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世子——”
亲卫急急忙忙闯入军营,“世子,胡人派遣使臣过龙关要见世子。”
“走,且随本世子见一见草原使者。”
陈浮屠率众回归王庭,不多时便见几个胡人使臣到来,他们穿着虬毛软甲,走路趾高气昂,藐视一切的眼神让得关羽等人勃然大怒。
典韦更是瞪着一双虎眼,若非陈浮屠在场,他能活撕了对方。
陈浮屠皱眉道:“来者何人?”
“草原勇者,鬼里氏,特来传大汗王命。”
当前一人高高扬起头颅,单手拿出一道王令,藐视在场诸将。
陈浮屠哂笑,“撮尔小国,安敢造次?”
“北疆王世子,大汗念你年幼,不能守住父辈基业,特予以恩赐,只要令妹嫁入草原,与三皇子拓木联姻,可保北疆无虞,双方也可共谋天下。”
鬼里氏一番话语让得王庭鸦雀无声。
关羽骤然睁开丹凤眼,马超,典韦,霍去病等人皆是怒目相向。
陈浮屠示意亲卫拿信来读。
“本汗听闻世子遭逢变故,深以为憾,念汝年幼,特予以联姻,望世子早做思量,莫要步了乃父后尘……”
胡人汗王洋洋洒洒的来信尽是轻蔑,他将三子拓木夸得天花乱坠,还说陈羽翎嫁给拓木是北疆占了便宜。
书信念完,亲卫退下。
陈浮屠看向鬼里氏,“尔要与我联姻?”
“大汗说了,献上北疆明珠,可保万民安康,否则踏破龙城,鸡犬不留。”
“好一个鸡犬不留!左右,推出去砍了!”
陈浮屠大喝一声,顿时虎贲亲卫入殿拿人。
鬼里氏惊骇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蛮夷贱类,大言不惭!妄求我北疆明珠,可笑至极!”
“世子,要试我汗王宝剑可否锋利吗?”鬼里氏咬着牙怒骂。
“我剑也未尝不利!”
陈浮屠铮地抽出佩剑,下殿一剑剁了鬼里氏的头颅,把人头踢出了王庭门外。
众将见状喜笑颜开,尤其秦良玉看向陈浮屠的眼神多了一份温柔。
她憎恨北方蛮夷,当初大明灭于北方建奴鞑子之手,所以不管北武还是胡马,她都要不死不休,世子今日表态正中她的心意。
接下来,陈浮屠令虎贲亲卫又斩一使者,最后剩下一人身如筛糠,不敢言语。
陈浮屠让刘伯温代写一封文书,令使者并两颗首级带回草原。
信中陈浮屠对草原汗王极尽侮辱之能,扬言踏破北原王庭之日,要把汗帐明珠置于囚笼,悬挂龙城,以供百姓赏玩。
使者匆匆离去后,报纸刊登陈浮屠斩杀草原使者的文章,并表示大军出龙城,驻扎天云,等待决战。
报纸发出,龙城哗然。
世子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先跟大乾结怨,又跟西域死磕,现在又跟草原杠上了。
陈浮屠不理会那些闲言碎语,他令亲随各悍将率军出城,只见旌旗招摇,百姓竞相围观。
大军出发后,陈浮屠回到内府面见老夫人,恰好柳胧月也在。
老夫人愁容满面,问道:“我儿,可有把握?”
“娘,区区蛮夷,您尽管安心。”
“听闻汗王要为他三子求娶翎儿?”
“有这回事。”
“昔日,大乾武帝平定天下,也免不了与北方联姻,若事不可为,你当为北疆黎明百姓考虑。”
老夫人唉声叹息,话里的意思很明确,如今北疆四面环敌,草原此刻来信联姻,说明早就做好了准备,这一战北疆面对的敌人不单单是草原蛮子,实在不行就只能把陈羽翎嫁过去,总好过又添一场浩劫。
陈浮屠面色一沉,“娘,您在说什么!我陈家只有战死的将军,没有联姻的懦夫,就凭他鱼鳖贱类,也敢在我面前造次?”
柳胧月开口道:“双拳难敌四手,北疆武德充沛不假,但四面环敌,内忧外患之际,世子当真要凭一己之力与大世争锋?”
陈浮屠静静地看着柳胧月美丽的面容,开口道:“不割地,不赔款,不和亲,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我虽不是帝王,却也有帝王的雄心壮志,想让我屈膝,做梦。”
说完,陈浮屠拂袖而去。
两个女人对视惊得合不拢嘴。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这是何等豪言壮语。
其实她们很清楚,陈浮屠距离登临帝位只差临门一脚,若此战能一举扫平北疆祸患,击退胡马,擒杀张守仁,陈浮屠即便登基称帝也没有了阻碍。
她们甚至依稀看到一颗帝星冉冉升起。
当然,柳胧月作为北武公主,她钦佩陈浮屠的壮志豪情,但作为对手,有些事她也需要谋划了,比如陈浮屠称帝的野心逐渐暴露,她感受到了一丝紧迫感。
天云关的气氛非常压抑。
张守仁收缩兵力,天云关现在的守军不过三千,但天云城驻扎的主力达到了十二万,以他的实力,不想放胡人过来,胡人是过不来的。
“报!世子殿下,大乾使者求见。”
开平王孙成宗抵达天云城,张守仁单独见到了他。
孙成宗笑着说道:“世子,天云城略显萧瑟啊。”
“开平王,本世子没工夫陪您闲话家常。”张守仁的心情很不好。
刘伯温的《告天云书》,将他批判的一文不值,如今他成了天下文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走到这一步,他没了退路。
“世子,鉴于刘伯温的文章引起公愤,大乾不好轻易出兵,所以此战只能看世子和草原汗王的手段,不过世子可以放心,只要此战踏破龙城,本将会亲自引领大军,配合世子一举剿灭胡人,让北疆尽数落于您的手中。”
孙成宗传达了大乾老皇帝的意思。
张守仁鄙夷道:“开平王,你莫不是把我当成三岁稚童,你觉得我会相信皇帝再培养一个心腹大患出来?到时,开平王会把我和胡人一并铲除吧?”
此话一出,开平王的表情明显的不自然,他讪讪道:“世子说哪里话,现在的最大威胁是陈浮屠,陈浮屠作为镇北王嫡系血脉,对朝廷极其仇视,而你不同,你接受陛下敕封,是朝廷任命的镇北王世子,是国之功臣,陛下又岂会过河拆桥。”
“哼,无所谓了,这一战我会打,你告诉皇帝,只要他不失言,我便会永远镇守北地。”
张守仁做出了决断。
孙成宗大喜过望,陪着张守仁吃了一顿饭便匆匆离去。
他走后,天云城的将军齐聚,
有人嘀咕道:“孙成宗老奸巨猾,他屯兵在南,只怕大战过后,他会将我等一并铲除。”
“世子,大乾决不允许第二个镇北王出现,不可不防。”
将军们看得通透,他张守仁又岂会看不清大势。
“都不要说了,此战无可避免,且看鹿死谁手。”
张守仁即刻下达军令,整个天云军团暗中运作起来。
随后有消息传回,“世子,龙城大军出城,向着西部重镇进发!”
“都有谁?”
“陈浮屠麾下猛将尽出。”
“好,这一次,我且与那便宜弟弟,做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