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快一点。
她把这个想法告诉谢拾青的时候,后者表示非常支持,她认识很多音乐界方面的泰斗,请不来她们,请来她们的弟子也是一样的。
“宁宁想学什么乐器?”
她边说,边在脑中思索认识的乐器大家们。是扬琴?古筝?古琴?还是笛子,提琴,萨克斯?
钟宁:“唢呐!”
谢拾青笑容一僵,“什么?”
“唢呐!拾青,我要学唢呐,很有气势。”
钟宁兴奋地两眼放光,“非常酷,而且还很便捷,往腰上一插就带着了。”
谢拾青属实没想到这个答案,但转念一想,的确是钟宁能喜欢的出来的。
“可以的,我正好认识一位。”她翻着好友列表,“叫闻一,闻老师,宁宁有听过吗?”
“我知道!在电视里看到,很厉害的啊,好像还是什么会长来着,拾青,她的好友你也有?!”
“你的列表里到底还有多少神仙!”钟宁大呼小叫的,
谢拾青:“还有弹钢琴的汪海老师,谈古筝的秦玉老师,唱花腔的方茗老师,要不然你来自己看一下?”
她把手机递过去,点开音乐的分组,递给钟宁,后者翻了翻。
于是看到一个人就吱哇大叫,这个也有,哪个也有,千言万语汇成一句,“太厉害了吧!”
谢拾青微微笑起来,神色是很坦然的,接受了这份夸奖。
“倒不用这么厉害的老师,我现在就是从零开始的学徒而已呀,找太厉害的,总有一种不尊重人家的感觉。”
谢拾青就笑了,“我怎么会做出那么没情商的事情,这些前辈总有学生,学生也有学生呀,顶尖的老师,教出来的人就算是水平不一,基础也一定是很好的。”
“不同的老师,自身水平不同,可能会影响到打基础。”
“是哦。”钟宁说,“还是你想得周到。”
“唢呐管家会买的,我先教你看五线谱吧。”谢拾青拉着她来到书房,弄了一个教学的投屏,找了一根笔当教鞭,然后开讲。
讲得飞快……
钟宁看得眼花缭乱,要不是自己记忆力还行,真的记不住。
讲完一节,谢拾青停下,喝了口水,“宁宁有不明白的地方吗?”
钟宁:“……还行,目前没有。”
换个人就不一定了。
谢拾青:“那我继续了。”
她虽然讲得快,但是非常细致,倒真的没有听不懂的地方。
钟宁的唢呐学习生涯,很快就开始了,她的账号里面,也在记录着她的进步,简直是一周一个样。
在暑假再次到来的时候,钟宁的唢呐已经吹得似模似样了,而她们两个的心里咨询,也变成了三个月一次。
长假期是最适合放松的时间,钟宁早早做了旅行计划,其中一站就包括S国,她曾经待过许久的国家。
不过在此之前,两个人要先把国内好玩的景点都大致走一遍,其中必须要去的,就是珠峰。
去这里要挑选天气,夏季是很不错的选择,冬季很容易有大雪,天气太恶劣,没办法上山。
她们是坐飞机去到了最近的机场,又租了车,请了当地的导游,一路驱车自驾,在大草原上逛了一圈,看到蓝如水镜般的天空,万里无云,和一群群羊与牦牛。
牧民很是友善,也习惯了有旅客时常过来的活动,自然形成了一套招待模式,可以去家里住蒙古包,也有烤牛羊肉和篝火晚会。
大体型的藏獒温顺得不可思议,完全没有想象中那么凶恶。
牧民们拍了拍它的狗头,黝黑酡红的脸上,是自豪的神情:“它只对恶人和饿狼凶狠。”
这儿的狗都是吃肉的,是不可或缺的家庭成员。
几只小藏獒圆滚滚的,像是放大版的毛球,脑袋和身子几乎一边粗,张着小奶牙嘤嘤汪汪地叫。
钟宁捞了一个抱进怀里,又捞了另一个放进谢拾青的怀里,它们的母亲就趴在旁边,下巴枕在腿上,神色平静得不可思议。
它的目光充满了智慧,和松茸那种小机灵鬼的调皮聪明完全不同,是一种广博平静的包容感。
钟宁举起相机,在取得同意后,拍了好多张照片,她带了拍立得,带足了相纸,给狗狗和这一家人分别都照了几张照片,并送给了她们。
松茸来到这里乖巧得不可思议,就连要吃的都是偷偷摸摸,用爪子狗狗祟祟地推钟宁的裤脚。
藏獒看它一眼,它立刻夹着尾巴翻起肚皮。
但第二天,就跟它混熟了,也跃跃欲试要去牧牛。
钟宁有点犹豫,牧民却说没事,狗会照看一切。
老练的藏獒果然很靠谱,一边牧牛,一边牧松茸,很好地把控着两者的距离,还有意教了松茸一点东西。
钟宁看了一会儿,就决定放任自流,和谢拾青骑马去了。
这个季节的草原,迎来了开花的时节,蓝紫色的小花遍布整片原野,导游向它们介绍这种小花长达数米的根系,说它们只要一场雨就会生长的顽强的生命力。
人会在面对旷野的时候,感慨世界之大吗?
但在攀登珠峰的时候,一定会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她们在山脚休整一天,餐厅的电视上,放着《遗愿清单》。
女演员在说着台词,声音低沉,随意中带着磁性。【冷,这是最大的感受。白天天空颜色偏黑,不完全是蓝色,因为空气稀薄,不能反射阳光。但是到了晚上,我从未见过那么多星星,仿佛伸手可及,又那么明亮,就像是天堂漏下来的光……】
店里的暖气开得很足,站在这里,已经能看到巍峨雪山,仿佛要戳破天空一般,高不见顶。
晚上的时候,两个人躺在床上,房间静得只能听到松茸的呼吸声。
“怕不怕?”
钟宁扭过头,又侧过身子,将胳膊垫在脑袋下面,“明天就要爬山去了。”
谢拾青也翻过身子,学着她的姿势,枕着自己的胳膊,思忖了一下说:“还好,其实还有点期待。”
“这感觉有点像放风出来的乖孩子,什么都想试一试,兴奋比害怕要多。”
钟宁:“我有点害怕。”
谢拾青弯了下唇,“你不是不恐高吗?”
“是啊。”钟宁说,“但是我怕上去了下不来。”
还怕戒指掉雪里找不到了,八位数呢。
谢拾青又笑着凑过去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都有人跟着,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爬,如果是那样,才真的要担心一下。”
“而且沿途都有补给站,不用强求爬太高,也不用强求登顶,以后总有机会。”
钟宁失笑,眼眸里映着暖黄的灯光,面庞也笼罩着一层朦胧的光影,“没想到有一天,你都可以来安慰我,不要争,不要强求了。”
谢拾青:“重点是过程的的收获和快乐,结果不重要。”
钟宁挑了下眉。
谢拾青抿着唇,没过几秒钟还是破功,“好吧,还是重要的,但是,过程和结果这两个都很重要,只要有一个达成了就可以。”
钟宁也跟着笑了,两个人凑在一起轻吻,“我还以为你成了哲学大师了。”
谢拾青弯着眼睛,“我是哲学大师,那你就是鸡汤大师,钟大厨的夸奖鸡汤,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哈!取笑我!看我痒痒攻击!”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