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星级酒店,飞机一律坐头等舱,你有没有看到她穿的衣服,IIC家的,斐丽家的,华蔻的,还有这项链,这表,这耳钉,都是七位数起步……”
“长得好看不说,性格这么好,还是单身……啊!”
“女娲,你怎么回事,偏心!”
波纹对奢侈品是真的没什么研究,化妆品牌和相机牌子她能说的头头是道,写出一篇论文来,衣服首饰这些就不讲究了,几十块也能穿,几百块也能穿,四位数的也买过,买完就后悔,不如添点钱换个镜头。
听同事一说,又看到官网那些东西的价格……这谁想得到啊,她让钟宁摘耳钉,换上流苏耳坠的时候,这人摘下来就放兜里了,随意地好像几十块的小玩意儿。
而且这粉丝也太多了吧。
波纹越看越咂舌,天降流量来了,这是贵人啊!
这波联动搞好了,真的是涨粉的。
她手忙脚乱地就给钟宁发了消息,态度上倒是维持着之前的语气,总不能一发现对面是有钱人,就开始谄媚起来了,这也太明显了。
钟宁还挺惊讶的,【是我。】
【到时候恐怕要蹭一波你的流量来涨粉了】
波纹怪不好意思的,【老师粉丝这么多,怎么也是我蹭你的吧,已经预感到这次的播放量,肯定会大涨!】
【已经修好一张照片了,绵羊老师天生神颜,我都没什么好p的,就改了一下打光】
她发了一张照片过来,钟宁点开,画面里穿着古装的少女拿着一枝桃花,正专心致志地去看墙上的字画,穿着黑色衬衫的短发女人没去看字画,而是默默注视着她,眼里仿佛藏着无限的深情。
非常漂亮的一张照片,她还记得拍的时候,波纹说让她去看崽崽的耳坠,她就一直盯着看,没想到拍出来的效果,还真挺有味道的。
钟宁:【是波纹老师的拍摄技术优秀,真的很厉害】
波纹:【哈哈哈哈,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两个人互吹了一波,波纹就表示自己要继续剪视频了。
钟宁又退出微信,去粉丝群里再挑一个人来帮忙抽卡。
这样选了好几个人,她下意识看了一下时间,五点多快六点了,谢拾青还在房间里待着,一个下午都没有出来。
眉头微蹙了一下,钟宁退出账号,收起手机,起身去敲了敲卧室的门。
没有回应。
屈指手指又敲了几下,笃笃笃。
还是没有声音。
钟宁犹豫了片刻,手掌握住门把一拧,客厅的光线倾泻进昏暗的室内,隐约照出床上鼓起的一个小包。
她抬手,摸到墙边的一排开关,按亮柔和的环状灯带,护眼的暖黄灯光亮起,床上的人还是一动不动。
钟宁走过去,谢拾青正缩在被子里,双腿并拢微蜷,侧躺着。
她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条信息——没有安全感的人喜欢用这样的姿势睡觉,据说因为这是婴儿在母体内最常用的姿势。
不知道这个说法有没有科学依据。
她看到谢拾青双眼紧闭,以为是在睡觉,就要转身离开,却发现她的脸很红。
按道理来说,过敏症状应该越来越轻才对啊……
钟宁忽然想到了什么,弯下腰用手背触向谢拾青的额头,一片滚烫。
发烧了!?
怎么会这么突然!
钟宁赶紧去给酒店大堂打电话,叫人送退烧药和温度计上来,随后挂断电话,轻轻把被子往下拽了拽,露出这人被捂住的口鼻。
指节不小心蹭到这人的面颊,烫得像在火边烤了一夜。
是昨晚凉着了?还是上午空调吹得太多?
怪不得……一下午一点动静都没有,而她因为想赶紧多给自己找点事干,刻意忽视了时间,发现得太晚,根本不知道这人烧多久了。
“拾青……拾青?醒一醒。”
钟宁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而谢拾青只是眉头皱了皱,并没有醒过来。
她快步小跑到洗手间,用水打湿了一条毛巾,再拧到半干,拿回来去擦拭这人脸上的汗水。
门铃响起,客房服务到了。
钟宁把药和温度计赶紧接过来,直接就给谢拾青量了一下,38.6摄氏度,已经是很严重的高烧了。
她又推了推谢拾青,这人还是没醒。
难道是直接烧晕过去了吗?
钟宁几乎没有犹豫,就连带着毯子一起,把谢拾青裹着抱了起来,对还没走的服务生喊道:“叫辆去医院的车!麻烦了!”
在酒店门口等着的出租还是很多的。
服务生帮忙按了电梯,一路下到地下的停车场,就有出租在这里等着,对方又帮忙拉开车门,把她送上了车。
谢拾青昏昏沉沉躺在她怀里,体温烫的要命,像是抱着一个火炉,连呼出的热气也带着高温,像是水开时滚滚冒出的蒸汽。
“麻烦开快一点。”她忍不住催促。
“好嘞。”
可是正赶上下班的高峰期,路上车流太多,就算是想快也没办法,总不能飞过去。
红灯一个接着一个,钟宁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她把谢拾青的姿势调整了一下,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去触碰她的,用这样的方式去测温。
“宁宁……”
或许是折腾得比较频繁,谢拾青终于醒了过来,眼皮微微颤动,缓缓张开一条缝。
“唔……”
“你发烧了。”钟宁稳稳地抱着她,就像是曾经抱过的无数次一样,“我们在去医院的路上。”
“难受,宁宁……好冷啊……”谢拾青发出模模糊糊的呓语,眼皮又合上了。
钟宁默默将毯子裹紧了一点,扶着她的后脑,让她靠进自己怀里,低声道:“很快就到医院了,坚持一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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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宁:说开了对谁都好,我不会心软的
还是钟宁(火急火燎送人去医院):我没有心软,这是看见病人的正常反应
第71章
马路上的车流汇集又分散,每一辆车里都坐着为生活奔忙的人。
钟宁觉得自己其实真的很幸运,从来没有受过金钱方面的困扰,也没吃过纯粹肉体上的苦头。
但命运的天平是平衡的,它在一端给予了恩惠,就要在另一端施加挫折来平衡。
她抱住怀里的谢拾青,心中的叹息像一团浓到化不开的墨,为她的心灵蒙上一块阴影。
得知谢拾青发烧不醒的那一刻,她的脑海里像是有一根弦绷断了,大脑是空白的,直到抱着人上车,被红灯困在路上,心中的焦急逐渐上涨,才盖过那一瞬间的恐慌。
有那么多的爱,被她从身体里掏出来,不要命似的送了出去。
如同一团被切割的血肉,还在牵引着她,操控着她的感官。
钟宁闭上双眸,掌心轻抚着怀中人的后脑,将她的头发从毯子里捞出来,免得堆在脖子那边不舒服。
她还是控制不住去心疼这个人。
控制不住去关注她,去看她,去思索她的想法,去在乎她的低落。
可她们能重新在一起吗?钟宁在心里问自己,她可以放下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吗?燃烧殆尽的灰烬里,除了余温外,还有可以复燃的火星吗?
钟宁不知道。
她要做一个对自己负责的人,在看顾别人的情绪的前提,是好好照顾自己的心情。
她能原谅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