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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作者:六棋字数:3198更新:2024-12-03 0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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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直白道出姓名还要羞耻赧然的,是梁寂鸾点出她的身份……明知她是半路出家,做了他的“阿妹”,现如今已成事实。

然而也昭示了翁思妩这么做,就如不懂事似的闯入了帝王兄长的屋子。

面临如此尴尬的境地,她竟还走不了了。

梁寂鸾:“你怎会在这里?”

翁思妩担心他有怪罪之意,一面与侵袭了她的浓稠气息做抵抗,一面喘息着努力保持清醒神智,“陈娘子约我……花萼苑,看选花娘。”

她跌撞着向前,房门因她的外力作用而合上紧闭,翁思妩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脚步正在向梁寂鸾靠近。

她只看到屋中隐藏在半明半昧中的影子里,有着梁寂鸾的身影,周围好像遭过难,有些家具颠倒在一旁,连梁寂鸾身后都倒了一张错位的椅子,而他就这么不羁地靠着。

半只腿在平地与另一只腿屈膝交错,在翁思妩慢慢吞吞挪步过来时,恰到好处地微微遮挡了身下的风景。

但是翁思妩还是看清他下面的衣裳乱了,上身倒是完好无损,软榻下还凌乱摆着腰带和鞋履。

这副帝王的私密景象就这么赤-裸-裸展示在她跟前,“你这是,怎么了……?”

她呼出的气息都觉得有梁寂鸾身上的味道,翁思妩茫然地问,她好似又没那么真的不懂事,“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也觉得不舒服,体热,透不过气。

她想叫梁寂鸾收一收,他的气息不知怎么了,比上次更浓更猛烈,汹涌到随意乱窜。

然而,梁寂鸾道:“朕命你出去,你还要过来吗?”

翁思妩被那饱含压抑的语调冷冷惊醒,骤然停下,才发觉她摸索着竟然与帝王之间的距离不到半尺。

她完全能清楚地由上而下将梁寂鸾此时情况瞧得真真切切,几日不见,他脖颈上半搭着一条纱布,方才没在意,此时有一边松了,散乱地垂在胸膛上。

另一边不知是否由他在燥郁混乱中扯下,还紧攥在泛起青筋修长的五指里。

此时的梁寂鸾看起来并不好过,他浓黑的眉眼似乎被汗珠染上湿意,张开口说的话都有热度,翁思妩几乎被那股熏头的引导着要扑倒他在跟前,“我,我……”

“我只是想帮你。”

翁思妩:“陛下。”

叫什么“阿兄”,都不如一声尊称让梁寂鸾身下跳动如脉搏般厉害,历来选花娘都在每年春夏交替期间,往年先帝在时年年都会举行这样的庆典。

自从梁寂鸾上位后,似乎对于选花娘这样的活动并没有兴趣,前几年一直都未举办,今年本不打算参加。

然而徐钰说,根据这样的情况来看,再寻不到“花娘”他的情况也很危险,毕竟最近一段时间,梁寂鸾的发热期来得奇怪又厉害。

是吃药都止不住的凶猛,为了避免用药过多带来伤身的作用,这两日即便感觉不舒服,都是由他硬抗着度过。

不过物极必反,梁寂鸾再次出现了症状,于是避开人前单独择了间屋子,一个人解决。

在本该最“清净”的时候,结果翁思妩却突然闯了进来。

世上当真有如此意外的巧合吗。

翁思妩发觉梁寂鸾的气息乱的比她要多一些,就跟上回在宫中偶遇一样,他是在发病,气息很是灼热。

而她十分想向他靠近,近一些再近一些。

甚至还想让他做些什么,让她甘之若饴的朝之匍匐,把控她,拥有她,占据她。

不知不觉她也有汗从眉头上滴下来,像露珠挂在梢头,打湿了乌黑的眼睫,以至于翁思妩那一瞬间视线模糊,未曾看清帝王的眼神有变。

梁寂鸾的手缓缓从身下遮挡处挪开,他声音和平常很不一样。

像在闺房中对着人耳语,温温的热气拂过肩颈,钻入衣襟里,“你应该马上出去,没人告诉过你,在朕犯病的时候最好不要靠近吗?”

上回情况特殊,他已忍过最艰难的一波,不像此刻,他正在犯病的头上。

而如果不是命定之人接近,都会有危险,在丧失理智,绝对失控的状态下,梁寂鸾什么破坏都做得出来。

翁思妩依旧呆呆的,她仿佛已经被这密不透风的室内的气息缠绕傻了。

天生的反应让她离不开这里,她嗅着梁寂鸾的味道,无意识地说:“我走不掉了。”

“阿妩,走不掉了,阿兄。”

“……”

将翁思妩的行为默认为是她自己的意愿,今日的出现是场有意安排,梁寂鸾目光幽幽的,在微弱的光线中凝视着她。

当紧绷的弦断掉的那一刻。

梁寂鸾如被火焰烧断理智的狮子,满脸醺红,呼出热气,丢掉了肩头上的纱布到地上,示意翁思妩,“过来,把它捡起来,阿妩。”

这样低声引诱的呢喃,让翁思妩有瞬息的愣怔,然而很快又定在帝王那双深深注视着她,无垠黝黑的眼睛里。

梁寂鸾双眸因发热期的热潮冲击,眼褶处早已微微变成了深红,有一种即将狂躁失去理智的可怖。

翁思妩控制着弯下腰,在腿软脚软下缓缓捡起纱布的另一头。

刚摸到抓入手里,就被一股猛力拉拽着往前,她惊惶地闭上双眼。

下一刻,娇软的身躯重重地扑倒在一个结实的怀里。

薄云园人影来去,歌舞一尽,喝彩声响彻耳际,在最外围的边缘,只见一个婢女四顾环视,不知在找寻什么。

路过的人听她焦急道:“我娘子呢?我家娘子呢?”

默秋听了焦衷耳身边婢女的请求,帮她去花萼苑的后门取新衣,结果衣裳送到以后,却不见翁思妩的人。

暖香阁里,焦衷耳换衣裳的手微微一顿,“你家娘子?碧云走后,她去请人为我帮忙,但是我未曾见芙徽公主过来呀。”

默秋登时被吓傻了,“我家娘子,丢了?”

丢了公主乃是大事,焦衷耳还未分不清事态轻重,好在婢女回来之前就去协调了她登台的时间,在此之前可以帮着寻芙徽公主。

焦衷耳:“赶紧去找陈娘子、马娘子她们帮忙,还有花萼苑里的巡逻侍卫,让他们一并搜查起来。”

“不过动静不要太大,免得引起惊慌。”

今日在花萼苑的人数远超平常,既要找到人,又要不引人注目实在是件费功夫的事。

当传话的婢女找到陈诗织时,未料想她正与另一帮人在一起。

回廊下,皆是衣着不凡的公子贵女分别坐在一处,正对着不远处的戏台,陈诗织夹杂其中,身边更有从国子监刚读完学的陈诗问在。

初始他并未在意一个神色匆匆的婢女为何找来。

直到陈诗织一声惊呼,引起了他的注意。

陈诗织:“什么,阿妩不见了?”

婢女慌了:“陈娘子……小声些。”

“阿五?哪个阿五?”耳朵敏锐的陈诗问朝陈诗织看过来。

陈诗织一脸不可思议,“不是,二哥,你居然忘了?还有哪个阿妩……不就是差点把树枝掸在你脸上那个。”

陈诗问笑容顿时收敛,他还以为是哪个不认识的人,实在是这两日在学业上忙忘了。

陈诗问越过妹妹,直接点名婢女,循声再问:“再说一回,出了何事,是怎么不见了?”

“回陈公子,焦娘子让奴婢过来时,还说切记不要肆意宣扬……”

婢女为难道:“是今日刚出宫的芙徽公主,她好像在薄云园内走丢了。”

外面的热闹与人声鼎沸仿佛消失了,与孤立在围墙之内的暖玉阁形如两个世界。

没有命定之人的气息安抚的梁寂鸾,发热期中的危险程度不可想象,他这般情状,身陷在血气翻涌冲击中,是寻常人难以抚慰帮忙的。

或许可以请长相出众,身形窈窕的女子前来侍寝,又或许像发高烧那样对待,悉心照料。

事实上都无济于事,这是命中血脉里带来的对另一方的气息的渴求,他已是及冠之龄,戾气更重,需求更大,如今翁思妩送上门,不易于自投罗网,羊入虎口。

懂得刑具的帝王可以有千百种方式来亵玩发泄。

翁思妩鼻尖因撞上那扇厚实坚硬的胸膛,痛得她鼻头泛酸,眼眸一阵湿润,也因此清醒了几分。

竟不知此刻会是这般模样,她双手无助地搭在梁寂鸾的肩上,浑身凄然地靠坐在他怀里,他们的腿已分不清你我在衣裳下交叠。

梁寂鸾在嗅她,翁思妩紧张地攥紧他的衣角,缩着脖颈感觉到危险,尽量不要让他碰到她的脖子。

这一刻她心慌到不行,总觉得像要彻底被人捕获关进牢笼的猎物,不能让梁寂鸾碰到她的敏感之处。

翁思妩为求生急中生智,自知无法逃离,没有退路。

她软声叫着,“阿兄,阿兄,不要咬我,我帮帮你,让我帮帮你。”

她豁出去,闭上双眼,往全然失去理性的帝王唇上凑过去。

柔嫩湿软的触感贴上梁寂鸾,犹如携带一丝吐气如兰的馨香,连无边浓烈的火气都得到一丝清凉。

翁思妩凭着直觉这么做,是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梁寂鸾好过点。

但片刻之后,她吃惊地睁大双眸,很快眼眶盈满沸腾的湿意,清正威仪的帝王卷着她的舌头,正在更加用力地吸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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