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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作者:六棋字数:3182更新:2024-12-03 0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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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思妩神思还是清明的,但是她的腰软了。

她在克制着冲动,紧贴着墙壁,让自己不要朝中心坐着的那道身影靠过去,很难说她为什么会觉得梁寂鸾身上的气息那么吸引她接近。

听他讲话,她会觉得很好听,却忘了就是那道嗓音说着“诗问应该会喜欢看水吧”,就将人打发去湖里。

她觉得自己在这里多待一会就要露馅了,只要远离了梁寂鸾,她就会恢复正常。

但是朦胧中,她看见梁寂鸾起身了,从那边走过来,翁思妩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就这么呆呆地看着,直到她腰一软,身上多了一股用了劲却不会伤及她的力道。

才知她已经因为双腿酥麻而靠着墙壁滑下去了。

是梁寂鸾伸手稳稳地把她捞了起来,铺面而来的气息让翁思妩仿佛置身笼子里,四面八方被堵住去路。

她完全放任自己的腰肢瘫软在梁寂鸾的臂弯上,墙都靠不住,眼皮泛起花瓣似的雾红,她嘴唇微张,开开合合,却吐不清一个字,听到的全是喘息。

梁寂鸾根据她的口型辨认出前两个字,“阿兄。”

陈太后认翁思妩为义女,又请封,让她这么称呼他,翁思妩这个公主确实很听话。

接着,梁寂鸾胸膛被轻拂了下,翁思妩好似想站起来却动不了,她一直在无声说着什么想让梁寂鸾低头。

神情难耐又无助,而梁寂鸾依旧铁石心肠面无表情地观察着她的异色,没有下一步举动。

直到胸膛上传来像猫爪一样挠他的动作,隔着衣裳,那几根玉指因为不能得偿所愿捏成了拳头,梁寂鸾好似听见了一声啜泣。

他这才开恩把人扶正,举起她的手臂,让她无力的腰身紧贴墙面,凑近了低头。

梁寂鸾:“你想说什么。”

刚刚还念念有词含糊不清的翁思妩却因他猝然地接近,忽然像点穴一样噤声,梁寂鸾脖子上不知何时摸上来一只细腻手腕,将他勾住。

肌肤微凉,软嫩如脂。

心中那道想法直接成型,梁寂鸾纹丝不动,清缓地道出她的姓名:“你在做什么呢?翁思妩。”

陈太后为她请封,是陈太后的决定。

义女也是陈太后认的,什么阿兄阿妹与梁寂鸾都没有关系,连接人入宫都是陈太后自作主张。

梁寂鸾话音里透着淡淡微凉的戏谑之意,“你好像,也不怎么通规矩,她就是这么让人教导你,选好投怀送抱的时机……你”

剩下的话截然而止葬在喉咙里,后颈上的皮肉被咬住的痛楚和酸意快速回传到梁寂鸾的身体里。

那是他的腺体,一生之中非命定之人绝不能碰的禁忌之地。

翁思妩在梁寂鸾靠近的那一刻起,就发现了他身上最吸引她的就是脖子的位置,她怀着像发现秘密一样的窃喜得意,忘了分寸,只想狠狠还击一下这个地方。

让它别老散发欺负她的气息,令她变得魂不守舍,在清醒和迷失之中不断来回拉扯,她想纾解还得不到纾解,已经忍无可忍了。

必须得给它点颜色看看。

好不容易等到机会,她趁面前的猎物分心小觑她之际,乖顺接近。

等他分神叨叨着不知道在说什么之际,张开小嘴,唇瓣里的贝齿如蚌里的珍珠雪白坚实,一口咬了上去,她听见远高大于她的阴影发出一道细微而不易察觉地声音,身形却稳如磐石。

翁思妩如幼鸟衔住那块脖颈上的肉,舍不得吃,小嘴吞又吞咽不进,只能含了又含,舔了又舔。

下一刻,她的腰身连带下颚都被人从身上重重扒下来。

被捏住腮帮无法闭拢嘴巴的她,终于收回一些神智,视线如拨开云雾,看清居高临下注视着她的脸。

帝王的面孔被一层无形的阴影笼罩着,幽漆的眼眸如被注入了一丝更深层次的情绪,无声且深深地打量着她。

翁思妩顿时清醒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为何,刚刚那样冒犯对方以后,她体内那股瘾好像淡了许多,似是被气息安抚住了,没再那么不可控制。

她终于认清局势,忐忑地回视帝王的目光,身躯悄悄拉开距离,“我,我不是有意的,陛下我……”

梁寂鸾:“谁派你来的。”

翁思妩:“什,什么……”

梁寂鸾审察着一脸无辜的翁思妩,翁校仲是忠臣的确没错,效忠的却不是他这位新主,他的气运差了些,情深不寿,为官没多久就无心官场上的事了。

而先皇,梁寂鸾的生父命也不长,梁家血脉多少有点问题,活不长久。

不是疯就是病的,所以梁寂鸾对这位先父旧臣并没有太多的观感,而翁思妩,人美长相甜,无父无母,守着一堆财产,自然会被当做适合操控的对象。

即便陈太后与韦伯侯说,翁思妩于她另有作用,也不知是否在混淆视听。

而翁思妩所作所为又实在……出格。

与陈太后口径不相统一,难道是没商量好么?

久没等来回应,翁思妩动了动,想挪开身体:“陛下?”

她暴露想出去,想保持距离的意思,提醒梁寂鸾,“方才是阿妩不舒服,不是真心想要冒犯陛下,阿妩也不知怎么了,定然是着相了,这才神志不清那样做的。”

“真的不关阿妩的事啊。”

事态的发展似乎一下被推给了鬼神论,梁寂鸾好整以暇退开一步,抬手抚摸刚才被咬住的后勃颈,掌心贴肉,还能感觉到上面小颗细粒的牙印。

他静静看着翁思妩演戏。

依稀想起先帝在时朝堂对旧臣的评判,“朝中分文臣武将,两者平分秋色,都是会杀人的利器,文臣用的是嘴和笔墨,武将使的是技艺与武器,你若能好好驾驭,此间天下,非你莫属。”

会杀人的文臣自然就是这些勋贵世家,代代有历,门楣做框,底蕴做骨,常年学习清谈,巧言善辩,翁家是无例外,为当中的一员。

翁思妩为翁校仲的独女,常年陪伴父亲身边,怎么可能不受耳濡目染。

翁思妩根本未曾留意到梁寂鸾是如何看待她的。

她急着想走,千万不要让被冒犯的帝王找她麻烦,而且现在的情况太过复杂了,她频频看向屋外,绿意盎然,代表无限生机,透露出向往之意。

“天色不早了,好像起风了,阿妩不便再此处打扰陛下,万一有人来,不识得我,误以为授受不亲,岂不是耽误了阿兄?”

翁思妩:“阿,阿兄,这就让我走吧……姑母,指不定在想着我呢。”

人言狡兔三窟,梁寂鸾还未见过这种“兔”。

她真是汲取了文臣那些刁钻的辩词,为自己辩护,但是只要梁寂鸾不发话,翁思妩就不能走,她对这里不熟,刚才来路都是丁松泉引领的,所以只要梁寂鸾答应派人送她回去,她就安全了。

然而梁寂鸾始终保持着护着脖子的那个姿势,面无喜色地盯视着她,淡声说:“太后不会想你,你们来此,朕早已派人报备过行踪,等玩够了尽兴,方才送你们回去。”

这如同宣告了翁思妩的死期。

陈氏兄妹还在湖里看萤石,她刚刚冒犯了梁寂鸾不久,到底是谁比较尽兴?

“那我,那我……”

翁思妩嘴唇嗫嗫,不知该怎么为自己求情,“那我给阿兄揉一揉吧?阿兄一直捂着脖子,是不是很痛?”

梁寂鸾拂开翁思妩的手,抬高下颔,以一种匪夷所思地眼神看着翁思妩。

翁思妩面露茫然,不知道梁寂鸾为什么这样看她,好像她犯了一种无知的大错,一次又一次的犯禁。

腺体是梁家人独有的属性,就是由这里的器官散发他们的血脉气息,吸引和寻捕他们的命定之人。

同他们一样,属于他们的命定之人在脖颈处也会有这样的腺体,区别在于他们这种属性的腺体为产出,命定之人的腺体为接收。

每个拥有这样体质的梁家人从转化为这种属性起,一生都在致力于将腺体里的气息注入到另一半身体里。

日思夜想,夜不能寐,每到发热期这种滋味就蚀骨般难忍。

梁寂鸾以为他发病这事在宫中已不是秘密,眼前担心他发怒,一脸小心翼翼地女子难道一点也不知情,他的脖颈最不能碰?

梁寂鸾果断拒绝:“不必,无需。”

他用了两个否定,翁思妩一时好奇盯着他的脖颈,难道那里是什么宝地?

而且好神奇,她抚摸心口,感觉现在她已经没有了那种浑身都痒的难耐躁动,仿佛刚刚咬过的地方成了她的良药。

发觉梁寂鸾深色的视线里,看她的眼神多了一丝冷淡防备之意,翁思妩颇为受挫地低头,“喔。”

却不知她这般反应在梁寂鸾眼中直接代表伪装失败,引诱不成,便退而求其次来接近他。

不然如何解释她先前一副春情欲乱的模样望着他,此刻又乖顺清醒下来,恢复正常。

即便翁思妩不肯承认她是太后为他准备的人,梁寂鸾也已经通过自己的方式完成了认证,他不再执着于从翁思妩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而是就将她认作为那种心怀目的的女子,莽撞、羞涩和难为情,都是用来博取关注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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