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字上加重了语气,力图增加些阴阳怪气的味道。
——原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凌霄。
沈晏清这样好奇的想,瞧了他一眼。
也不是三头六臂的人,明明和一个二十五六的年轻人看上去没什么差别。
凌霄并未理会方岚,跪在地上的七人倒是掉头冲方岚嚷嚷起来:“怎么可能没有,我分明看到灵鸟掉到你们的地界上来。”
方岚作势要和他们吵起来。
“够了。”凌霄面无表情:“此次确实是昆仑剑宗的人越界,走吧。”
听凌霄真人开口,这七人相继站起来,弹了弹衣裤上的灰。
方岚不愿意:“您这是什么意思,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她想要拦下凌霄真人,太墟天宫内的几位元婴修士去了天清门做客,虽然已经叫人去请了,但还不是那么快能回来的。要是让凌霄真人带着人从她眼皮子底下走掉,被几位宫主问起来,就是她的不是了。
原先的打算是先扣着人,等宫主们回来再做打算。可谁也没料到昆仑剑宗的人会来的这样快,来的还是这位凌霄真人。
凌霄嗤笑一声:“想拦我?你可不够格。”
“我给你们一些薄面,但想得寸进尺,还是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再做打算吧。”
“你!”方岚气结,一时说不出话来。
凌霄笑道:“滚吧。”
此事怎么看都是昆仑剑宗的人不占理才对,这人怎么这样霸道。
沈晏清低眉顺眼的藏在方岚的身后,可见凌霄的这幅作态,又是忍不住偷偷瞥了他一眼。
这一眼被凌霄逮个正着。
两人的视线极其突然地撞上,沈晏清的眼神里有茫然与好奇。
意识到被凌霄逮住自己在偷看后,沈晏清飞快地低下头,他的脸颊上已经沁出粉。
旁人也就算了,引起此次纷争的幻虚灵鸟可就在沈晏清的房里,这叫他怎能不心虚。
而方岚自知拦不住凌霄,冷哼一声,她心中怨恨至极,却只能看着凌霄带着这七人往外走。队列末尾被她亲手用鎏金仙索抓起来的两个筑基修士还冲她做了个鬼脸,瞧口型的意思是:下次来我们昆仑剑宗。
站在她身侧的绿摇仙子,见方岚又要生气,急忙想要转移话题,使方岚情绪活泼些。
她瞧见跟在方岚身后的沈晏清,眼前一亮:“对了,还没问你呢,这位是?”
方岚道:“明鸿君房里的那位,你听说过的,他历世而回从凡人界带来的。”
“漂亮吧?”方岚得意道。说得沈晏清又要害羞了。
“他就是沈晏清?”绿摇仙子点点头:“原来是他,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昆仑剑宗的人还未走远。
凌霄真人转过身,他咬字道:“沈晏清?”
听凌霄这样念他的名字,沈晏清心头一跳,以为是自己藏了小鸟的事情被凌霄发现了,仰着脸求助于方岚。
方岚当即护住沈晏清反问凌霄:“又有何事?”
凌霄问他:“记得我吗?”
沈晏清慌忙的摇头。
凌霄竟笑着说了一声:“无事。”
听他这样说,沈晏清松了一口气。
回到房间里,那只被他藏在灵虎皮下的漂亮鸽子却不见了。他苦恼地翻找了一番,最后气馁地心想这样也好,毕竟他还没想好要怎么瞒过明鸿君呢。
到了夜里,去往天清门的几位宫主还未回来。
谁料,一则小道消息不胫而走:
剑纵九洲、无一敌手的凌霄真人在万宗会来时的车队中,对明鸿君的男宠一见钟情。
这男宠的名字,就叫沈晏清。
第064章
时间过去了那么久,又经历了一次的生死,沈晏清能够回忆起来的东西其实很少。
不过此时此刻,他与凌霄对视着,仿佛时光倒转,再次回到了那个夏日的午后。
明明这次他没有偷藏什么东西,可依旧觉得有些心慌。
沈晏清张了张嘴,这次可没有什么叫做方岚的金丹修士能让他求助的。
他面色苍白,乌漆漆的眼里仿佛浸过冰,卷翘若鸦羽般的睫毛扑闪了两下,倒是形状姣好因为有些厚度而令整张脸都显得娇憨的嘴唇是淡红色的色泽。
因为这一点红,可惜了他本该清丽脱俗的长相,透出了活色生香的艳丽。
要是将他揽入怀中,尽情索取,一亲芳泽。料想他怎么也说不出半个“不”字。
素白的里衣薄如细纱,越是靠近,似乎能嗅到沈晏清身上如花如草般的清香,是沐浴过后的香味。想也知道,在来之前,他就应该已经把自己的里里外外都洗干净了。
凌霄逼得太近,两人仿佛要贴到一块儿去了。
沈晏清低下头。
他正胡乱的想,还好自己没把外衫穿回去,否则又要脱掉了。
却听见方才紧紧盯着他的凌霄轻哼了一声。
凌霄偏开头,不去看沈晏清:“不是想回去,还不走吗?”
沈晏清如梦初醒,从回忆里挣脱出来。他手忙脚乱地支着手肘往后退,因为没留意床的宽度,这样从床的另一面滚落了。
“咚”地一声,先落地的是屁股,沈晏清当即就要疼得要掉眼泪了。
凌霄皱着眉头,他伸出手,像是打算拉沈晏清一把的样子,嘴上没有好话:“怎么这么笨。”
沈晏清心中恼怒,不自觉的流露出本性,恶狠狠地瞪了凌霄一眼,逗得凌霄勾起嘴角:“脾气倒是挺大。”
摔了一跤就要掉眼泪的小娇气包。
这一摔,疼痛主要聚集在尾椎骨的位置,动两下就疼得厉害,简直像条上了岸以后,被人一刀背敲碎了骨头的鱼。
沈晏清坐在地上,速度极其缓慢地挨过这阵疼,才从地上爬起来。他正寻思着自己怕是要疼上一天半载的了。
凌霄:“上来我给你看看。”
才问出口,凌霄觉得有些不妥,当作自己刚才没说过话:“去找越安要些膏药擦擦,回去吧。”
沈晏清低眉顺眼地点了点头,赤|裸的脚踩在木制的地板上,衬得他一双细瘦的脚如玉瓷细腻。
穿不穿鞋倒无所谓,万里风上上下下干净得一尘不染,倒也不是很在乎这一双鞋。
他的视线飘在另一侧的床头,那件湖蓝色的外衫还工工整整的叠着。
小竹楼里少有人来往,但甲板上的修士就多了。
叫只穿了里衣的他如何能下楼。
沈晏清这样的爱面子,莫说只穿了里衣,叫他穿件难看到了极点的亮绿袍子,被人多看上两眼,都够叫他难受上好几天了。
凌霄看透了沈晏清的想法,他笑笑,这次嘴上没再说什么话讥笑沈晏清的娇气了。他解开腰带,脱下身上鸦青色的云雷纹缎绣道袍,丢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