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许多媒体大V猜测会不会是讯译做的,以报上次科新和郑瑶勾结以不正当手段抢了讯译项目的仇。
只不过只有科新的人自己知道就凭现在的讯译根本无法做到。
当然这对于元气大伤的讯译而言无疑是件好事。
自从上次因为得罪了云兴后讯译便再恢复不到以前了,后来虽然云兴将讯译从黑名单拉出,讯译也还维持着运营但早已不复曾经的辉煌了。
而这次科新的事一出则是给了讯译翻盘的好机会,那些与科新有合作的公司不知道科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外界流传纷纷,各种说法都有,这些合作方免不了担心是不是和上次的讯译一样,也得罪了什么人,于是纷纷提出解约。
而解约了工作则是要继续的,必须有企业立即接手,短时间内找到一个专业能力、公司规模和口碑都不错的翻译公司也非易事,于是那些企业纷纷瞄准了讯译。
短短一天内讯译的单子爆满。
郑瑶被范瑞峰打了一耳光后气得发疯,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高高肿起的脸颊,眼泪扑簌而下,只是那双眼睛里满是恨意。
这老男人竟然敢打她!
她若不是为了报仇,范瑞峰怎么可能入得了她的眼?
她已经这么委屈自己了,这老不死的竟还打她!
郑瑶执起桌上的紫檀木梳子便向镜子砸去,明亮的梳妆镜应声而碎,裂成无数碎片,碎片里是数张郑瑶扭曲而又狰狞的脸。
她要把他对她的每一分侮辱都加倍讨回来!
既然不能对她怎么样,不如多抓紧些实在的傍身,也不枉她委身这老男人一场,等到日后她离开了范瑞峰日子也能过得好些。
佣人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很快赶来,敲响了她卧室的门。
“郑小姐,请问发生什么事了?是否要我进去处理?”
郑瑶抹掉脸上眼泪,敛去眼底的神色。
“进来吧。”
佣人推门而入,看见梳妆台上满是玻璃碎片,就连郑瑶的脚下也有不少,吓得登时惊呼一声。
“天呐!这是怎么了!”
郑瑶低垂着眉眼。
“不小心将梳子扔了上去,快些清理了吧。”
“是。”
郑瑶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山,胸口浮现一股怒意。
他拍拍屁股走人了,倒是留她在这里像坐牢一般,走也走不掉,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
他来了她便伺候他,他走了她就又一个人了。
等到佣人走后,郑瑶拿起手机拨通了范瑞峰的电话。
范瑞峰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看是谁打来的电话,电话一接起便是郑瑶甜腻且带着几分质问的声音:
“我的车选好了吗?你答应过我的。”
他哪里有心情管这些?
烦躁的不得了,张口便道:
“我在忙,这事以后再说。”
郑瑶哪里肯依?
“你这是准备耍赖了?范瑞峰,我也算是尽心尽力地伺候你,你就这么对我!早上那一巴掌我没和你计较,你就觉得什么事都没发生了是不是!”
范瑞峰气不打一出来,现在公司乱成这副模样,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现在科新的处境,郑瑶却还逼着他要车。
“你不过就是我的一个玩物,别太拿自己当回事,有的是人愿意跟着我,再闹就给我滚得远远的!”
话落,范瑞峰已然挂断电话。
郑瑶气的胸口不停地起伏着,攥着手机的手背上满是青筋。
她气得发疯奈何无处发泄,一脚将墙角摆放着的花瓶踢了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科新就没有消停下来,从上到下人心惶惶,就连公司的高层也都担心科新会不会撑不过这一次。
而那X公司的联系方式仍然没有找到,无人知道这公司到底是怎么凭空蹦出来的。
这几天里范瑞峰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看起来生生老了十几岁,头发都白了许多,再也没有去找过郑瑶。
郑瑶就像个被遗忘在角落里的破布娃娃,一边心中无比愤怒主人的遗弃,一边心中又越来越害怕主人真的不出现,期盼着主人的到来。
一开始她心中只是对范瑞峰无比愤恨,但时间越长她便越害怕范瑞峰真的抛弃她。
要知道范瑞峰已经是她能够得到的最有权势的人了,换个人她也不确定是否有能力帮她报仇。
郑瑶也接连打了几个电话给范瑞峰,但他始终没有接。
宋麦在两天内将手头的工作都处理完后跟着项目组一起去了西国,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楚行抱着她腻腻歪歪了许久,再三交代她一个人在外要注意安全。
宋麦看着男人的模样不禁觉得十分好笑。
她还记得当初自己刚见到他时他的模样,一直冷冰冰的,哪里像现在这样?
仿佛完全换个人一般。
次日一早,宋麦拖着行李箱去了机场。
按照计划当天早上十点钟项目组就要登机。
宋麦住的离机场远,提前了两个多小时便出发了。
等她到达机场的时候,项目组的人刚来了一半。
组长给每个人都带了早饭,宋麦走得急也没有吃早饭,见其他人都没推辞地接了过去,她客客气气地道了两声谢便没拒绝。
只是拿着那早饭宋麦越看越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组长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平日里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此刻正靠在椅子上打着哈欠,看上去满脸疲惫。
看见宋麦正盯着那早餐不知道在想什么,组长瞥了她一眼。
“这是公司的早餐,旁边有快餐店,不喜欢吃可以去买点别的。”
宋麦连忙摇头:
“没有没有,您能帮我们带早餐就已经很感激您了,真是麻烦了。”
旁边正低着头啃早饭的年轻女孩好奇地探过头来。
“陆组长,今天出发的这么早您还去公司吗?”
项目组长陆循半合着眼睛,看上去像是在小憩。
“昨晚加班,忙完都早上四点了,就干脆在办公室里睡了一会儿。”
闻言,宋麦顿时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也太拼了些。
没过一会儿剩下的人便陆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