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米歇尔在身后关门,视线从两个人身上扫过,随后神色如常地说:“晚上好。”
钟宁清了清嗓,“晚上好,辛苦你了米歇尔。”
“我应该做的,不辛苦,那我先回房了,洗个澡,有事的话就叫我。”
米歇尔面不改色地回自己房间了。
钟宁知道她肯定能看出来怎么回事,但是非常贴心的没有说任何话,表现的也很稀松平常,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给足了雇主面子。
米歇尔是个很有眼力价的人,松茸就不是了,它是很有脾气的狗。
此刻正扭着一个狗头,斜眼睛瞥向沙发上的两人。
狗是狗,边牧是边牧。
钟宁对待它,平时也像是对待可以顺畅交流的平等对象,她拍了拍沙发,“松茸,过来见一下你二妈。”
谢拾青扑哧一下,没憋住笑了,“这是什么称呼。我还是先道歉吧。”
她对于要向一只小狗道歉,也没什么心里芥蒂。
松茸本质上是钟宁的所有物,她道歉,也不是真的和狗道歉,只是想修补和钟宁的感情而已。
钟宁会想看到她们两个和睦相处,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谢拾青起身去拿了买的零食回来,打开包装,拿出奶酪棒,放缓了语速,非常清晰地说:“对不起,向你道歉,这是赔礼。”
说着,她把手里的零食递出去。
松茸的鼻头耸动着,闻着奶酪棒香香甜甜的味道,越凑越近,最后啪地一下,和它贴上了。
它嗖地后撤两步,汪了一声,跑去垫子上找按钮,“生气!生气!”
谢拾青又拿起袋子,把里面的东西一字排开,“原谅我,这些都是你的。”
钟宁看着它竖起耳朵,舔了舔嘴巴,心里疯狂憋笑。
松茸是聪明,但也贪吃,尤其这些零食,都是自己平时不让它多吃的。每次想要零食都得斗智斗勇,超级积极主动地做事,才得到吃一个的机会。
现在摆了一排。
小狗不断地舔着嘴巴,明显是馋急了。
钟宁开口劝道:“我们松茸是世上最大方最宽容的小狗,一定会原谅她的对不对,你要是原谅了,我答应你,连着玩两个整天,你说玩什么就玩什么。”
好重的砝码加到了天平的另一端。
松茸再也坚持不住自己的底线,甩着舌头小跑过来,欢欢喜喜地把奶酪棒吃了。
吃完奶酪棒就吃骨头饼干,兔耳朵冻干……吃了三四袋,钟宁把剩下的一收,“还有这些明后天出门的时候带着吃,好不好?”
松茸是吃饱了的,本来也不饿,想了想就同意了。
钟宁把袋子就放到装玩具的箱子里,“晚上不偷吃的话,明天还带你吃冰淇淋。”
小狗高兴得连按了好几个开心,对着钟宁蹭了好久,当然是对谢拾青没有任何表示的。
不过谢拾青也不在乎就是了。
时钟渐渐走到了十点,松茸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谢拾青把手轻轻搭在沙发边缘,一双眼睛勾勾缠缠地望过去,“很晚了,我……我也该走了。”
“晚上开车不安全,车太多了。”钟宁睁眼睛说瞎话,“不然你还是留宿吧,我床上有两个枕头。”
第77章
风城到底也不算是一座昼夜颠倒的城市,尽管夜生活的时间很长,但晚上的车流量怎么也要比白天小多了。
钟宁脱口而出的拙劣借口,自己听了都觉得好笑,但她的神态倒是很坦然。
“要留下吗?”
谢拾青眸光比星河还要璀璨,“要。”她抿着唇,“我也想不出自己有什么说不的理由。”
钟宁的卧室很大,她平时有三套被子来回换着盖,谢拾青要在这里留宿,她就去拿了一条薄被出来,抖着被角铺到床上。
“家里有没拆封的牙刷。”她来到客厅,从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拿出来一支新的。
“你先洗。”钟宁说完,刚要走,手腕却被拉住了。
“一起吧,你现在洗澡也不方便,弯腰的时候肚子会痛吧。”谢拾青的指腹扣在她的手腕内侧,指尖一寸寸向下滑动,最终停在手掌心根部,带来一点微妙的痒意。
“我什么都不会做的。”她说。
钟宁失笑。
做什么?
这个人就是身娇体软的omega最标准的模板,再让她两只手,也做不了啊。
钟宁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对自己多了腺体器官的事情,还很不熟练,觉得真是多余。但时间久了,还是品出一点妙处。
就比如omega对于alpha信息素的渴求度,在某些时候,是非常助兴的。
在外面,大庭广众下,听谢拾青说点有的没的,钟宁觉得不好意思,可不代表回了房间,她依旧会害羞的像个兔子。
她定定看了谢拾青一眼,意味深长地说:“好,我相信你。”
两个人一起洗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没什么羞涩的,两手抓住上衣下摆向上一抬,很轻松地就把它褪了下来。
就是抬手的时候抻到了肚皮,疼得她哆嗦了一下,好在是被衣服挡住了。
到底谁能忍痛啊……
脱裤子的时候也要弯腰,钟宁的手搭在裤腰上面,还没有动,上面就又覆盖了一只手。
“我帮你吧。”
谢拾青抬眸,对上她的视线,两个人凑得极近,呼吸交缠在一起,唇瓣若即若离。
钟宁微微一动,双唇张开,就要吻上,谢拾青却蹲了下去,帮她解裤子上的松紧系带。
舌尖在上唇舔了一下,钟宁垂着眸说:“拾青,你是不是故意逗我?”
谢拾青神色坦然,仰着头冲她笑了一下,“没有啊。宁宁,你现在伤着,我说了什么都不会做的,万一碰到伤口就不好了。”
钟宁眯了下眸,什么都没说。
谢拾青帮她脱完了衣服,也把自己的睡裙褪掉,打开淋浴,温热的水流从头顶浇下。
她拖着一个小方凳过来,按着钟宁的肩膀,“你坐下,我给你洗头发。”
其实这是钟宁的习惯,她习惯坐下来洗头,或者坐着洗澡,冲水。是因为小时候,妈妈会这样帮她洗头发,用婴幼儿的洗发露,就算不小心弄进眼睛里也不会有太大的刺激性。
一款洗发露,钟宁用到了大学才换牌子,还是因为原来的牌子倒闭了。
她老实在椅子上坐好,谢拾青就拿着花洒,轻轻柔柔地把她的头发浇湿。将香波在手掌心搓出泡沫,再涂抹到发丝上。
“你以前就是这样帮我洗头发的。”
她偏着头,十指温柔地插进发丝中,将头发揉出白白的泡沫。
“当时我就在想,怎么可能有这么温柔的人,一定是装的。”
钟宁闭着眼睛,轻笑着说:“是嘛,那现在呢?”
“现在的我在想,可能我前半生所遭遇的那些不幸,都是为了积累幸运,然后遇见你吧。”
“我也很幸运,可以走进你的内心,成为你爱的人。”
钟宁指了一下自己的唇,“要不要亲一下?”
哪个人能拒绝心爱之人这样的邀请?
谢拾青弯下腰,同钟宁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浅吻。
她是一个记忆力很好的人,给钟宁洗澡,差不多是在复刻钟宁给自己洗澡的全过程。
照顾人的感觉很奇妙,有一种成就感,胸膛里是源源不断涌出的爱与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