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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4

作者:海鸥叫嘎嘎字数:2342更新:2024-12-05 03:53

一声无声的尖啸响在心中,白衡浑然不觉地继续顺着砍过的地方劈过去,只需要三四下,他就能彻底地砍掉这棵树。

沈晏清觉得砍树这个举动怎么也算不上危险,不明白为什么白衡要叮嘱他小心。

略微出了下神,沈晏清发现这棵树在晃了。

他定睛一看,才发现晃的不止是这棵树,还有临近的土地。

异变发生得太快,下一个瞬间,地面开始像湖波一样的翻动,那棵几乎要被白衡砍断的树在翻动的土地拔出了它的根,接着是别的树。

白衡发现自己的法力恢复了。

他的猜测没有错,混乱海域的规则无法改变他的本质,只是悄悄地隔绝了他和他的法力。无主的庞大法力被这一整片的森林收取,作为代价,它们不能在白衡还活着的时候使用这股力量,否则平衡就会被打破,像水必然朝着低处流动那样,力量会天然地朝向它真正的主人涌动。

天地摇晃间,白衡毫不犹豫地踩着这些树木飞舞鼓动的根|部,纵身一跃,他手里的斧头逐渐变得合适,钝斧裹挟着千万斤的气浪巨波径直劈在地面上,在这片郁郁葱葱的地面凿开一条宽阔长道。

白衡丢掉斧头,缓步走出森林。

森林的尽头是一片流沙,几个衣衫褴露的野人瞧见白衡从森林里出来,露出十分差异的表情。

活木林的禁锢效用只针对外来的修士,而对着本土的凡人——他们原本就没什么价值,消化得很缓慢,反倒让他们能自由的进出。

沈晏清隐约感觉到自己能变幻出人形了,出了活木林后,他的法力也恢复了。这是个秘密,他想晚上悄悄的告诉白衡,所以先暂时的窝在白衡的胸口。

离白衡最近的野人拾了一块石头,朝他丢过去,被白衡接住,他反丢过去,没有丢得很远,这几个野人里或许有之前被白衡踹过一脚的野人,他们流露出惊慌的神色,大声地怪叫起来,好像想用这个恐吓驱逐白衡。

白衡觉得这些人很奇怪,好像没有完整的语言系统,就算与他们对话也没什么用处,与其说野人,不如说是野兽。

第227章

随着白衡的越走越近,这些野人更加躁动,终于有人按耐不住地冲上去想要攻击白衡,对付这些好像没有完全开化的野兽,实在太简单,他有意控制了力道,击晕了几个野人,其余人立即惊慌逃离了。

白衡打量这座十分草率的野人营地。

地上散落了一些骨片磨成的匕首,几个木头架子上挂了几块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肢体做成的风干挂肉。

接着是一口大锅,走到这里时,白衡一愣,因为他抬头看去,看到了一个已经开膛破肚的人,内脏掏空放在一个木桶里,连放干的血都被放在一个搪瓷碗里。这具尸体被吊在一个架子上。锅里有滚烫的热水。地上有死者被扒下来的衣物,看服饰是太墟天宫的弟子。

沈晏清瞥了一眼,就感到生理不适,将头别过去,不敢再看。

白衡走过去将死者从架子上取下,他留意到他脚上的麻绳,忽然意识到自己最初被冲上岸时,遇到的正是这帮野人。他们绑人的目的是抓人去吃。

他再往里走,有十几口箱子,里面是全是不同的衣物。

昆仑剑宗、天清门、邪心观、青山派……各门各派都有,这些人无疑都是想要进入混乱海域的五域修士,由于被活木林吸走修为,被这些野人抓走吃掉。

顿时一股无名火上升,白衡一手抬起这口大锅,朝地上几个昏迷不醒的野人浇去。

滚烫的热水瞬间将人烫得皮开肉绽,剧痛使得他们惊醒,他们在热水中挣扎,化开的皮肉像融化的蜡油一样粘在地上。

白衡念了一道剑诀,结束了他们的痛苦。

这些野人不久前刚迎来过一次“丰收”,他们还没有一个人没来得及杀,白衡走向那个被捆|绑得很严实的人。

看服饰应该是昆仑剑宗的弟子,他倒在地上,背对着白衡。

白衡将他翻过来,如瀑的黑发盖着他的脸,白衡觉得有点熟悉,他将这人的黑发拨到耳后,露出一张清纯漂亮的脸。他缓缓睁眼见到白衡,同样很诧异,惊叫道:“金玉开?”

沈晏清透过衣服的缝隙看到这人的脸,一时间有种天塌的恍惚——

这个人长得和他一模一样。

容莹莹和丁水香说过的话再次在沈晏清的脑中回荡。

他再一次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沈晏清。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那么白衡的错认是不是也就情有可原了?毕竟他失忆了,连他自己都无法确定自己的真假。

随着这个怀疑,他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如果他真的不是,那他要怎么办?

沈晏清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动,他想要遮住白衡的眼睛,惶恐的在心里尖叫,不要看了、不要看了!不要看他!

白衡仅看了一会儿,他松开手,那人的头发重新盖住他的脸。白衡说:“你认错人了,宋阳秋。”

宋阳秋冲他温柔一笑:“不见得。”

白衡将脚边的骨匕首踹过去,他无心去想这柄骨匕首的原材料是什么,问宋阳秋:“你怎么在这儿?”

当时作证白衡是金玉开的人里,宋阳秋也算有名有姓的其中一个,不过某种意义上这不算诬陷,白衡无法理直气壮的为自己反驳,自然就无法向宋阳秋兴师问罪。

宋阳秋挪了挪,几乎是爬着用手够到那把匕首。

他先慢慢磨开手上的绳子,再割开脚上的:“你死而复生的事情在中域不是秘密了,他们都在说天清门有意包庇,是故意放你走的。”

宋阳秋低着头说话,他久久没有得到白衡的回应,抬起头一看,白衡手里抓着一只不知道从哪来的鹦鹉,他一只手放在鸟的眼前,拉开一下子再拉近,幼稚得不应该是白衡做出来的举动。

那鹦鹉被白衡逗得很生气,张大着嘴巴要啄白衡的手。白衡把鸟嘴捏住了,鹦鹉就张着翅膀要扑腾,柔软的羽毛在白衡英俊的脸上拍打了两下,白衡凑过去正好亲在鸟肚子上。他一松手,鹦鹉的嘴巴得了空,立刻生气的呱呱大叫起来。

宋阳秋只好又叫了白衡一声:“白衡。”

白衡淡淡的说:“不是认得出我是谁的吗。”

他不喜欢一个问题问两遍,但答案他猜的到。

另外一具被挂着的尸体是太墟天宫的弟子,单凭宋阳秋,他进不来混乱海域,是太墟天宫的人带他进来的。

带他进来做什么?

太墟天宫想要做什么?

白衡的这句话让宋阳秋很难接,不等回应,白衡转身走了。

走过这座野人营地和活木林的交界线,再过去些是一片沙漠。

混乱海域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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