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犯心思,费酒。
不知不觉,一瓶子红酒被陈远翥喝了个底掉,第二天早上醒来,头痛欲裂,不见张骞翮送早点来,不由的火冒三丈。
陈远翥跳坐起来,打算去找张骞翮兴师问罪,猛然想起,今天是星期六。
看了下表,这个点,张骞翮已经在去往相亲的路上了。
没说的,在实现理想这件事上,还是这家伙上心。
不过,陈远翥想错了,今天张骞翮并没有去相亲,而是他忙着去追女神。
昨天他把梅溪送下楼,是想把那枚金戒指环送出去,结果没戏,世易时移,今个完全主客颠倒,轮到张骞翮看梅溪脸色,梅美女不光好话没有,好脸色也没有,脸上高冷能凝出霜。
还好,梅美女开车离去前,总算是对他挥手,说了“再见”。
富二代追美女,都有固定的套路。
昨天晚上,张骞翮就让好事近花店准备好了9999朵红玫瑰,在今天一大早8点之前,必须送到梅溪住的麟鸿别墅。
俗气,却很轰动。
麟鸿别墅区是宁州独挡的高级别墅区,所住人家非富即贵。
当9999朵红玫瑰摆成一颗大大的心字,包围住梅溪家别墅的大门口,高空一架无人机,用鱼线吊着一枚金戒指环,高声播放着《铁达尼克号》主题曲《我心永恒》,环绕低飞在别墅上空。
这事发生在正在走霉运的梅家,想不轰动都不行。
别人想躲都来不及。
最先惊动的是梅溪的父亲。
他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不是出去应诉打官司,就是在到处托关系想尽办法融资,为挽救紫荆花纸业吊命。
今天车开到别墅大门口,却出不去了。
下车观察了一番,却找不到人,只有无人机在唱歌。
辣手摧花老梅做不到,不得已,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能打电话找还在贪睡的宝贝女儿。
“喂,谁呀?”梅溪闭着眼睛摸到床头柜上的电话。
“老爸,还有谁,我问你,你找男朋友了?这事他给你说了吗?”
“爸,没有呀,发生什么事了?”梅溪一头雾水,不过,彻底被问醒了。
“你不知道呀,睡睡睡,你就知道睡,知不知道,家都被围了,打开窗户看一下就知道了,还不赶快出来解决掉,不然,我可要开车碾过去了。”
“什么,家又被围了,找警察呀,找我有什么用。等等,你说碾过去,啊,这是谁呀,我换了衣服马上下去。”梅溪一边咕囔,一边往窗户边走,结果被惊到了。
不过,她这时候还没想到是张骞翮。
过去这家伙的眼睛就长在头顶上,相个亲,还是先申明AA制。
若不是看在老爸实在太辛苦,就他那点小钱,搁过去,找紫荆花纸业都不搭理他。现在拽的二五八万,德性。
自从紫荆花纸业出事后,梅溪的妈唯一关心的是,便是不停地催促她相亲,把她嫁出去,和张骞翮家里一样的路数,就是在多个婚恋网疯狂撒钱给她报精英相亲群。
“梅梅,这是谁呀?挺不错的,别拒绝,试着处一下。”梅溪刚一下喽,她妈堵住她问。
“不知道,妈,做事这么不靠谱,以你老人家的眼光认为能处吗?”
“怎么不靠谱,这事,你爸就做不出来。”
“所以,才不靠谱。不跟你说了,我爸还急着出去谈事你。老爸也真是,开车碾过去就是了,给我打什么电话。”
“别口是心非了,那个女人一辈子能收到这么多红玫瑰,得有好几千朵吧。快去,别真让你爸不解风情给碾过去。”
其实,梅溪内心是非常高兴的,那个少女不怀春。
不接受争辩,没结过婚,大龄也是少女。
梅溪急匆匆走到别墅大门口,真壮观呀,眼前整个就是一座心形红玫瑰花园。
“梅梅,你真的没找男朋友?这是好事,你没必要隐瞒家里人。”
“爸,我都说了,真没有。”
“你说,不是男朋友,谁会下这么大本钱?”
“人呢,爸,你看到人了吗?”
“人没看到人,看,空中倒是有一枚金戒指。”
刚好,一道金光飞到了梅溪眼前稳稳停了下来,一个劲的向她手上碰,这可不能接,接了就算答应了。
仔细一看,金光闪闪的金戒指环透着熟悉,梅溪立即知道是张骞翮在耍帅。
当即用手机拨通张骞翮的号。
可张骞翮的手机出来的是盲音,“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这是闹的哪一出。
“爸,是张骞翮。”
“哦,是张家人,怪不得这么嚣张跋扈。你和他在处对象了?”
“爸,我都说了没有。气死人个人,这家伙故意不开手机。无人机遥控不了多远,这家伙肯定就在附近那儿猫着呢。爸,别管他,太耽误事,你碾过去得了。”
像是听到了梅溪的话,一辆蓝色玛莎拉蒂跑车出现在了视线内。
车里的人很骚包,一手打着方向盘,一手操控着无人机遥控器,金戒指环停的稳稳地,都不颤一下。
直到红玫瑰花环边缘,张骞翮拉风的打开车门走下时,依然稳如老狗。
他从红玫瑰心里走进到梅溪跟前,收了金戒指环,单膝跪地。
“梅溪,这辈子我就认定你,嫁给我吧,你就是我的唯一。这些红玫瑰代表我的心,我对你的感情,一定比这枚金指环真,这辆车,是我俩的信物。我保证,今天你无论答应不答应我,这些,我都无偿送给你,永不反悔。”
别的不说,这辆蓝色玛莎拉蒂跑车,价值至少超过150万元,说送就送,眉头都不皱一下,真的是壕无人性。
“你走吧。”
梅溪却无动于衷,说完就要转身回去。
梅溪的父亲张口欲言,最终却没说出口。
“梅溪,你说,要怎样才能答应我,我都答应。”张骞翮急了,失去了理智。
梅溪定定的看着张骞翮,眼里充满纠结和矛盾。
她的右手高高举起,缓缓伸出一根手指。
张骞翮绝望的看着这根手指,脸色煞白。
他知道,他输了。
梅溪的要求,他现在绝对做不到。
可是,他不服气,他的心中不忿难平。
他突然对着梅溪的父亲大吼。
“伯父,我承认目前我做不到。可是请问,这是梅溪的要求,还是您的要求?您就不怕耽误梅溪的终身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