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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君忽然来到博展,像是有谁在牵引主导着这一切。
十五楼。
陆静笙来到十五楼时停住了脚步,她看见有个人扶着门摇晃了一下,背对着她倒了下去,后背插着一把刀。
血很快将眼前这件熟悉的外套染红,黑暗中有个人,听见脚步声,立刻消失。
陆静笙想追上去,理智将她留住。
倒在地上的人后背起伏了一下,不怎么动弹。陆静笙几乎手脚并用跌跌撞撞而来。
“晓君……晓君……”
一眼就认出了她是叶晓君,陆静笙是真慌了,她一直告诉自己冷静点儿,这时候得保持清醒,可害怕和恐惧的情绪将她阵脚完全打乱。她不敢动叶晓君,她不知道这刀伤着她哪儿了。
叶晓君趴在地上,对陆静笙的呼唤有些反应,手指动了动,还能看她,只是说不出话。
血越流越多,陆静笙一边帮她止血一边打急救电话,她听出自己的声音像是托不起来的碎玻璃渣:“盛丰……盛丰大厦15楼,有人受伤了,后背中刀……请你们快点来,快点!”
再给吴曦打电话,让她叫楼下的急救人员上十五楼来。
手机在她的手中颤抖不止。
得饶人处且饶人。
不知为何,这句话此刻和叶晓君的血一起,萦绕在陆静笙心头。
她死死拉着叶晓君越来越沉的手,只怕一放手,她就会坠落到再也挽救不了的深渊。
陆静笙跪在叶晓君的身前,亲吻她冰冷的手,眼泪一颗一颗砸在地面上,她的声音在楼道里回响:“坚持一会儿,坚持一下,别闭眼,看着我,看我……”
叶晓君很听话地看着她,眼睛眨也不眨。
得饶人处且饶人,可又有谁饶过她无辜的爱人。
第130章————
叶晓君送医院及时,手术之后情况稳定,送进重症监护病房。
在听到医生说“情况稳定”这四个字后陆静笙浑身的血液从脑袋中散去,器官内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统统归位。
紧绷的神经慢慢松缓,陆静笙发现自己双腿发软,沾着血的掌心里全是汗水,后背也湿了。
尽管争分夺秒,但在手术成功之前的时间里,陆静笙觉得自己要失去叶晓君了。
幸好……
叶晓君趴在床上,就像是安静睡着的婴儿。舒适、安全、温暖。
陆静笙没办法进去陪她,只能隔着玻璃看着。
“你要去找她?行……有消息了通知我。”陆静笙挂断电话,再给陈叔拨过去,“陈叔,你得帮我办件事。嗯,是……”
医院的走廊很安静,陆静笙的声音非常小,好像稍微大声一些就会让叶晓君的伤口发疼似的。
陆静笙说话的节奏很慢,一个个字吐着。小季望向她,本以为boss会愤怒到发疯,可此刻她的boss异常平静,就是这种平静让小季更加担忧。
小季感觉心脏被她声音的回响压得很难受。
叶晓君没有生命危险实在让人缓了口气,当时若不是陆静笙及时赶到,凶手很可能补第二刀,那就真没救了。
回想起当时自己中刀后的情形,小季依旧心有余悸。
但是叶老师为什么要穿上boss的外套?她想要转移凶手的注意力么?
如果是boss中刀,不知道会受怎样的伤,会不会危及生命。
小季不敢想叶晓君披上陆静笙外套时是怎样的心情,以自己的命换boss的命……
叶晓君看上去很文弱,其实,很厉害很可靠。
小季双掌合十,祈祷:叶老师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柴臻坐在她身边,拍拍她肩膀。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从环球离职吗?”
小季看向她。
“说被艺人骚扰其实是假话,我不喜欢环球的工作气氛,它是个庞大的帝国,所有人各自为政,暗地里勾心斗角。虽说为了利益无可厚非,但我希望这些利益得来的光明正大。所以我离开了环球这个人人羡慕的平台,来到博展。我喜欢博展,喜欢陆总的做事方式,手段硬处事果决,对下属又走心,是我向往的老板模样。只是……”
柴臻停在这儿,她有不好的预感。
“只是什么?”
柴臻摇摇头:“叶主管会没事的,博展也会没事。”
小季猛点头。
陈叔:“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陆静笙缓慢地“嗯”了一声,咽回去半句话。
把手机放回口袋,不言不语,静静地看着沉睡的叶晓君。
你就在这儿好好休息,你太累了。剩下的,交给我。
b城西二环,麋鹿堂别墅区。
这里汇聚了b城大部分的富豪,离知名导演吴之墨的府邸不远处一栋日式别墅前停了辆ra,这是童幼宁的私人座驾。
童幼宁来得很匆忙,路过庭院时完全没时间注意石灯笼已变了样子,洗手钵换了位置。在管家的引领下,她穿过红枫青竹,长长的围巾和发梢被风带起。
屋外冰天雪地,屋内四季如春,甚至白兰都还开放着。从石桥经过,桥下溪水潺潺,几尾鲤鱼悠闲地游着。
庭院深处火红色的枫叶下有个长发女子正卧着喝酒。黑色的长发极长,铺了满地。见童幼宁来了,松散的浴衣也不拢起,看她一眼,递上酒杯。
童幼宁有些不耐烦地把酒杯挥到一边,女子坐起,再把酒杯转回来:“不陪我醉一场,我可不听你说话。”
一怒一笑,童幼宁将酒杯拿过,仰头饮尽。
再递来一杯。
连喝三杯烈酒,饶是酒量极好的童幼宁也有些犯晕。
酒气上来,童幼宁把酒杯摔到一旁问道:“树姐,别闹了好吗,改天我专门腾出一块时间和你不醉不归,今天不行。”
“我就说,大明星啊没事不可能来找我,咱们分手后你就没踏进我家大门一步,前年我过生日差点儿八抬大轿到你家门口了,你也不来。”时雪树唉声叹气,感叹人情冷暖情比纸薄,懒懒地为自己倒了杯酒。
童幼宁知道她嗜酒成瘾,酒不离身,每天必喝到酩酊大醉才能入睡。她不喜欢喝酒的时候身边有别人,除了童幼宁。
童幼宁将她手里的酒杯抢过来,又闷一杯下去。时雪树好奇地撑着脑袋看她:“别是为了你新欢的事来找我,我吃醋。”
童幼宁抹了抹嘴角的酒液:“我发小。”
“陆静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