还得捉那少爷的半边身子,听着亲昵:“算我求你,别乱动行吗。”
“这哪是我能控制的。”
祁峋分外受用,可他哪能管得住下意识反应,说完又缩了一下。
纪酌不轻不重拍他肩膀:“你他……忍忍不行?”
这画面单领出来只能用打情骂俏形容。
徐辉鸣和席让一道回寝,当场如被雷劈了,他们老大居然上手摸帅哥的身子,也就一早上功夫,这么劲爆的画面一定是他们在做梦!
“酌、酌哥……”
祁峋和纪酌听到动静望向寝室门外,极为尴尬地木在当场。
当事人双方都表示非常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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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纪同学:手感真好,下回还摸(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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