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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2

作者:海鸥叫嘎嘎字数:2303更新:2024-12-05 03:52

际上的他大胆无比,还敢提起剑一阵乱砍。疯子的尸体像两节被砍断的木头,重重地落在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溅在了沈晏清的衣服上。

可他伸手一摸,衣服是干的。

在光影的变换中,沈晏清意识到这只是自己在做梦。

太好了。

沈晏清舒了一口气,他摊坐回地上,地上却不止为何多了很多雪。沈晏清往后一坐,就整个人栽进了雪堆中。

——就像是真的一样。

这个念头才冒出来的时候,头顶传来了一个愠怒的声音:“今早戏耍太傅说你身体抱恙,又骗太医绕路去长寿宫,你就是为了来这里玩?”

沈晏清抬起头,李煦站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

李煦撑着伞,穿着一身鸦青色的锦衣,簌簌的雪在他的伞上积了薄薄的一层,李煦平静的看着他,沈晏清觉得他的眼神比这场大雪里裹着的北风还要冷冽。

他可真绝情。

沈晏清想。

他有些着迷的看着那张记忆中清俊完美的脸,沈晏清以为自己过去那么久、没有见到李煦那么漫长的时间,他会不记得李煦的长相,甚至是将他与和他长得极度相似的明鸿君混淆。

可是当他的记忆浮现,沈晏清看到在他记忆中鲜活的李煦时,他就会知道他不会弄混,因为他们是如此的不同。

再麻痹自己一百次、一万次,也不可能。

沈晏清不说话,李煦也与他静静的凝望,两人在雪地中对峙。

过了会,沈晏清先撇开头,露出一副不想和李煦说话的样子。

最后还是李煦忍不住,他皱起眉,伸手要把沈晏清从雪堆里拉起来:“你真想让太医来看你?”

沈晏清不要他拉,自己站了起来。

李煦带了黑狐裘,毛质柔软,厚厚的一层,他想要给沈晏清穿上。

可沈晏清就是偏不穿,他挣开李煦,却也不和李煦说话,抖掉身上的雪,扬着下巴就要往另一个方向走。

但他也不是真的不想李煦和他不说话,沈晏清在心底默念,一、二、三,数到第三下,他果然又听到了李煦的声音。

李煦说:“对不起。”

李煦说:“我不去修仙了,我留下陪你。”

沈晏清脸上绷着的表情都维持不住了,要是有尾巴,他的尾巴都已经翘到了天上去。

他想镇定地走掉,假装自己一点都不关心这件事,最好假装他这几天都不理李煦不是为了这件事。

可是天真又好骗的沈晏清哪里忍得住这样的高兴。

他才走出去两步路,就已经压不住脸上的笑了,沈晏清满脸想笑又想不让自己笑的别扭,他回头:“真的?”

李煦答应他:“真的。”

沈晏清是信的,他觉得李煦不会骗他。

可沈晏清还是重复的又问了一遍:“真的,你不会骗我吧?”

李煦很无奈的说:“真的,我不骗你。”

沈晏清摇头晃脑的摆上谱:“你和我说这个干嘛,我又不关心这些。”

“好。”李煦说:“可你要过来把衣服穿上。”

沈晏清哼了一声,先是慢慢的走过去的,可是就差两步的时候,他猛地往前一扑,隔着黑色的狐裘,将李煦扑倒在雪地中。

李煦倒在地上,他怕沈晏清磕到哪里,连伞都丢在了地上。隔着那层狐裘,李煦能感受到自己的怀里,沈晏清似乎是在他的怀里蹭了一下。

在李煦用手肘撑着起来以前,沈晏清这个没什么良心的小坏蛋已经快速的爬起来了。

沈晏清抓着那张狐裘,将黑色的狐裘抓着两端披在后背,他在雪地里跑得很快,展开的狐裘猎猎生风,就像一只小鸟振翅的声音。

甚至,沈晏清在逃跑之前还不忘冲李煦丢下一句:“你活该,我今天不理你,明天也不理你。你自己着急去吧。”

第049章

沈晏清先是奔跑着的,他的鞋子踩在雪地里,会有嘎吱嘎吱般清脆的声响。他跑着绕过御花园曲折的小路,见到不远处他寝宫翘起的屋檐,沈晏清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李煦没有追上来。

沈晏清又要生气了,他气恼地踹了一脚被扫好的雪堆,把手里抓着的狐裘就这样丢到地上。

他不要了。

沈晏清带着自己衣服外兜里满兜的雪,往寝宫走。

雪已经停了,那些沾在他发丝、脸上的雪融化后,顺着他的脸往下滴,衣服兜里的雪也开始融化。

几个太监看到沈晏清,慌忙地迎上来:“小王爷啊,你去哪儿了啊?”

他们看到沈晏清湿漉漉的头发,和因为雪融化沾满水迹的外袍,脸色都变了,吩咐人去拿东西来:“快去拿汤婆子和干净的毛巾外衣来!”

这些人忙前忙后地给沈晏清换外衫,擦头发,沈晏清就抱着自己的汤婆子,窝在软椅上看摆在桌上的书。

看着看着,沈晏清又出神的在想,李煦为什么不来找他。

明明他们都在御花园里见过面了,李煦又去做什么?

沈晏清想,若是当时李煦追上来再好好的道歉认个错,他是说不准会原谅他的。

可李煦就这样像看傻子一样的,看他在御花园里跑来跑去,显得沈晏清很没有面子,就算李煦说对不起和他道歉,他也不要原谅李煦了。

外面的天黑了,几个宫女进书房给沈晏清的房间里放进碳盆,又替他点上油灯。

等到人都退得差不多了,沈晏清又看了一会儿的书册子,月上枝头,他打着哈欠准备去睡觉的时候。

有人轻轻地敲了敲门。

沈晏清问:“谁?”

屋外的人不说话,沈晏清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沈晏清觉得这种时候该有个下人替他说话的,这样才能凸现出他的生气,可是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这事就不能再叫旁人转达了。

走到门边,隔着纸窗,沈晏清说:“你有事就在外面等着吧,我不让你进来。”

门外的人果然是李煦,他顿了顿。

虽说不明白沈晏清又在生什么气,但这对沈晏清来说是和吃饭喝水一样家常便饭般的常事,李煦从不奇怪沈晏清为什么又生气了。

李煦平静的就像是今天下午的时候,没遇到把他推进雪堆里任性的沈晏清,他说:“太傅说所有人里你的功课做得最不好,叫我拿了你的作业来找你,要你改对了为止,明天再去学堂。”

还真是有事才来找他的,还是这种坏事。

通常太傅会半夜叫李煦来找他,必定是批阅后觉得沈晏清的作业做得糟糕透顶,到时候少不了要让他将课本罚抄个几十遍。要是沈晏清耍性子不听话,这老头还会去找皇帝太后告状。

沈晏清有些慌了,急忙转身就想往床上钻:“可我要睡了。”

李煦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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