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去迎接。
她现在这具身体,只有十八岁,刚成年,但上辈子是实打实活到了二十五岁的,怎么也能算是一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
但她是蜜罐子里长大的,痛苦沾不到她的身,焦虑同样如此。
可来到这里,受着爱的束缚,这两种情绪都已经拜访过心门,在里面住了下来。
她的心不能稳稳地跳,胸膛不能平顺地起伏呼吸,她的大脑里不再平静,那些美好的仿佛彩虹棉花糖一般的情感,都被雷雨和风暴吹走浇熄。
形容焦躁时,有句歇后语叫做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钟宁现在总算是切身体会,一万只被煎烤的蚂蚁都不如她此刻的感受更深切。
只是她不想让谢拾青为公司的事焦头烂额的同时,又要被她的情绪感染,等人到家后,她立刻就掩去了漫无目的的担忧,端出一副镇定的笑脸来。
只是可惜,她的演技仍旧没什么进步。
“拾青,你回来了。”
明亮的眼眸中盛满小心翼翼的关切,钟宁的发丝和她的人一样,柔柔顺顺地搭在肩上,没有乱翘的地方。她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变成一个十分完美,叫人看了就心情舒畅的东西,好让喜欢的人可以高兴一点。
谢拾青听到她的声音,站在原地微微张开手,叹息着说:“宁宁,我好累啊。”
钟宁知道这个姿势传达的意思,她快走两步,张开双臂把人抱在怀里,一手扶着人的后脑,一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小声又温情地说:“辛苦啦。”
谢拾青轻轻往她的怀里靠,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柔软的红唇抵在耳垂,微微翕动着:“我好想你。”
她几乎是用气音在说,将身体的重量都压到钟宁身上,有气无力的样子。
钟宁稳稳地搂住她,明明才出问题没几天,可她就是觉得谢拾青瘦了,刚长起一点肉的腰,又轻减下来。
好心疼。
这样抱了一会儿,她稍稍弯下腰,一只手臂穿过腿弯,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钟宁本身力气就不错,谢拾青轻得跟一张纸似的,公主抱于她而言并不费力,十分轻松。
白色的裙摆像梨花般垂下,随着走路的动作前后晃动。谢拾青动了动头,侧脸蹭了下钟宁的锁骨,她闭着眼睛,语气疲倦极了,“开了一天的会,听那帮股东们吵来吵去,真让人头疼。”
“有好些个人,一直在说我能力不够,才导致这件事发生,还说我年纪小,不适合做谢氏的掌权人。”
“起初只有一个人说,后来慢慢就有人跟着附和,明明是来商量对策的股东大会,最后却变成我的批斗大会了。”
声音淡淡的,好似只是简单说一下今天发生的事。
完全和抱怨撒娇没有关系。
钟宁一听就心疼了,“她们又没出一份力,凭什么说你,真讨厌。”
“再说了,有的人就是天生很坏,和你有什么关系,她非要做坏事,就算关警察局也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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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拾青(嘀嘀咕咕):我要报仇,我不要被感情束缚,我不要体验爱情陷阱,单身万岁!(按住自己蠢蠢欲动想要牵牵的手,斥责它)你不需要这个!
还是谢拾青(和人索吻):这只是我计划中的一环,我根本没有喜欢她,我有自己的节奏
第35章
“这帮人就是故意找茬的。”
一路上,钟宁都在喋喋不休地指责那些人,说她们坏,她们故意刁难。还喂了很多鸡汤语录,诸如一些“她们越是嫉妒你,就越证明你的优秀”之类的话。
谢拾青靠在人怀里,听着她义愤填膺,打抱不平的话,感受着怀抱的温暖,唇边便泛起了一丝弧度。
她很快将这点笑意掩盖下去,故意用忧郁的语气说:“也许她们说的也有一定道理,这些股东们都比我年长,也更有经验,如果换她们来,或许就不会有这件事发生了。”
“胡说八道!”钟宁急不可待地打断她自怨自艾的话,“你不要这样想啊,她们要是真的那么有能力,为什么不直接去做董事长,或者自己也开几个公司,既然那么厉害,肯定很容易就能建立起一个全国都排的上号的优秀企业吧。”
“为什么不去,是不想吗?”
“她们就是嫉妒你,又年轻,又聪明,比她们强多了,所以故意说酸话,就是这样的。”
钟宁把人放到套间的小沙发上,搂着人吻了吻她的额头,语速缓慢又郑重,“不要妄自菲薄,你真的非常优秀,只有优秀的人才会被嫉妒,会有数不清的流言蜚语攻击,不要被她们得逞了。”
眼看着人从软软乎乎的奶油面包变成了法棍,谢拾青的心中荡漾着无尽的甜蜜,还有一种得意洋洋和傲气。
她是真的非常爱我。
为了我都能攻击人了。
“宁宁。”谢拾青喟叹着,手指轻轻蹭过人的下巴,“你真好。”
“来接吻吧。”她说。
爱人的舌尖是甜滋滋的蜂蜜糖,是柔软的彩带,缠住她的四肢,钟宁顷刻间就落入了名为梦幻的陷阱,笔直细长的双腿勾住她的腰背,脚心搭在腰窝上,她立时就打了个哆嗦,像是被电了一下,不疼痛,只有酥麻感传至每一个神经末梢,让她眸光一暗,耳垂渐渐红了起来。
绵密细致的啄吻仿佛最虔诚的侍奉,像有粉色的雾气蔓延,苦艾酒的特殊气味,此刻化作令人上瘾的秘药,在近乎谵妄的恍惚幻想中,她似乎成了一个音乐家,一个钢琴家,手指的舞动带来一连串甜腻的尾音,高低起伏。
倘若天国真的存在,那她此刻就在天国里,奶与蜜流淌过她的舌尖,馨香盘旋在空气里,她压在最柔软的云彩上,听云彩发出细碎的笑声,对她说一些或求饶或邀请的小话。
酥麻的快乐在她的意识中堆积,最终轰地一声炸开,钟宁摇摇晃晃地醉倒,鼻尖蹭过小腹,在上面轻吻了一下。
“标记,宁宁,亲爱的……”她的云彩说,“标记我。”
于是钟宁就咬了她一下。
她的云彩下了一场雨,把干燥的地面弄湿了,但没关系,稍后她们会再进行一次愉悦的探索,在那之后,她会收拾好一切的。
因此,钟宁有一搭没一搭地抚过汗津津的云彩,坏心地往对方的耳朵里吹气,赶在对方生气之前抱着人翻了个身,滚到另一边干燥的地方。
反正床足够大,总有位置可以躺。
做完事后工作,钟宁就回房了。
她早上还有早课,其实住校是最方便的,路上起码要开半个小时的车,可是钟宁实在舍不得谢拾青,要让她住校,每周才见一次,那她才是真的要疯了。
宁愿辛苦点,早点起来,大不了在路上补觉。
她睡得很快,睡眠质量又好,不说沾枕头就着也差不多了。为了和喜欢的人多待一会儿,这点小麻烦根本不算什么。
……
《月球救援》的事传得满城风雨,许多人是不关注公司的,她们只关注明星本身,不好奇她们签了哪个公司,还是自己开工作室。
直到这件事闹大,参演的主演们也被营销号拿来做文章,大家才知道,好些个红极一时的知名演员、歌手,都是谢氏旗下的人。
《月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