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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0

作者:一只妙脆角字数:2424更新:2024-11-30 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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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一点,听话一点,将这个鲛人送走,你想要什么就跟云记的掌柜说。前段时间库房里收了一件品质不错的金丝软甲,我让掌柜取出来给你。”

“算了吧,柏桓,你这样不觉得累吗?”谢清玄挪开柏桓揽在自己肩上的手,他有些自嘲地笑道:“你不觉得累,我觉得恶心……真的……别再摆出这副我都是为你好,你不要无理取闹的样子了……”

柏桓垂下手,静默地站了一会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柏桓出生于修真世家,极为早熟的他不必受父母长辈管教,早已独当一面,甚至是作为一个领导者发号施令,除了会谦卑地听从闻人乐的教诲,从来……没有人违逆过他,但谢清玄是个例外。

为什么柏桓一定要让谢清玄送走这个鲛人呢?除了他自己的一点隐秘的私心,便是这鲛人天生的诱惑妖魔,多少人同鲛人厮混在一起而被其迷了心智,修行颓废?本身谢清玄资质便不好,进步缓慢,他又怎能任由谢清玄留着这个完全有可能荒废修炼的玩意儿?

要知道,谢清玄今年已经七百岁了,却还只是个金丹,若是再不突破,过个几百年,寿命便已经走到了尽头……

所以,柏桓决不允许谢清玄的身边留着这个鲛人……

高大俊美的青年眸光一冷,杀气陡然弥漫在灵泉水之上,牢牢禁锢住浮在水面上的笙歌。

一柄灵光闪烁的长剑凭空出现在柏桓的掌中,笙歌瞳孔剧缩,对于危险感知异常敏锐的他灵活地躲过了柏桓如长虹般的啸厉剑气。

剑气堪堪划过他的脸颊,不仅削下了笙歌一缕发丝,还划伤了他的脸颊,白皙的皮肤上渗出殷红的雪珠,啪嗒落在了灵泉水之中。

第36章

刚刚那充满杀气的那一剑,太过恐怖,笙歌脊背上的汗毛都不自觉地倒竖起来。

柏桓杀心已定,断然不会因为笙歌侥幸躲过这一剑,就放过这个鲛人,于是他挥出破坏力更大的剑招,灵力沸腾,将灵泉水面炸起剧烈的水花,水从天而上,又从天而下,形成一个巨大的水幕,笙歌被高高抛起,柏桓袖子一挥,笙歌便重重摔在地上,眼冒金星。

鲛人到了陆地上,便彻底没了反抗能力,笙歌趴在地上,鱼尾不停地自救摆动,却也无济于事,一点也动弹不得。

柏桓狭长的丹凤眼一凛,手中的长剑便刺向了鲛人的咽喉处。就当笙歌躲避不及,马上就要身首异处时,另一柄极其纤细的长剑破空而来,巧妙地弹开了柏桓的长剑,谢清玄反应极快,没有让柏桓伤了鲛人的性命。

但柏桓是由闻人乐亲自教导的正统剑修,相比于谢清玄那自己照着剑谱瞎琢磨出来的三脚猫功夫,可厉害得多了。谢清玄握着剑的虎口剧痛,他根本不是柏桓的对手,方才能勉强接下那一招半式,也是因为柏桓没有对他设防,谢清玄心中很清楚,若是柏桓强行在自己面前杀了这名鲛人,他也无力阻止。

“你这是非要与我争执这个低贱的鲛人吗?”

谢清玄按着自己因为刚才强行拨开柏桓的剑刃而震颤不已的右臂,神色一改往常的慵懒,认真对柏桓说道:“鲛人并不比我们低贱,人总是以万物灵长而自居,可一花一草一木皆是天恩天泽,连草木野兽都能通过修炼通识灵性,何况本来出生就有灵智的鲛人?所以,鲛人,并不低贱。”

笙歌听到谢清玄这样一番他从未听过的言论,猛然抬起头,看向谢清玄,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看这个灵力低微,甚至可以说是身体孱弱的青年。

笙歌觉得也是人族修士并不全都是坏胚……也许,眼前这个人,是不一样的……

谢清玄将笙歌护在身后,执剑固执地和柏桓对峙着。

竟然和一个鲛人共情……真是,真是天真愚蠢的可怕。

谢清玄啊谢清玄,你知不知道没了越水宗,没了师尊,没了我的庇护,你能过得有多悲惨……你永远也不想知道的,一个弱者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修真界到底是怎么活下去的……出卖身体,甚至……是出卖灵魂。

“让开。”柏桓冷冷道,“我可以留这鲛人一命,不杀它,但是它不能待在越水宗,我更不允许这个鲛人待在你的身边。”

谢清玄死死抿着唇,仍旧固执地站在笙歌面前。柏桓见他这样执拗,早已没了耐心,他对着这个不听话的小师弟释放出属于元婴高阶修士的威压。

一种恐怖而又陌生的压迫感被传递到谢清玄身上,他有些不知所措,这是从来没有承受过的惩罚。幼时谢清玄背书犯懒,偷偷睡觉,被柏桓抓住后,得到的惩罚也仅仅是鞭笞掌心,轻轻挨上一两道鞭子,连皮都没破。

而这种来自元婴修士的威压,让他从灵魂深处感到了恐怖,谢清玄战栗不止,他很想昂首挺胸地说一句,要想将他的鲛人赶出去,就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但很可惜,谢清玄此时说不出一句话来。

执拗的青年被威压逼迫地软下身子,瘫倒在地上,他连手中的灵剑都握不住了,身子还在微微发着抖,模样可怜又可爱。

柏桓有一瞬间的僵住,他的修养一向攻不可破,几乎不怎么对人动怒,更不常用威压去逼迫旁人服软,从谢清玄身上,这是柏桓第一次感受到了身为强者的掌控感,这种感觉……他有些失神地看着瘫软在地的谢清玄。

谢清玄的额头上生出密密汗珠,他死死咬住下唇,漂亮的眸子里满是倔强神色。一瞬间满腹的委屈涌上心头,凭什么柏桓要这么对自己?他做错了什么,要被他这么对待?明明是他花钱拍下来的鲛人,他只是想要一件鲛纱道袍,好在师尊生辰宴上穿,为什么柏桓要这么霸道。明明厌恶自己做他的师弟,明明讨厌自己向他靠近,为什么还要来管他做什么?

谢清玄浅色的琉璃目充斥着晶莹的泪水,微红的眼眶表达着强烈的委屈与不满,像断了线一样的泪珠子从眼眶一直流到下巴颏,青年秀气的鼻子抽啜着,他已经很久没哭过了,自从七百年前从柏桓雅室外听到他与姬明月的闲谈。

谢清玄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当时那个境遇,委屈、伤心难过,还有怒气不忿,充斥着他整个人,胸口处又传来阵痛,谢清玄捂着心房处,微张开嘴巴呼气。

柏桓看到谢清玄落泪,似乎想起了什么,怔愣在原地一会儿,他抬起手,想要半跪下,帮青年抹去眼下的泪痕,但最后还是垂下了手臂,什么也没说,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虽然柏桓已经走了,但谢清玄却还没缓过来,他将自己的头像鸵鸟一样埋进双膝处,默默流着眼泪,他也说不清为什么这么委屈,这么难受,不是已经对柏桓不抱有任何期待了吗?为什么柏桓这么对自己,他还是那么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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