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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笑意,点点头。没什么气力,魂游在别处。
蒋贝南敛起笑意,重复刚才的话:“只是相互利用,难道你还能是真的喜欢我?”
“然后呢?”陆静笙和童幼宁齐声问道。
“你们还挺八卦,没然后了。二位这么晚过来也是想要见唐景璐?”
“我没兴趣见她。”陆静笙撇清,“我想见另一个人。”
童幼宁笑:“难道你想见的和我想的是一个人?”
易秋白一直觉得自己有些犯傻,就算是最好的姐妹也是要留点儿底限的吧,怎么又带着她们在警局里横冲直撞?
她跟在童幼宁和陆静笙之后,从昏暗狭窄的走道往审讯室走,她们要见的人就在审讯室里。
蒋贝南:“难道你还能是真的喜欢我?”
唐景璐没回答。一直到蒋贝南走她都没再说话。
易秋白见到蒋贝南的时候,她的表情有些迷茫,看着路,却被桌角撞了腿。她略显慌乱,像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站在警局门口往回望了一眼,之后沉默地消失在夜色里。
作为好姐妹是有底限,可惜当这位好姐妹是自己一直喜欢又无法不喜欢的人时,底限这种东西就像是层被打湿的窗户纸,一戳就破。
审讯室里没有暖气,比屋外还疼。
童幼宁往手心里呵了一口气,目光一转,看坐在木桌之后的白苏只穿一件单薄的囚衣,双手铐在一起,垂着头。听见动静抬头看了一眼,见到童幼宁,覆了一层冰的眼眸忽然回暖出一种亮色。
“白小姐,几天不见你还好吗?”童幼宁坐到她对面,“这场景似乎在哪儿见过?”她从包里拿出一瓶水,白苏看着那瓶水神色凛然。
“放松点儿,这回来我们可不是要再给你做面膜,有些事要和你商量。”童幼宁手指往前划了划,白苏身后的两位警员居然退了出去,易秋白都很惊讶。
“亲爱的。”童幼宁对易秋白说,“你知道,我和壮壮一直都在干些很龌蹉的勾当,有些话不好进到你的耳朵里。”
易秋白明白她的意思,也走了。
人都走了,审讯室里更显寒冷。
陆静笙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将头顶的灯照过来:“说起来咱们无冤无仇,不过是一桩买卖你我站在两边。白小姐我想你是个聪明人,明白交易中的利弊,在利益面前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白苏:“想说什么直接说吧,兜圈子也不嫌累。”
童幼宁说:“很简单,我们要你出庭作证,指认唐景璐犯罪。”
“哦?这对我而言有什么好处?”
童幼宁:“我可以再放你一马,你重获自由。”
“重获自由?哼,我指认客户,以后就没人再找我做事,自砸饭碗这种事只有傻子才干吧。”
童幼宁正想接着说,陆静笙拦下她:“白小姐有点弄不清自己的位置是吗?客客气气地聊你好像没什么兴趣,既然不喜欢兜圈子我就直说了。你那位中枪的弟弟还躺在医院没人料理,胸口中了一枪子弹虽然取出来了但每天都依靠着呼吸机过活,就算他突然死在医院,也没人会觉得奇怪。”
白苏“哦?”一声:“你这是在威胁我?”
陆静笙:“是,我就是在威胁你。想要你弟弟活命,就出庭指证唐景璐。”
没再给白苏说话的余地,陆静笙转身就走。白苏想要站起来,手铐连着桌底的锁扣,让她差点儿翻个跟头。
童幼宁出门的时候很遗憾地对她摇头:“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白苏恨得咬牙……
有白苏出庭作证,唐景璐一审判决死刑立即执行,问她是否上诉,很意外,她选择不上诉。
那天陆长骏也来了,只远远地看了唐景璐一眼。
唐景璐不知看见他没有,始终没给他任何回应。
这个女儿出现得突然,走得更突然,陆长骏身上受了枪伤心里受了刺激,在医院静养。
寒冷的冬天在一步步走远,b城的春天空气里的寒意依旧有些刻薄,只是阳光更暖了些,医院的小花园里晒太阳的人也多了起来。
叶晓君伤好得差不多,早就想出院,陆静笙还有些不放心。
“你说你急什么?在医院有个什么不舒服直接叫医生,也有人专门照顾你,干嘛急着出院?”
午后,陆静笙扶着叶晓君慢慢在花园里散步,有只白猫从她们眼皮底下一溜而过,钻进草丛里不见了。
叶晓君收回目光:“我也想壮壮了……你忙,对猫又没热情,肯定照顾不好。指不定我回去时它已经骨瘦如柴。”
“什么态度,我虽然没热情但我想做好的事情没做不好的。”
别人说这种话叶晓君只当她自大,可陆静笙提及,不得不信服。
“是,你最厉害。”
叶晓君捏陆静笙鼻子的工夫,李爱兰推着陆长骏坐着的轮椅迎面而来,双方一照面,瞬间有些尴尬。
“叔叔阿姨好。”叶晓君见她们一家人不说话,主动打了招呼缓解气氛。
陆长骏向她微笑点头,李爱兰对陆静笙道:“你一直不来看你爸爸,原来有别的要紧事。”
陆静笙很吝啬地将方才甜甜的笑容收起来:“我不想在医院和你们争执,有什么话回头再说吧。”
陆长骏拉住她的手:“静笙……你不能原谅我吗?”
陆静笙:“我没想过这个问题,事实上我根本没想起你来。”
李爱兰将陆长骏推走,叶晓君有些担忧:
“这样下去……你和你爸妈的关系会越来越僵。”
“没关系,我不需要腐蚀我美好生活的关系。”陆静笙揽着叶晓君的肩,“只要有你就足够了。”
叶晓君的鞋带开了,陆静笙弯腰帮她系鞋带。
人来人往间,不断有人向她们投来诧异的目光,陆静笙全然不顾,就像整个世界只有她们两人。
倒是让叶晓君脸上发烫。
系好鞋带,陆静笙继续带着叶晓君散步。
她看着前方阳光下的影影倬倬,像在跟叶晓君说又像在自言自语:“人和事都在前方,站在原地环顾四周时看不清路,也看不清人,只有往前走,碰到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了才明白谁是人谁是鬼。有钱有权自然有人为你办事,一无所有时谁都乐意在你后背上踩一脚。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不是真的,只有钱和权是真的。”
叶晓君忽地停住脚步,诧异地看向陆静笙:“你真的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