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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0

作者:海鸥叫嘎嘎字数:2339更新:2024-12-05 03:52

未干,跪下哭求端英真人:“您别把我赶下山去。”

端英叹了口气:“山上的事情越安和师傅已经知道了。你不用担忧,我既然将你带到昆仑剑宗来,就不会因为你毫无用处了就把你一脚踹开。你不是已经拜我为师了吗,明天修行小长春决,跟着我的大弟子祝鸿云,一同练剑吧。”

端英又问:“你刚刚看到天上的剑意了吗。”

宋阳秋摇头,他刚刚忙着哭,对外界的情形一无所知。

端英笑:“你和那沈晏清可真像,他也总是哭。我见他第一面时在太墟天宫的行宫,为了追一只幻虚灵鸟,和几个师兄弟一起被太墟天宫的人抓住。那鸟原来飞进了他的阁楼,太墟天宫的人请他来,我跪在地上看他。看他眼眶通红,不知是才睡醒还是大哭过一场。可惜我跪得太低,无论如何高声讥讽,他的目光总落不到我的身上。师叔一来,他就去看师叔了。”

宋阳秋听端英说完,瞬间明悟端英话里无法捕捉的遗憾,他心中失落,无话可说,开始有点怨怼的想那个自己从未见过的沈晏清,埋怨他靠着这张脸带走了全部福气。

走到山脚,宋阳秋说:“真人,我想我可能和那沈晏清长得也没有那么的像。剑尊一看到我,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认出我不是他了。我和他不一样的。”

一阵沉默后,端英说:“没有,不怪你。”

原来方才凌霄去过乌霞山一趟,他从越安口中得知,那玉傀被金玉开掳走多日,现在生死未知。

端英从未见过凌霄如此生气,空明剑意一瞬铺开占据一整条太华山脉,震慑得所有人瑟瑟发抖。

乌霞峰峰主想去阻止,剑势之下被打成重伤。

凌霄半只脚跨出长宫,要去北域找金玉开算账。

越安早知宋阳秋不敢告诉凌霄真话,抱着师傅还想狡辩:“都是替身,有差别吗?他俩明明长得一模一样。”

凌霄回头,“不一样。我从始至终,看到的是灵魂的颜色。”

常人怎么能看到灵魂的颜色呢,可凌霄偏偏不是常人。听着宋阳秋的话,端英自嘲的想,此局无解,昆仑剑宗将要盛极而衰了。

“以后宗门不会再找和沈晏清相似的人了,以我们的认知,是找不到的。永远找不到。”

第086章

沈晏清打了个喷嚏。

他初步怀疑是因为北域的风太冷,将他吹风寒了,再怀疑是因为自己偷懒,强要金玉开背着自己走,这坏男人在心里偷偷骂他。

后者骂就骂了,沈晏清在心里狠狠地骂回来了。前者的问题比较严重,这里太冷,也找不到人来治他,要是生病了可就麻烦了。

他趴在金玉开的背上,叽叽咕咕的小声问:“那大妖怪怎么抓呀,他在哪儿?”

北域天黑得很快,现在日渐西斜,夜晚的北域十分危险,金玉开带着沈晏清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狂妄。在太阳落山前,他们需得找个地方落脚。

他们这次走得很深,四周都有高高垒堆的雪,如同凡间河道滩涂上经常会生长着的芦苇丛,风里也飘着大片成团的芦苇花。

好在北域虽然人迹罕见,但总有星零的客栈、无人的庙塔。

金玉开说:“你大声点叫唤他,他听见你在找他,说不定就来找我们了。”

不是什么好话。沈晏清觉得金玉开在嘲笑他,毫不客气地去咬他的耳朵。

——有些咬不动。

沈晏清再不气馁地咬着试了试,心想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等他把自己的牙磨尖了,就将金玉开咬得鲜血淋漓,撕下一块肉来。

金玉开不知道他打着什么坏主意,觉得沈晏清又在撒娇。他的新婚妻子好娇气。

这毕竟是金玉开头一次来北域,走了一半,他担心自己被风雪迷了方向,取出几块妖兽皮。

几块妖兽皮拼在一起,显出一张线条简陋的地图。

沈晏清伸长了脑袋,跟着一起看。不过他分不清东南西北,再看大雪茫茫,雪白一片,完全对照不上。缩回脑袋,双手揽住金玉开的脖子,在金玉开身上不好意思的蹭了蹭。

金玉开早知道沈晏清看不懂,指着图上的一处地方说:“我们在这儿。”

他再指向另一处标记:“我们要去这里。”

金玉开指着的地方用小字标注了“沁州”二字。

沈晏清疑惑的问:“大妖怪住在这里吗?”

金玉开说:“不知道。这里曾经是北域最繁华的地方,后来天罚冰封,沁州的居民全都搬迁到了中域去。”

“天清门的人在这里发现秘境,等秘境因为时光流转的倒影重现北域,他一定会进去,他在秘境中会变得脆弱。我们随同一块,就能在秘境中将他抓住。”

今日的时间不多了,金玉开收起地图,背着沈晏清东转西转,找到了一处地势略高的塔。

这类塔从前沈晏清在别的地方都没见过,造型特殊,有个很尖很尖的塔顶,像针,底下再慢慢的变得圆宽。

雪落在上面积不足,一下就滑溜到了地上。针塔大都由九黎城、松鸣城的匠人铸造,是特意为了要前去北域的修士留铸的。

金玉开在塔前把沈晏清放下。

沈晏清穿了厚厚的狐裘,一看自己能进暖和的塔里的,和金玉开撒谎说疼的腿一下子就利索起来,脚步轻快地溜进去。

金玉开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笑。

塔内篆刻了法阵,比不上中域日暖和煦,但和外头的天寒地冻相比,简直是天堂。针塔内仅用一根高柱支撑,地面则是用最普通的黑松木削片钉平,赶工的匠人没什么耐心,留了很多木刺。

沈晏清蹲在高柱边上,等身子暖和些了,他脱了狐裘铺在地上,坐到狐裘上。

金玉开则去另一边生火,取出两个肉饼来烤。不过片时,饼皮被烤得酥脆,肉香满屋。他将肉饼拿去和沈晏清一起吃,一同坐在狐裘上。

对面的高柱上被人写了字,是句诗,金玉开轻声念:“水无定。花有尽。会相逢。可是人生长在、别离中。”

是向子湮的相见欢。右下再三条波浪并作的川字。只是这“川”字格外小,用劲更深。

笔锋坚韧,气势磅礴,又有肝肠寸断的悲愁。留字者修为不俗。瞧柱上痕迹,字形百年不散,金玉开生性好强,不要屈居人下,与此人隔空交手,散去柱上剑意,却不抹其上字迹。

玩笑道:“我们也写一个,就用元好问的散曲骤雨打新荷,且酩酊,任他两轮日月,来往如梭。你去写。”

沈晏清瞥他一眼:“我不写。”

一来是他是个文盲,二来他写字难看,写上去金玉开笑话他怎么办。再者,刻这个干嘛,后来人来来往往,都来看他的丑字了,他不要。

金玉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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