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看皇上样子,甚是疲惫。”
霍如京跟着沈时璟与江弦玥回去,本是商量回去应该做什么,却不想突然想起这件异常的事情。
江弦玥有些疲惫,斜倚在贵妃椅上面,也没什么精神。
“江姑娘是不舒服吗?”
霍如京很快认为,自己关心的实在多余,未来的太子妃,岂容他去关心?
霍如京也不是关心,只是觉得奇怪。
赵秀秀端着茶水走了出来,苏柔去世这些日子,赵秀秀一直过来收拾苏柔的东西,与霍如京也数落起来,她本就是个自来熟的性格。
“无碍,这些日子事情太多,怕是没睡好。”
江弦玥挥挥手,沈时璟眸光晦暗,似乎知道江弦玥为何如此疲惫,只是他不说而已。
“霍小将军,你卷入我们的事情之中,不知道是福是祸啊。”
霍如京却十分自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江姑娘既然提醒过我,我去哪里都是一样。一时冲动的言语,不要连累了江姑娘才好。
边境苦寒,你一个姑娘……”
很快,江弦玥抬眸。
“苦寒?我自小在山上长大,边境如何,我自然不觉得太过苦寒。”
江弦玥一副能挑大梁的样子。
“至于大国师说的事情,江姑娘怎么看?”
霍如京又开口问道。
“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来得蹊跷。”
“或许真的是一件大事儿,也或许是为我们量身制作的圈套呢。
要知道边境将士的事情,皇上一直放在眼里,大国师一直保证端朝太平,如今我的铺子开起来,只要能够证明我是一个欺世盗名之辈的话,其他一切便不重要。
星宫的锋芒依旧无人能敌。
我不知道是人为还是原本就有这件事情,总之霍将军准备一下,一切小心。”
江弦玥也不瞒着。
这很有可能是星宫针对自己的挑战。
那么大的事情,星宫愿意把功劳让出来,星宫的想法,实在是不容小觑。
只是,江弦玥不怕。
……
简单地与霍如京聊了几句,江弦玥回去路上更是头晕脑脏的,到了马车边上,原本想要虚扶沈时璟一把,沈时璟干脆把江弦玥拦腰抱起。
江弦玥惊慌,已经双脚离地。
赵秀秀捂着嘴。
光天化日的,太子殿下这……
都说太子虽然习武,但是身子病弱,常年不好,平时瞧着也是血气不足的样子,难以想象的孔武有力。
如今的赵秀秀,不再爱慕沈时璟了。
以前柳渺渺在的时候,赵秀秀没有知难而退,反而如今却不想要继续了。
眼前一对璧人,自己拿什么比较呢。
江弦玥被抱上车之后,疲惫的手指头都懒得抬一下。
“果真是父皇那边有问题?”
沈时璟皱眉,这努力收敛的愤怒这才显现在脸上,阴郁得吓人。
认识江弦玥之后,他明明看懂了一切,却还要假装看不懂。若是父皇是被控制的,那么他的母妃……
母妃之死,虽然说起来十分久远了,这是沈时璟心中唯一过不去的坎儿。
江弦玥点头。
“甚至刚才我在大殿上,他们还敢动手脚。这咒术对皇上的影响其实不大,是怕有人发现端倪。
毕竟这江湖之中高手如云,若是有厉害的术士,说不定看得出皇上异常来。
他们应该不敢明目张胆,只是瞧着刚才皇上不处置我们,想要借由皇上力量处置我们了。”
江弦玥深思之后睁眼。
“看来我想要说这一切事情与二皇子没关系都不可能了,事实摆在眼前,这……”
江弦玥说完,感觉沈时璟握拳的手,青筋暴起。
“那日瞧着林贵妃,面相也是不对,只是事情匆忙,我没有时间去细细观察,我能确定的是,贵妃身上没什么灵力。
或许,只是利用了大国师和星宫的力量呢?
如今二皇子又在这件事情里面埋的那么深,要我相信贵妃和二皇子没有做什么,我不相信。”
沈时璟双目赤红,不知道再想什么。
“或许,从他们有意抢走蝴蝶佩的时候,便已经做好了部署。十年前,孤年幼,母后猝然离去,父皇一夜之间变心,孤实在没办法去分辨那么多事情。”
江弦玥或许是心疼了。
中宫皇后的嫡子,应该生长在千娇百宠之中,如今却遭遇这样的事情。
小男孩一夕之间长大,确实有些令人心疼了。
前世,她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才会害了沈时璟,那么惨。
想想,她突然觉得沈卿澜该死了。
连自己认错了人被沈卿澜害死的时候,她都没有如此坚定。
江弦玥内核强大,信奉胜者为王,一心都只想要靠自己讨回公道。
现如今……
江弦玥主动拥抱沈时璟。
“一切很快就会过去的,太子殿下,我说到做到。”
沈时璟闭眼,沉溺于这拥抱之中,只当做江弦玥也需要一些灵力,两人就这样拥抱到了雅苑的门口,江弦玥这才放开。
“舒服一点了吗?”
靠近沈时璟,江弦玥的灵力便会逐渐充盈,江弦玥不曾多想,点了点头。
“虽然是相互利用,但是江姑娘确实安慰到孤了。”
沈时璟下马车,沈清歌早就等在门口了。
沈清歌无事,跟江弦玥要了一些玄学的入门书,日日看着。
若是看不懂,便问问江弦玥。
沈清歌很重要,但是沈清歌生来柔弱,学点本事是没错的。
“弦玥姐姐,我观你面若桃花,红鸾星动,马上就要有好事了吧。”
沈清歌像模像样地盯着江弦玥,江弦玥偏过脸,与沈时璟的目光不期而遇。
“清歌这几日就学会看相了,准不准……”
沈时璟打趣开口。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师父是谁,有弦玥姐姐在,怎么可能会不准呢,弦玥姐姐果真是动了心的,是不是我哥哥啊?”
沈时璟挡在江弦玥面前,兴许是不想要江弦玥尴尬,主动开口。
“那小仙姑,不如帮孤也看看?”
沈清歌笑着拿出铜钱,如同江弦玥教的一样起卦。
这些日子,沈清歌觉得自己本事精进许多。
只是瞧着卦象,沈时璟脸色惨白。
“一定是我本事不到家,哥哥怎么会有血光之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