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丈夫,他设法想要替沈晏清遮掩一二,假装自己不知情,于是再出门去,重新进门。
沈晏清睡得很不警觉,如此大动作都没有惊醒他,就更不要说金玉开在门口故作小心敲门的声音了。
金玉开无法,只能将门拍得震天响。
这把胆小的沈晏清大吓一跳,以为金玉开的仇家又找上门来了。
他原本两爪朝上,翻着肚皮睡得正香,这一下被吓得原地翻身一跳,拍着翅膀在针塔内羽毛纷飞地乱飞一通,走投无路时才想起得先钻进狐裘里。他原型普通,可别被不识货的人逮住吃掉了。
再过片刻,黑狐裘堆里哆哆嗦嗦地伸出一只手,沈晏清变回人形,左顾右盼,等不来金玉开,又怕歹徒破门而入,非常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这里没有来过金玉开。”
大歹徒金玉开气极反笑:“要的就是这里没有来过金玉开。”
第088章
金玉开真是没见过这种白痴傻瓜,他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
听里面乒呤乓啷地响个不停,眼睛看不见,只凭想象沈晏清正在笨手笨脚地做什么傻事,就能被逗乐。
听见沈晏清这句话,彻底按耐不住地推门进去。
沈晏清认出是金玉开的声音,正在冲金玉开怒目圆视,他反咬一口道:“你吓唬我!”
金玉开不多说废话,含笑承认:“好吧。我罪大恶极。”
那也没有很罪大恶极。
沈晏清在心里替金玉开反驳,当然这话他没法说出口。
吓唬沈晏清本不是金玉开原意,但既然事实如此,金玉开须得承认。
可他没打算将此事轻轻揭过,
金玉开一想起刚刚沈晏清小心翼翼说“金玉开没来过这里”,就又气又好笑,遇上事就要将他撇到一边去,一点不讲究伉俪情深,真是大难临头鸟自飞。
他再问沈晏清:“我是谁?”
金玉开向来狡猾,心中已经想好了沈晏清的下场。
无非只有两种答案,说他是金玉开,或者聪明点记着刚刚自己说了什么,这下只能答他不是金玉开。
无论哪种,总之沈晏清今日是没有好下场了,非得哭着喊着叫他相公不可。
听金玉开又问这种没头没脑的话,沈晏清下意识警觉,先不想去回答金玉开的问题,反倒是认真的思考起自己该捂嘴巴还是捂屁股。
经过一番亲身体验的统计,沈晏清猜想是亲他的概率比较大,比较放心伸手招呼金玉开过来,将一边脸凑过去:“好了,你亲吧。”
金玉开:“……”
好险。
沈晏清没想到自己答出了意料之外的第三种答案,挨过亲后,他美滋滋地换了衣服,理直气壮的当了老大,指挥金玉开给他煮鹿肉汤喝。
金玉开被他迷得大脑宕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个早上就此忙碌过去,沈晏清还以为是这个吻换的值当,全然没想过是吻的时间值当。
三天没出来走动,出塔后,沈晏清下地活动活动了筋骨,与金玉开并肩走在雪地里。
“这雪怎么下得好像没有痕迹。”沈晏清踩着雪,脚印一深一浅,但觉得连下三天的大雪这雪层该厚出不少的,可对比了一番,感觉好像没什么变化,他很怀疑到底有没有下雪了,还是金玉开只想找个由头和他在塔里消磨时光。
他才说出口,脚下踏空踩到了松垮的软雪,滑似地溜钻进半截身体。
金玉开在边上毫不客气的哈哈大笑:“没有痕迹,那这是什么?”
沈晏清恼怒,抓了一团雪捏做球,就往金玉开的脸上丢。金玉开是何等的身手,自然一下不中,沈晏清心中更气,从地上一骨碌爬起,对着金玉开连追喊打。
金玉开时躲时不躲,躲多了怕沈晏清生气,不躲又怕沈晏清看不出他是故意的,反而倒打一耙嫌弃他实力差。
两人你追我赶,本该北行,不知不觉中乱了方向,竟向着西边去了。
沈晏清一路来就靠着金玉开认路,金玉开说往哪走,他就听话往哪去,纵使是刀山火海也一路如此的来了。
他对金玉开极其的信任,全然没想过金玉开其实也根本不认路的可能。
而金玉开早分不清方向了,但他不肯在沈晏清面前出丑,于是提都没提。
两个迷路的人偏离方向,过了平原,再看见一片山地。
眼见天黑,寻了个山洞暂且落脚。
那山洞中本栖息着一头正在沉睡的巨掌黑熊,额前胸口皆生有狭长白纹。很是威风凛凛。它在这山洞内盘踞多年,已生出神智妖力,洞内人骨累堆,凶煞冲天。自诩无人敢来招惹,哪想得才因胸腹剧痛从梦中惊醒,便被金玉开一掌打烂了脑袋,横死当场。
等这大妖怪死了,沈晏清才哆哆嗦嗦地进来。鹦鹉的视力到了晚上就不太行,他进来后又后悔,掉头想跑。看到黑熊如小山般的躯体,他更是惊慌得不行,反复问:“它等下会不会再活过来。”
他不敢在这洞里过夜了:“它晚上要是活过来,把我一口吞了怎么办。”
金玉开说:“不大可能。”
一来死而复生的奇迹实在罕见,降临不到它的头上,再者,这黑熊的脑袋已碎,张不了口。
沈晏清咬文嚼字,心想不大可能就是有可能。心思一转,自己将自己吓得魂飞天外。
金玉开只好再说:“绝无可能。”
将沈晏清哄住后,他去生火烤肉。
这火不生倒好,沈晏清看不清洞里的东西,哪想这头黑熊残忍异常,它在洞上悬挂了一排半截人身,全都是拦腰啃食,再放血风干的。晃眼看去,血痕如瀑,内脏涂壁,可怖万状。
金玉开深知野兽习性,不以为奇,正在剥熊皮,想给沈晏清换身衣裳。专心致志时,听见沈晏清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再转头,看见沈晏清脸色发白,腿一软,眼睛一闭,即将晕去。
熊皮是一时半会没法剥了。
金玉开抱着沈晏清,全无经验,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下手狠毒,没见过别人怎么救治同伴,一时间束手无策无从下手。
抬起手就给了自己一记耳光。
沈晏清一下惊醒:“谁打我?”
金玉开顿时欣喜若狂:“没人打你,我打我自己。”
沈晏清怒了:“你打你自己干什么!”
金玉开说:“我看你一下晕倒,又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想让自己清醒清醒。”
沈晏清迷迷蒙蒙,十分困惑:“什么?我晕了吗?”
他再转头四望,又见墙上林立着数不清的半截躯体,气一抽,再闭着眼睛晕过去。
一来二去,等沈晏清缓过神再醒来时,一柱香时间过去了。
金玉开还抱着他。
沈晏清晕头转向的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