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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商铺,什么都有,一楼是瓜果蔬菜,五谷杂粮,二楼三楼是布料玉石还有金饰,四楼五楼就是喝茶饮酒的地方。
三楼还有一个戏台子,上面正有舞女在此翩翩起舞呢。
“二位公子要听曲儿吗?二十文一个座哦~茶水酒水是额外的价格~”小厮笑着上前打招呼。
“二十文?这么贵?”解鹿溪惊讶。
“平日里只要十文钱的,但今天这不是老板娘要上台吗~你可不知道我们老板娘呀,那可是江南名手!贺兰芝呀!”
解鹿溪尴尬地笑笑,随后给他那小厮五十文:
“两个座,再上一壶茶。”
他和师父就坐到了二楼角落的一个位置里,虽然能看到台子,但视野并不怎么好。他向小厮抱怨道:
“那不是有更好的位置吗?怎么给我们安排在这?”
“嘿嘿客官,那是雅座~得加钱~十两银子一个座,包茶水酒水的~不过今天已经被城里的达官贵人们包揽完了,没座了~”
十两银子一个座!这是什么吃人的铺子!解鹿溪震惊。
待小厮给师徒俩沏上茶水,没过多久,楼阁顶上就铺下数条红色绸缎,随后有烟雾开始从三楼的台子上开始溢出。
众人皆入座,一时间铺子里的人们都安静了下来。
只听一声空灵的泛音自那台面上发出。
“呀?兰芝姐姐今天弹古琴吗?(小声)”
“嘘——专心听曲(小声)”
又几声泛音被拨动,而后曲调逐渐由小变大由暗变明像是有凛冬刚过,就有初生的莺莺燕燕在空谷中发出第一声鸣叫。随后瞬息转了十几个弦音,节奏猛地被拉快了,好像一瞬间这谷内就有了数不尽的鸟雀在此起彼伏地燕语莺啼。曲调再转,成了另一种气势的啼鸣,有什么更加庞大更加孤高的巨物仿佛飞入了谷中,发出清婉又颇具威严的吟唱。
一时间百鸟争鸣成了凤鸣朝阳。凤凰一鸣百花放,阁楼顶上洒下无数花瓣,台上的烟雾已然散去,竟然只有一位女子抱着琵琶独坐高台奏出这百鸟争鸣的意境。
虞辛夷观察着那女子,容貌端丽笑起来却颇带烈性,五官清秀又让人觉得眼熟,再仔细看那弹奏琵琶的模样和习惯,和解鹿溪不是一模一样吗。
解鹿溪笑着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台上容光焕发的贺兰芝,手指也在茶桌上不自主地游走拨弦。
【吼?鹿溪铺子?弹琵琶的老板娘?被人气死的小娘?】
听到这一串心音,解鹿溪瞬间思绪拉回了师父的面前,手指也僵住,不敢再动一下。
【小骗子。】
解鹿溪羞愧地低着头,不敢看师父的眼睛。
但虞辛夷却是一笑,手指一勾,就从解鹿溪腰间的乾坤袋里取出了他的琵琶交给他的手中。解鹿溪一愣,随后抬头看着虞辛夷。
师父笑着说:“去和她说说话吧?”
解鹿溪满眼的惊喜,又露出毫不遮掩的爱意。他点点头。
楼内,曲子逐渐安静,好像日落西山,鸟群散去,那孤独的百鸟之王也要起身振翅离去。
突然,另一个凤鸟的鸣叫从楼内响起,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贺兰芝也睁眼向台下望去,只见二楼的角落里,一个身着靛蓝色袍子的少年抱着一把熟悉的琵琶正在专注地弹奏着。
贺兰芝的眼睛瞪大了,一阵鼻酸瞬间涌了上来,她笑了一声,随后那本要谢幕的调子又跟了上来。
凤鸟悬鸣,凰鸟来合。
空谷中,凤与凰争相鸣叫,像化作是两个剑客狭路相逢拔刀相向,彼此切磋势要争个高低,刀光剑影之间,二人打了个势均力敌,而后又化作凤凰双鸟相互缠绕共舞。
母子俩的手速愈来愈快,又同时由急转缓,彼此契合。
整个牌楼里的客人的目光都在贺兰芝与解鹿溪的身影上来回拉扯,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看哪一边,开头给解鹿溪沏茶的小厮更是呆得连手中的茶壶都倒歪了。
而一个金色卷卷发的洋人美女从五楼向下望,一眼就看到了与贺兰芝斗琴的解鹿溪,满脸喜悦。她噔噔噔地跑下楼,跟人群一起围观着这场别开盛宴的琵琶会演。
曲闭,贺兰芝放下琵琶,赶紧下到二楼来见自己的儿子。
“Lucy————!!!”芙蕾雅奔跑过来,一双巨乳紧贴着解鹿溪的脸,他被抱在怀里原地转圈圈。
“儿砸!!!”贺兰芝也跑过来和芙蕾雅一起抱着解鹿溪。
“哎呀哎呀我看看!怎么长得这么高了呀!我儿子越长越俊了哎哟哟哟么么么!”贺兰芝胭脂红唇在解鹿溪的脸上左亲右摩。
“娘,冷静点,我师父还在呢。”解鹿溪笑着,拍拍母亲的背。
“哎哟!这就是你从小到大要找的仙人呀?噢哟!还真是,长得和凡人不太一样呢!啧啧啧!”贺兰芝上下打量着虞辛夷。
【从小到大就在找我?可爱。(笑)】
虞辛夷点点头。
“看着这么年轻,师父今年贵庚呀?”
“三百四十岁有余。”虞辛夷微微笑着答道。
贺兰芝瞪大了眼睛:“娘咧。还真是仙人。”
“鹿溪,你和你娘说会话,我去城外凉亭等你。”虞辛夷说完,转身就离开了牌楼。
“奥,好......”解鹿溪眨眨眼答道。
离开了解鹿溪和贺兰芝,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虞辛夷衣服里的骨无怜从他领口处冒出个头:
“小鹿儿没断尘缘啊。”
“我也是方才知道。”
“他拜你为师的时候,你没有问过吗?还是他说谎了?他怎么骗过你的?”
虞辛夷叹出一口鼻息,随后缓缓道:
“大概因为他也不完全在说谎吧。”
“儿砸,你在山上都学了些什么呀?”贺兰芝和芙蕾雅把解鹿溪带到了上等的包间里给他准备了一堆美食珍馐。
“Lucy!我到处去找你说的那个辞尘山,但是没有一个人知道这座山在哪里!根本不知道怎么给你寄信,兰芝姐姐给你写了好多信呢!你看!”
芙蕾雅掏出一筐子的信来摆在解鹿溪的面前。
解鹿溪眸子一闪,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这些年在山上总想着虞辛夷去了,倒真的没有怎么挂念他的小娘,毕竟他内里从出生起就已经是一个上百岁的元婴期修士了,其实早就对天然的家庭没有太多的依恋了。
他自出生起就想着先安顿好他小娘就要去找虞辛夷。但在贺兰芝的眼里他永远都是个孩子吧。
他把信都装进了乾坤袋里:“我回去慢慢看。娘,芙姑娘,你们什么时候来得幽州呀?”
“你离开金陵后的第二年,我们就来幽州做生意了!”芙蕾雅答道。
“父亲......怎么让你离开金陵了?”解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