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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语，勾指，彼此凝视，笑容交相辉映，融化在彼此的眼底。
这两个家伙包在谈的。
包括杨茜和刘美子在内，仍在教室的几个同学得出同样的结论。
顾城当然不在乎，因为这就是他想要的。
秦歌有些害羞，但她更不在乎，毕竟这也是帮助顾城的一环。
至于帮过站林书雪跑了怎么办？她骄傲的挺起胸。我好像也不差吧？
班里传来的异样目光快要将秦歌撕碎，虽然她不怎么在乎，但被好几道嫉妒的目光盯着也不舒服。
她站起身，将水杯递给顾城。
“先用我的，我有备用杯子，周末我给你买新的。”
“不用不用，我回家拿个新的就是。”顾城习惯性的客气着。
“我没传染病，杯子也很干净，你嫌弃？”秦歌的眼睛很亮。
“当然不是...”
只是这杯子的猛男粉涂装，一看就是可爱到极点的女孩子用的。
这可是粉色诶，就算是女孩子，没点本事也压不住的配色。
林书雪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这是女孩子的水杯。
就算是瞎子也应该知道，因为杯子上还有淡淡的香味。
杯子外壁夹着春天才有的沙枣花，香味浓郁沁人。
“好吧，那就谢谢了。”
顾城当然不会矫情，他的最终目标是一个都不能少，只靠他自己努力显然不够。
难得秦歌主动，他必须回应，狠狠的回应。
抬头看了眼教室里的异样目光，顾城唇角微微上扬。
随着高考临近，教室里的人越来越多，现在至少有八个人在，其中就有杨茜这个多管闲事的八婆。
她那漂亮的大眼睛也会说话，只是向来没啥好话。
“咋滴，你准备拿这个杯子喝水？”
顾城斜乜了杨茜一眼，直接拧开杯子，对着嘴“咚咚咚”的猛灌几口。
就喝就喝。
重生前有着丰富路人扮演经验的顾城很清楚，路人甲的态度从来都不重要。
杨茜？精英路人罢了。
秦歌没想到顾城这么直接，拿起来就喝，一点都不带客气的。
还真是...开心呐。
开心归开心，满教室异样的目光还是让她有些羞怯。
“我们先去吃饭吧！”
还好有万能借口可以用。
虽然他们平时都是先学一个多小时再去餐厅，吃完饭上下午课，但今天不同，她决定先去吃饭。
不过想来听人劝的顾城今天却有些执拗。
“咱们包餐的餐厅一点才给我们准备饭，忘了？明天就考试，你还有什么没把握的地方抓紧时间问。”
秦歌不停的给顾城使眼色，意思很明显。现在教室氛围有些诡异，咱要不先撤一撤？
然而顾城却不吃这一套。今天撤，明天怂，这辈子真有了。
不过是在一起讲个题，惊讶什么？
见顾城坚决不肯退让，秦歌只好先服软。
“那个，最要命的还是圆锥曲线方面的，总感觉知识点都是乱的。”
“这个是吧，我也觉得你虽然学了不少，但都是乱的。正好这会黑板是空着的，你坐到前排，我给你串一串。”
顾城拿着水杯走上讲台，转身看向秦歌。
秦歌已经乖巧的在第二排还没来人的位置坐好，虽然有些羞怯但还是坐直了身体。
顾城满意点头。
这场面还真有点像老师给同学上课。
听讲者是秦歌这样漂亮的学生，真是种享受。如果某个没眼色的家伙别硬蹭非要坐在秦歌身边的话就更完美了。
杨茜，无处不在的氙气大灯。
顾城略微整理思路，在黑板上开始书写。
毫不夸张的说，圆锥曲线就是平面解析几何的核心。
用一个平面去切圆锥体，就能得到所有圆锥曲线，以及一大堆让人头晕脑胀的定义、定理和公式。
光是将这些基本概念弄清楚，就能要了很多学生的老命，更遑论熟练掌握。
但万变不离其宗，只要掌握熟练，就能用方程来表达圆锥曲线，将几何和代数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那就开始吧。
顾城画下一个圆锥体，然后用平面去切，一连串的公式熟练的出现在黑板上。
每一个公式背后的定义、概念娓娓道来，顺便将历年真题集中的代表题型摘出来作为讲解的范例。
他讲的很快，也很清楚。
杨茜坐过来，原本是想趁着顾城写板书或者卡壳的间隙逼问秦歌几句，然而顾城的讲解却非常丝滑，书写时也是侧着身子边讲边写，根本不浪费时间。
杨茜根本找不到插嘴的时机，只好坐下来听讲。
这一听不要紧，她很快忘了拷问秦歌，而是跟着顾城的节奏开始复盘。
从找茬者杨茜华丽的转变为求知者杨茜。
这种机会实在难得。
虽然九班十班的老师是高级教师黄琴，虽然她老人家教的也很认真，但教学方法还是比较传统，更偏重基础知识积累和拔高题精讲。
像这样将知识碎片串起来，她没来没干过。
这需要极高的数学水平和对知识点的全面掌控，要想效果好，还得有针对性的根据听课者的实际情况调整讲课内容。
正因为顾城知晓秦歌的深浅，所以才能迅速的将知识串联起来，填补她的空缺。
他的讲课对其他人的效果...
其实也有效果。
毕竟大部分人的基础虽然有高低，但知识点掌握都比较散。统筹整合是种高端能力，并不是每个人都具备。
大家都在努力学习，为什么有人考的好，有人就是差一点，还真不一定是理解、思维能力的差异，很可能就是统筹能力的差异。
顾城毫无保留的帮助秦歌做最后的冲刺，都是干货。
虽然不是针对其他人，但总归是有效果的，只是不如秦歌这么拔群。
不知不觉的，又有人偷偷坐在秦歌身后。
你们都在教室里卿卿我我，大家不捣乱，蹭个课不过分吧。
顾城没有阻止，而是继续讲课。
不过他也有原则，只有秦歌提出问题他才会停下来解答，其他人提出疑问他只当耳旁风没听到。
这是秦歌的专属课，闻个香差不多得了，还真想吃肉喝汤啊？
顾城可不是做慈善。
随着讲课内容深入，所有人都找座位坐下，就连刚才狠狠诽谤秦歌的刘美子也恬不知耻的找个位置坐好。
课一讲起来，时间过得飞快。
再喝掉一杯水，讲完最后一个知识点时，顾城长出一口气，眼看着教室里人已经坐的七七八八，他知道快上课了。
得，今天的午餐算是耽误了，晚上多吃点补回来。
谁让秦歌听的这么专注呢。
就在他放下教鞭，宣布下课时，门口响起掌声。
“让我们用热烈掌声感谢顾老师的授课。”
“不用这么客气，我只是...”
顾城猛地抬头，瞥向门口，黄琴老师来的早，正站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黄老师，你听我解释，我...”
“不用解释，你讲的很好，真的很好。”
黄琴笑盈盈的走上讲台，接替顾城站在那里，目送顾城飞奔离开教室。
她的余光看向教室中央的秦歌，有些疑惑。
顾城这孩子不是在和林书雪谈吗，怎么最近好像和秦歌走的挺近？
她有些担忧。
早恋不一定影响学习，甚至有可能促进。但三角恋除外。
她这个做老师的，看来得多关心关心学生们的课余时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