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的时间,平常早点的时候各宫都差人去领餐。”
“你就等过了半柱香后,去膳食堂,和砚青说一个包子不够我吃的,我要吃三个包子。到时候再一起回来,盯着他守住我的包子就是了。你要是办得好,我吃一个,剩下两个包子你和暖烟去分。”
沈晏清提点道:“到时候砚青要是不肯说他是被差来的,你就替他说,我非得落他面子一次。”
这计划天衣无缝,沈晏清越想越满意,他看着眼前呆住的多宝,心想多宝这么蠢又不够机灵,可别破坏了他的计划。
心一狠,决定亲自出马:“算了,你别去了,我自己去。”
他回屋先洗漱了一番,再喝了口茶,换上一身绯红水云纹锦袍,腰间一条镶玉黑腰带。沈晏清格外认真的还在自己的额头中点了一点朱砂,好让自己看上去宝相庄严、明丽非常。
算了算时间,也该差不多了。
沈晏清这才大摇大摆的走去膳食堂,膳食堂在春江宫的西北侧,是间双层的小院,一楼供各宫院的仆从来取当日的口粮,而二楼是留给各位执事管事用餐的地方若是他们想的话。膳食堂的前院里种了一棵梨花树,因此还有个别名叫做小梨院。
沈晏清在一楼转悠了一圈,虽有不少仆从向他请安,但没见着砚青。正琢磨着砚青是不是消极怠工偷懒去了,他才想到膳食堂还有个二楼。
——沈晏清不敢上去。
沈晏清本质上仍旧是欺软怕硬的范本,他敢对着砚青颐指气使纯粹只是因为他以为自己抓住了砚青的把柄,至于另外几位没有见过的管事执事,他还没那个胆子见。到时候要是没在楼上找到砚青,岂不是更尴尬。
正想着,要不要上去探头探脑地张望下,砚青已经从楼上下来了。身后跟着几个点头哈腰的膳食堂师傅,他看到站在梨树下纠结着要不要上楼的沈晏清也是微微一愣。
随即,他笑着问:“你来做什么?”
砚青很无奈的说:“不是已经给你来拿包子了吗,还想吃什么?”
砚青的这一声问,来往穿梭在膳食堂的宫人皆是脚步一顿,甚至还有一两个要去他身后小院的宫人不得不向他请安。
“我……”沈晏清紧张地东张西望了一下。
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说得出自己早上一个肉包子都不够吃要吃三个这种的事情。消息传出去,说他是只大胃鸟,以后沈晏清在春江宫就真得低着头走了。
见沈晏清支支吾吾,砚青吩咐身后的做菜的师傅:“等到了暖香楼,把宫里有的样式全都做一遍……看看我挑食的小主子到底想吃哪一个。”
第025章
跟在砚青后头的几位师傅齐齐应“是”,带着食材先去了暖香楼,砚青和沈晏清走在后头。
春江宫在沿途的小道两侧栽种了桃树,因为过两日就是百花宴的缘故,即使是现在的时节了,树上压枝的桃花依旧常开不败。
砚青笑着轻声问:“满意了吗?”
沈晏清隔了好久才别扭的说:“勉勉强强吧。”
两人漫步在小道上,沈晏清又有些觉得砚青好像不是很坏了。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也好哄得离谱,才一会儿就忘记了早上他恨死砚青的记忆了。
想起早上的事情,沈晏清又有些好奇,毕竟砚青这样好的对他,不过是因为砚青觉得凌霄真人会喜欢他。
可这件事就连沈晏清本人也不一定确定,他知道他的这两辈子几乎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但当初凌霄真人突然的爱上他,对沈晏清来说也算是一个突如其来的意外。
他自认自己和凌霄真人相处得不多,不敢百分百的打包票,觉得凌霄真人会真的至死不渝的爱着他。
方才在暖香楼里,沈晏清之所以说得如此言之凿凿,不过是为了让他看上去很有价值然后威胁砚青不要打他罢了,可砚青像是被他吃得死死的样子,同样让沈晏清感到困惑——砚青好像是真的确信凌霄真人会爱上他。
在好奇的驱使下,沈晏清问砚青:“你为什么这么确定凌霄真人会爱我?”
砚青比沈晏清还要高出许多,沈晏清望过去时,正好平视着砚青勾起的嘴角。
砚青:“对心思坚定的人来说,他的人生只会有一次真爱。”
沈晏清并不能懂他的意思,砚青笑着不露痕迹地转移了话题:“爱在无能无力时,会留下许多的遗憾。”
沈晏清在心里嘀咕,他并不同意砚青的看法。不过以砚青这样的性格,倘若真爱只有一次的话,估计早就已经错过了。
这不关他的事,最好是错过了才好。
这样他才能看砚青的热闹,与旁人说砚青的笑话。
回去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暖香楼一层的后厨处已经开始忙活了。
暖香楼的花坛前站着一个身穿天水碧杭绸襦裙的女子,她身后跟着两位仆从,应当也是住在宫里的美人。
她听见身后沈晏清的脚步声,这才转过身,脸上露出诧异的惊喜,她举起手冲沈晏清挥了挥手。然后像是才看到站在沈晏清前面一些的砚青,她行了个礼给砚青请安,声音脆生生的:“执事大人安。”
这人明眸皓齿,一双灵动的眼睛生得格外大,头上别着一株牡丹样式的金簪。此人名叫江棠,就住在暖香楼附近的翠微苑,因此常来串门闲聊。
她来得比沈晏清早上三年,根据某天和沈晏清闲聊起来的内容可以得知她应当是春江宫内某位管事的庶女,因为她格外美丽的样貌,主动请缨进了春江宫。
沈晏清原以为江棠也是要去昆仑剑宗或是太墟天宫的,这样一来,无疑是浪费了自己的青春年华。
后来才得知,春江宫这样大的宫殿里,魔域养着的美人并不是只为了这两位化神修士。
往近了点说,永乐魔尊后宫空虚,至今还未纳娶一人。若是得了魔尊的宠爱,在魔域中才算是真正的无上荣光。
看到江棠,沈晏清也有些高兴:“你前几日不是说你父亲从九江里钓了一条浑身银白的梭鱼送你吗,怎么滋味如何?”
沈晏清:“今天膳食堂的师傅来了暖香楼给我做餐,你可算是有口福了。”
“这样。”江棠站在花坛边上,脸上带着含羞的犹豫,有些想要走到沈晏清的边上,又畏惧着砚青。
她的这一瞥,提醒了沈晏清,他“哦”了一声,接着道:“你不用怕,当他不在就好了。”
这怎么可能呢。
恰巧此时,不知从哪儿蹿出来一个浑身通黑衣裳的魔使,跪到了砚青的脚边,递给他一本册子。这样子不用猜就知道应该又是什么“上宗”传来的消息,依照经验来看,估计砚青又有好几日不待在春江宫,得去上宗挨训。
果然,如沈晏清猜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