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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老歪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亮了:“哎呀,陈总把头也想买枪啊?你找对人了!”
“不过既然我有这个渠道,总得让我赚点中间费吧。”
“但放心,就凭咱们的交情,我不会多宰你的。”
陈玉楼看着罗老歪当众谈生意,只能苦笑摇头:“罗帅真是快人快语。”
就在这时,鹧鸪哨一行人走了过来。
韩尚注意到鹧鸪哨的神情有些落寞,但在看到自己时还是强挤出一丝微笑点头示意。
“鹧鸪哨兄弟回来了。”陈玉楼趁机摆脱了罗老歪的纠缠。
“看你的表情,似乎不太顺利?”
鹧鸪哨点点头:“没找到金算盘,只是从了尘大师那里听到了一些关于雮尘珠的消息。”
“他说这半块龙骨上记录了雮尘珠的形状,另半块可能记录了雮尘珠的位置。”
韩尚回想起在满月饭店的经历,接口道:“我这次去满月饭店也得到了一些线索。”
“龙骨天书被一分为二,传说李淳风将另半块带进了自己的墓穴。”
“而他的墓穴可能位于古蓝县。”
听到这话,鹧鸪哨、花灵和老洋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真的吗?”老洋人惊叹道。
花灵虽然惊讶,但还是选择相信韩尚:“小哥说的话肯定没错!”
韩尚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鹧鸪哨。只见鹧鸪哨再次露出凝重的表情:“我本来以为雮尘珠的线索又断了,差点失去了希望。”
“没想到又从你这里得到了新的线索。”
“你对搬山一脉的恩情,我鹧鸪哨铭记在心。”
此时陈玉楼插话道:“好了鹧鸪哨兄弟,别再谢来谢去了。”
“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既然小哥提到了古蓝县,我家里有很多藏书,你们出发前可以先找找线索。”
“这样总比你们到了地方再漫无目的地寻找要好。”
众人都觉得这个建议不错,于是决定先回湘西镇上休整一番再做打算。然而就在准备动身之际,鹧鸪哨突然叫住了韩尚:“对了,这是了尘大师托我交给你的东西。”
韩尚疑惑地看向鹧鸪哨的手掌,只见上面躺着一枚狼牙形状的物体。它通体漆黑、前端锋利、尾部镶嵌着金线——正是摸金校尉的象征:摸金符。
“这…是摸金符?”韩尚虽然一眼就认了出来,但仍旧带着几分疑惑。
“了尘大师为何会将它交付给我?”他自言自语。
鹧鸪哨在脑海中回放与了尘大师告别时的对话,然后为韩尚解答:“了尘大师已决意隐退江湖,他在临走前将此符交给我,希望我能转交给你,这也算是他的一种寄托吧。”
“他曾提及,金算盘乃是张三爷的得意门生,论寻龙点穴的技艺,无人能出其右。”鹧鸪哨继续道,“他希望你若有机会遇见金算盘,这摸金符或许能助你一臂之力。”
韩尚凝视着鹧鸪哨手中的摸金符,默然片刻,最终接过了它。
不久后,一行人重返湘西,但刚踏入镇子,便感到一股异样氛围。
小镇异常安静,大白天的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
“舅舅,这镇子似乎有些不对劲。”罗老歪走到韩尚身旁,低声说道。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这里的异常。但韩尚却观察到,镇子上方似乎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毒瘴。
陈玉楼环顾四周,也紧锁眉头,自言自语:“莫非是因为瓶山的地龙翻身?”
韩尚双目如炬,凝视着上空那层若隐若现的毒瘴。他眼中的天空,带着一抹淡淡的青绿。这毒瘴,正是从瓶山方向缓缓飘来。
“确实如此,”韩尚肯定了陈玉楼的猜测,“瓶山的地震已经释放了多年积聚的毒瘴。”
众人闻言皆惊。鹧鸪哨也皱眉道:“瓶山如同一个封闭的丹瓶,其内的毒虫比外界更为凶猛。若人长时间吸入这瘴气,恐怕会病入膏肓。”
正说话间,街道上缓缓走来一个布衣青年,他的步履沉重,与其年龄极不相称。手中提着木桶,双眼无神地朝水井走去。
看到韩尚等人,青年明显一愣,似乎很久没见到这么多活力四溢的人了。他很快认出了陈玉楼,诧异喊道:“陈总把头,您回来了!”但紧接着,他连忙摆手,神色慌张地喊道:“别过来!镇子里已经发生了瘟疫!”
众人心中一惊。罗老歪更是环顾四周,想要逃离此地。而那青年一个踉跄,竟直挺挺地倒下,连站起的力气都没了。
陈玉楼想要上前询问,但又怕真的是瘟疫。他看向韩尚,询问该如何是好。
韩尚已经观察到青年眉宇间隐约可见的淡绿色瘴气,断定他并非瘟疫所困,而是毒瘴所致。于是,他决定亲自上前查看。
陈玉楼见状,也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而罗老歪虽然害怕,但还是咬牙追了上去。
韩尚为青年把脉后,确认了他的判断:“这确实是长时间吸入毒瘴所导致的。镇民们误以为是瘟疫,其实并非如此。”
众人想要进一步询问青年,但他已经虚弱得说不出话来。陈玉楼吩咐手下将他抬入屋中,并考虑如何进一步探查镇上的情况。
这时,罗老歪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咱们留在这儿,会不会也染病啊?”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韩尚身上。
韩尚抬眼望向天空,那从瓶山溢出的毒瘴已经淡化了许多,而且正在逐渐消散。他沉声道:“不会了。这瘴气不出半月就会完全散去。”
听到这话,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罗老歪虽然抱怨了一下镇上的情况,但韩尚却表示,他们有责任救助这些因瓶山而受苦的镇民。至于招收人手,救人应是当务之急。
罗老歪连连应声:“外甥言之有理。”
“我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年轻人病倒。”
“再说,我订购的那批枪械还在途中,到时候总得有人用不是?”
他这番话让众人都惊讶地看向他,似乎在疑惑他的思想觉悟何时提升至此。
陈玉楼手执折扇,拱手道:“若罗帅能伸出援手,我陈玉楼感激涕零。”这番感激之辞让罗老歪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然而,未等他回应,众人已各自前往镇上探查情况。显然,镇上的状况并不乐观。瘴气笼罩下,大半的居民都已染病。红姑娘在之前的瓶山之行中,就已在墓穴内沾染了毒瘴,此刻身体显得格外虚弱。
陈玉楼返回家中,发现老把头也卧床不起。若再晚归几日,或任由事态恶化,镇上恐怕将因这场“瘟疫”而十室九空。
“现在我们该如何是好?他们身上的毒瘴还有解吗?”众人再次聚首商讨对策。
韩尚目光投向群山,喃喃道:“山上有能解瘴气的草药,或许他们有解药。”
“他们?”众人随着韩尚的目光望向群山,满脸困惑。罗老歪更是直接问道:“大外甥,你说的他们是谁啊?”
“现在还有能解瘴毒的人吗?”
韩尚回过头,对上众人的目光,缓缓开口:“你们忘了山里的苗民了吗?”
鹧鸪哨被韩尚一提醒,愣了一下,然后脱口而出:“怒睛鸡。”
“正是。”韩尚点头,“山里的村民对付毒虫很有一套,对于毒瘴,他们也知道该如何用草药防治。而且他们的苗寨离瓶山更近,我们去看看情况就能知道了。”
听了韩尚的话,众人重燃希望,决定立即前往山中苗寨。但在出发前,陈玉楼决定留在镇上,“镇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总得有人留守。”
韩尚表示赞同,这次行动不需要太多人手。于是,他带领罗老歪、鹧鸪哨等人,踏入了群山之中,朝着曾经借得怒睛鸡的苗寨前进。
一进入山中,罗老歪就开始抱怨:“这山里的虫子怎么变得这么凶猛了?”
确实,山中的蛇虫比以往更为凶狠,甚至主动攻击人类。
“应该是受瘴气影响,它们变得更为躁动。”曾到访过苗寨的鹧鸪哨解释道。他注意到,在众人为蚊虫所困时,韩尚却显得从容不迫,仿佛周围有一道无形的屏障,蚊虫都自动避开他。
看到这一幕,鹧鸪哨心中称奇。他知道韩尚的血有驱邪解毒之效,却没想到连受瘴气影响的蚊虫也不敢近身。韩尚察觉到鹧鸪哨的目光,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到队伍前方,拔出了黑金古刀,“我来开路。”
罗老歪闻言立刻退到韩尚身后,顿时感觉轻松许多。韩尚只需砍杀两侧草丛中窜出的毒蛇,而普通蚊虫都绕开了他们。又走了一段路,一条土路出现在眼前,这是苗寨居民常年外出采药留下的。不远处的苗寨也隐约可见。
花灵惊喜地指着前方:“你们看!村寨里有人走动!”
众人循声望去,果然看到不少背着药筐的人影在村寨周围活动,看上去并未受瘴气影响。
“哎呀,他们好像真的没事儿!”
罗老歪喜笑颜开地想要拍韩尚的肩膀称赞几句,却被韩尚的眼神制止,只得尴尬地笑道:“我外甥说得没错,这帮山里的村民果然有办法!”
韩尚不置可否地继续朝村寨走去。
很快寨子里的人也发现了他们并警惕地喊道:“什么人?来我们这儿做什么?”
但当韩尚一行人走近时他们认出了鹧鸪哨三人。此时寨门口跳出一个十二三岁的孩童荣保咦晓欢快地迎了上来:“呀是哥哥们!”
他找了一圈却没见红姑娘疑惑地问:“咦?那个跟你们一起的姐姐呢?她这回没跟着来嘛?”
韩尚自然知道荣保咦晓指的是红姑娘,而一旁的鹧鸪哨叹了口气沉声道:“她生病了来不了。”
然后朝着荣保咦晓微笑道:“你能带我们去找老药农吗?”荣保咦晓虽然年纪小但也察觉到了众人的情绪有些不对。
于是他痛快地答应道:“成你们跟我来吧。”
荣保咦晓在前引路,韩尚等人紧随其后,走进了苗寨。
苗寨的汉子们只是匆匆一瞥这些外来客,便又专注于自己的事务。
先前,荣保咦晓曾为他们指路,后来被红姑娘和鹧鸪哨安全护送回苗寨。
他们向苗寨的人解释说,荣保咦晓在山上偶遇猛兽,被他们碰巧救下并送回。
因此,苗寨的居民对韩尚一行并无敌意。
在荣保咦晓的引领下,他们很快来到了老药农的住所。
那个曾关着怒睛鸡的笼子如今已空无一物,
只有老药农独自坐在院中,品着酒。
看到院外的鹧鸪哨等人,老药农惊愕之余,吸了口凉气道:
“咦?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似乎是想起了红姑娘的威猛,他仔细打量了一番。
确认红姑娘不在场,他才安心地坐回凳子上。
“老人家。”韩尚迈步向前,沉稳地说:“我们是来求药的。”
他详细描述了镇上因“瘟疫”而遭受的困境。
听闻这瘴气引发的疾病如此可怕,老药农干了一碗酒,叹息道:
“想不到身手不凡的红姑娘也受到了病痛的折磨。”
“这瘴气,也不知是谁触怒了山神,招来了这场无妄之灾。”
此言一出,罗老歪尴尬地咳嗽了几声。
老药农疑惑地瞥了他一眼,询问道:“嗓子不舒服吗?”
“我这儿有些化痰止咳的草药,你可以试试。”
韩尚看了罗老歪一眼,他立刻止住了咳嗽。
“别管他,继续说。”
老药农接着沉重地说:
“我最初注意到山里的虫子异常活跃,感觉不对劲,就让寨民每天煮草药喝来预防。”
“你们若想救人,也需上山采集这种草药,每日煎服以驱散瘴气。”
听到这里,罗老歪急忙问道:
“这种草药在山里多吗?容易采吗?”
“多的是,满山遍野都是。”老药农指向山头说道。
然而,没等罗老歪高兴起来,老药农又神秘地笑了笑,沉声说:
“但你们中有人会采药吗?”
“老药农,你就直说吧,到底什么意思?!”
见老药农故弄玄虚,罗老歪按捺不住,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