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雷凡这位金丹后期的修士还能镇得住场子,暂时安定了人心。
不过雷凡心里很清楚,如果此战没有出现什么新的变故,那么等到大阵一破,他们这群人也难逃一死,也许那些炼气、筑基的弟子们有活下来的可能性,但他们这些金丹只会被追杀至死。
等其余金丹都离开后,雷凡独自一人摩挲着手指上的黑色戒指,嘴中自语道:“师尊,我恐怕有负您的嘱托了,青阳门的传承怕是要断在我手中了。”
“不过既然这群人不想放过我青阳门,那就要做好大出血的准备。”
......
大阵外围,众多金丹看着依然屹立不倒的水蓝色光罩,也不由感到一阵牙酸,这已经是他们第三次出手,可现在这个状况,也不知还要几轮攻击,才能正式将这大阵破开。
于是众多金丹不约而同的一齐收手,聚在一起开始商讨起对策。
“难道真的要请求离火宫的人破阵吗?”一位金丹修士小声的说道,不过对在场的众人来说,这和大声商量没有什么区别。
“不行,咱们已经付出了这么大代价,就指望着那些个矿产药田大吃一口,若是现在央求离火宫的人动手,诸位道友愿意付出到嘴边的三成利益吗?”一位面容赤红,手掌大如蒲扇的金丹说道。
“是啊,炎老鬼说的对,诸位道友好好想一想,这三成利益该有多少?”被称为炎老鬼的金丹修士的话语很快引来部分金丹修士的赞同,而其余者虽然沉默,但也并未反对,显然他们也不想放弃这在嘴边的三成利益。
“那就再来三轮,若是还不行,咱们也只能认栽,请离火宫的人动手破阵了。”
在定下决策后,众位金丹不再犹豫,反而加大了对阵法的攻击。
终于,在第五轮攻势下,青阳门的这座大阵终于支撑不住,彻底破碎。
在李阳的视角中,那道原本拦住了整个联军道路的光罩终于消散了,而青阳门内的景象也显露在众人眼前。
“这就是真正的元婴宗门?这内里的天地灵气远胜坊市十倍不止啊?”李阳内心一阵惊叹,难怪这么多修士削尖了脑袋也要进入大宗门,不说能享受到的各种便利,光这修炼环境就直接甩了坊市内那些散修们十条街都不止。
“哈哈哈,大阵破了!”而其余的筑基修士也在飞舟上兴奋的吼道,很快,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整个联军中的筑基修士全部都在欢呼。
而李阳也不免被这狂热的气氛所感染,他的主要目标是锻炼神识的功法,但其余的像法器、丹药、灵石这类东西他可是一点都不嫌多。
而在场的众多筑基修士虽然恨不得立马就冲到青阳门内劫掠一番,但他们内心清楚的很,在青阳门内的金丹还未被彻底剿灭前,他们冲进去也只是送死。
......
飞舟上方,
“诸位道友,此阵已破,接下来该到我们动手了,等解决了青阳门的金丹,也就轮到我等庆祝了。”
说完,这位金丹便凝聚出了自身的法相,很快其余金丹修士也凝聚出自身法相,最后一共有三十道法相出现在这片天地之中。
在李阳的视角中,场中最小的金丹法相都有数十丈之高,而其中最为高大的法相都足足有上百丈。
而这座超过上百丈的法相自然是离火宫的江云凡凝聚出来的,作为联军中唯一的金丹后期修士,也就只有他能牵制住青阳门的雷凡了。
不过这种欢快的气氛并未持续多久,一道蕴含着暴怒的喝声,陡然响彻天地,旋即一股犹如实质般的滔天杀气冲天而起,这片天地,都是在此时变得暗沉了下来,风起云涌。
“你们这群人是把我青阳门放在哪里了?”
突然一道惊雷般的怒喝之声,在这天地之间响彻而起,旋即这片空间扭曲,一道同样是上百丈的法相,自青阳门中走出,与此同时一道庞大的法相巨手,一把就对着联军中的飞舟抓了过来。
看见这道巨手的瞬间,李阳感到自己的呼吸顿时一窒,整个人的心脏都好似停止了跳动,他嘴中喃喃自语道:“这就是金丹法相的威能?这就是再来一百筑基后期,也只有死路一条啊!”
看着这道袭来的法相巨手,这位离火宫的掌门只是淡淡笑道:“雷凡,几年不见,你本事不见长,脾气倒是异常火爆啊!”
“莫不是当了掌门后,这青阳门内就再也无人能管住你了?”江云凡声音不大,但落在场中金丹修士的耳中却不亚于一道惊雷。
他们今日前来攻打青阳门,根本原因不就是青阳门的元婴没了吗?
而现在这位离火宫掌门的话,简直是将青阳门的伤疤都揭开了。
而结果也没有出乎在场众人的预料,原本就已经怒气上头的雷凡,双眼瞬间变得赤红一片,连带着自身的法相上也显露出一片红光。
接着这位青阳门的金丹修士,一字一句的对着江云凡说道:“就是拼着这枚金丹不要,我也定要杀你!”
不过面对雷凡这番话语,江云凡毫无动容,他知道就算这雷凡真的有这个实力,可自家的两位元婴太上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就在雷凡找上了江云凡后,青阳门其余的七位金丹也都找到了各自的对手,不过相比雷凡能和离火宫掌门一对一决战,这几位金丹可就惨了,他们要面对的是二十九位早有准备的金丹。
站在飞舟上的李阳,看着这一触即发的金丹大战,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恐怖的念头,“这些金丹不会要在这一片直接动手吧?”
李阳环顾了一下四周,这要是直接动手的话,青阳门有多大损失他是不知道了,但联军中这些个筑基应该不会有人能活下来了。
但好在李阳最为担心的事情并未发生,双方的金丹都不约而同的远离了此处,重新挑选了战场。
在双方的金丹的远去后,飞舟上的气氛也悄然之间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