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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升起了一种与青年并肩而立的宿命感。
或许……自己也能名正言顺地站在他的身侧,成为那个让青年依赖的存在……
笙歌摸了摸左心口处的那枚荷包,对着谢清玄浅笑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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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比试台,笙歌立刻寻了过来。他从胸口处取出那枚荷包,交给了谢清玄。
谢清玄疑惑着从笙歌手中接过荷包,那荷包虽然被人精心保护,但依旧难掩陈旧,荷包上面绣着一只活灵活现的小鲛人,谢清玄抚摸着针脚,迟疑道:“这荷包上绣着的图案……我瞅着似乎很像你。”
笙歌点点头,“这是我母亲在我出生之时,亲手缝制的荷包,从我记事起便一直挂在身上,对我意义重大。”
谢清玄听到笙歌这样说,连忙将荷包还回去,他怕自己将这么重要的东西弄坏,但是笙歌却又摆手推了回来,他说:“这是送你的,我岂有再收回来的道理。送与你的,便随你处置。”
谢清玄点点头,表示自己同意收下荷包,他打开荷包一看,里面竟然装着一片银白色的鳞片,鳞片放着淡淡荧光,仿佛美丽的琉璃甲。
“这是什么?”谢清玄拿起鳞片对着阳光仔细观察,那鳞片上还带有神秘古朴的纹路。
笙歌双颊飞上粉红,有些扭捏道:“这是我的鳞甲……”
这时坐在旁边一直冷眼看着他们二人的林净霜却突然出声,“这可不是普通的鳞甲,只是龙鳞,而且还是龙之逆鳞,逆鳞不可触,触之龙怒,天下乱。”
谢清玄吃了一惊,这小小一片鳞甲,居然来头这么大。
这确实是笙歌化龙时的逆鳞,世间至此一片,与他血脉相连,意义非凡。
原本平日里待人接物极为冷漠的林净霜今日却格外话多,他双手环胸,凉凉道:“听说龙族只会将逆鳞交给自己的配偶,你将这片鳞甲就这般轻易给了我师傅……”林净霜缓缓靠近笙歌,又转头看了一眼一无所知的谢清玄,一针见血道:“你该不会想与我师尊结契,让他成为你的配偶吧。”
谢清玄一听什么道不道侣的话,瞬间觉得自己手上的这片龙鳞烫手起来,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结结巴巴地对笙歌问道:“笙歌……你你你,你不是这个意思吧,我我我……”
笙歌咬了咬唇瓣,艰难开口,他声音酸涩:“我……并没有这个意思,这龙鳞就是我那次走火入魔时自己拔掉的,我看它熠熠生辉,想来你会喜欢,所以才送了过来。”
笙歌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他连忙说道:“你千万不要嫌弃,收下它吧……”
谢清玄听笙歌否认他喜欢自己,悬着的心总算重新放回了肚子里,“谢谢你笙歌,你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
两个人完全不在一个交流频道上,感情迟钝如谢清玄,竟然完全没发现笙歌早已对他情根深种。
论剑盛会的比试持续了整整二十多天,除了第一日和笙歌意外相遇,此后笙歌就像是又消失了一般,谢清玄再也没再论剑盛会上看见过他。
后来谢清玄向旁人打听,这才知道,笙歌已经提前回了宗门。谢清玄骤然听到这个消息还失望了好一会儿,他本来还想和笙歌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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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今日,正好是论剑盛会的第二十日,最后一场比试上午就结束了,所以谢清玄他们下午就下了朝圣山。
今年论剑盛会的头筹是越水宗带队的弟子,他是柏桓的二徒弟,林净霜虽然没有进入前三甲,但是也取得了可观的名次,谢清玄对这些倒也不怎么在乎,柏桓跟他正好相反,他对门下弟子十分严厉。
那名带队弟子是拼了受重伤的风险,才勉强夺得桂冠,他下来的时候明显松了一口气,对其他师弟们感叹:“还好没有有负师尊所托。”
众人重新回到朝圣山山脚下的小镇,别人都回了客栈,但谢清玄还在街边逗留,他闻着路边摊上香甜的烤红薯味儿,凭借着自己灵敏的嗅觉,一路找到了隐藏在街巷深处的烤红薯小摊儿。
谢清玄给了老板五枚铜钱,换来了一大块烤红薯。刚出炉的红薯用干荷叶包着,谢清玄用手指撕开一点点红薯皮,结果指尖被狠狠烫到,他摸了摸耳朵,只能等着红薯稍微放凉一点再吃。
结果就在他回客栈的路上,谢清玄看到一群乞丐围在一起,正在对一个小孩子拳打脚踢,那孩子也不懂反抗,只用双手护住自己的头,蜷缩在地上挨打。
谢清玄一时看不下去,高声喊了一句住手,乞丐们看了他一眼,见他穿戴都透着贵气,于是连忙丢下那个小孩,纷纷围到谢清玄身边,点头哈腰道:“给点吃的吧公子,我们这些乞丐很惨的,吃不饱穿不暖。”
谢清玄面色很冷,这么惨,还那样恶毒地欺负一个小孩子,他有钱也不会给他们!
这群乞丐连讨饭都是拉帮结伙的,一旦看到有钱人,就会成群结队拥上去,不拿到好处,绝不离开,就像狗皮膏药,一般人为了让他们不烦自己,或多或少都会施舍一些银钱。
其中一个乞丐见谢清玄没有要给钱的意思,竟然将手伸向了谢清玄的衣袖。青年今日穿的正是笙歌为他织的鲛绡,其实同笙歌相遇之后的第二天谢清玄就穿上了,不过笙歌走得急,还没来得及看到。
谢清玄当然不会让这名可恶的乞丐碰到他最心爱的衣服,于是便将灵力悄悄附着到衣袖上,那名乞丐还没来得及摸上那珍贵无匹,华美异常的面料,便被灵力狠狠灼伤。
他痛叫一声,握着自己的右手,不停地呼气,只见手掌已经变得通红一片。周围的乞丐们看到自己的同伴碰了谢清玄之后,竟然伤得这样凄惨,纷纷吓得屁滚尿流,作鸟兽散。
谢清玄走过去,将那个被一群乞丐欺负的小孩儿扶起来。他本以为小孩受了这样的委屈会哭,结果却发现这孩子心志异常坚韧,不仅身上全是伤,就连脸上也挂了彩,眼眶、唇角都有清淤。
谢清玄拿帕子将小孩脸上的脏污擦去,“你没事儿吧?”
小孩无悲无喜,直直望着谢清玄,然后沉默地摇摇头。
将小孩脸上的脏东西擦干净之后,谢清玄惊讶地发现这小孩竟然生得十分不错,皮肤白皙,眼睛又大又圆,像黑葡萄珠儿,虽然穿着一声破烂的乞丐装,但是还是无法掩盖他的玉雪可爱,小嘴死死抿着,看向谢清玄的眼神充满了戒备。
谢清玄笑着拍拍他的头,问道:“小乞丐,你做了什么,他们要这样打你。”
小孩反应很快,立刻退后一步,不让谢清玄碰他的头,谢清玄见他对自己这样戒备,手僵在半空中,只能尴尬着收回。
小孩一句话也不和谢清玄说,谢清玄都疑惑他是不是哑巴了。
谢清玄耸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