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和女主反派都维持着非常和谐良好的关系,没道理还要步入书中的命运。
钟宁没长出一个擅长阴谋论的脑子,她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会让自己被针对,而且还是用这种方式,太荒谬了!
是为了让她的名声变坏吗?
可假如……这人说的是真的,那她又要怎么办呢,和谢拾青的订婚请柬刚发出去,就出了这样的事,婚礼还能进行下去吗?
但要抛弃这对母女,抛弃有血脉关系的小孩子,看着她因救治不当而死,也是钟宁完全没办法接受的事。
她收到的教育不允许她见死不救,不负责任,她的良心也不允许。
钟宁深吸一口气,压下纷杂的思绪,尽量理智又清晰地说:“你所说的事情,我真的没有印象,所以,亲子鉴定一定要做一次,还要查一下当天的监控,把这件事搞清楚。”
钟宁一字一句道,“如果,孩子的确是我的,我会负责所有的医疗费和抚养费,如果这确实是一个天大的误会,我也会帮你找到真正该负责的是谁。”
“不管最后结果如何,这段时间的医疗费,我都会出的,不会耽误了妙妙的治疗。你需要多少钱?”
傅南霜:“对,聊天记录和转账记录都可以作假,我绝对不相信小宁是这种人,必须要查清楚。”
钟宁递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不管怎么说,傅南霜这个朋友是真的重感情。
女人本以为钟宁要拒绝,听到她说要掏钱,便没有发作,只是冷笑连连,“随便你们,不死心就查好了。”
她是当事人,坚信自己知道的真相。
“我要三百万。”
钟宁松了口气,还好,不用动谢拾青给的那笔钱了。倘若事情属实,这笔钱,她也会原封不动地还回去。
本来就是要还的,现在只是提前了一点。
钱可以还,情要怎么还?
她不愿再想。
钟宁当即拿出手机,把钱转了过去。
“妙妙现在在哪家医院,我需要去见一见她。”
“第二人民医院。”
这场聚会,过于短暂,开始时欢声笑语,结束时愁云惨雾。
一行人都跟着一起去了医院,刚刚还笑闹的包厢,顷刻间安静下来。
隔壁,谢拾青面色沉肃,乌黑的眸子宛若最深沉的夜色,铺满乌云,瞧不见一丝光亮。
空茫的视线落不到实处,指尖在膝盖微点,她轻声道:“派人去查一查凌云酒店的事,要快,我不想等太久。再让人跟着她们,想办法得到那孩子的头发。”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对这番说辞毫不怀疑,毕竟钟宁在她的印象里就有那么烂。
可现在,她却不确定了。
而且这件事,来得实在太巧,以她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忍受另一半在婚前就闹出私生子来的,哪怕是没感情的商业联姻也一样,不管钟宁是不是匹配度百分百,她都忍不了,一定会取消这门联姻。
谁最想这门婚事告吹呢……她可不相信巧合。
具体的真相是什么,她要亲自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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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谢拾青:钟宁,小垃圾
现在的谢拾青:钟宁,小……我先看看再说
第22章
这是钟宁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看见重症监护室长什么样,纯白的,仿佛雪一样的房间。隔着玻璃,一个瘦弱宛如猫仔般的婴儿躺在里面,干巴巴的一小团。
她见过新生儿的样子,刚生下来是红彤彤的,像个猴子,只要两三天,就会变得白嫩可爱,五官上依稀能看到双亲的影子。
至于几个月大的婴儿,那些健壮的,甚至要开始尝试着到处乱爬了。
“她……她有几斤?”钟宁怔怔地问。
“六斤不到。”
这体重,都没有猫沉。
来的路上,她已经知道了女人的名字,叫柳如月。
这是一个很好听的名字,让钟宁联想到古楼,小桥,月上柳梢,充满了江南水乡的婉约气,而不是像现在一般,脸色苍白,厚厚的粉底遮不住眼下的乌青,骨瘦如柴,整个人萦绕着浓浓的疲倦。
钟宁又转了五万块过去,说:“请个护工吧,你也先好好休息,别把自己的身体也弄垮了。”
柳如月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但钱不要白不要,她麻利地收下了。
补缴了费用,柳如月的脸色好了一些。
郑瑄几人看到重症监护室里的婴儿,表情都很沉重,任谁都能看出来,她的生命力太微弱了。
傅南霜沉默片刻,干巴巴地说:“她是很可怜,但我绝对不相信小宁能做出这种事来,她不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
“我也不相信,已经派人去查监控了。”那对情侣开口道,“亲子鉴定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出结果,不管怎么样,这件事一定要先保密,不能让别人知道。”
几人对视一眼。
订婚宴在即,突然出了这事,钟家和谢家面子上都过不去,真要是闹开,这场联姻还能顺利进行吗?
一行人即将离开,傅南霜却借口要去一趟卫生间,又返回医院,找到柳如月,问:“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就在绿雪酒吧的?”
这个时间点很微妙,她自然也有所怀疑。
柳如月漠然道:“这只是我其中一个兼职,来钱很多,还有小费,遇到你们只是碰巧罢了。”
傅南霜冷冷地注视着她,“钱已经给了,事情具体怎么样,我们会查出来,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把它闹大,不然我保证,结果肯定比现在要糟糕百倍。”
柳如月嗤笑一声,“别太自作多情,我只要钱,对钟家没有丝毫想法。”
傅南霜扫了她一眼,“你最好是,阿萍会在这几天跟着你,保护你的安全。”
穿着低调运动服的女人沉默着站到了柳如月的身后,说是保护,其实就是监视。
柳如月只是冷哼一声,“随便你们。”
像是泰然,又像是有恃无恐。
傅南霜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看向钟宁,钟宁则是一脸苦涩,比吃了十个苦瓜还要愁。
郑瑄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钟宁这个读不懂脸色的人,却完全不接话,憋了又憋,郑瑄还是主动问道:“小宁,那天晚上的事,你真的没印象了吗?”
钟宁勉强扯了扯嘴角,“真的不记得了,我都忘了。”
“元宵节……”
傅南霜携着磅礴的怒火,炮语连珠地骂道:“要不是钟夫人动不动就上眼药,你母亲至于发火吗?”
“她也是借题发挥,不是个东西。明明知道那天是……”
她蓦地闭上了嘴,意识到自己说多了。
钟宁怔了一下。
那天是什么,说啊!怎么不说了!
在场的所有人明显都知道,但是都打哈哈过去,一边说还一边瞄她的脸色。
可是她不知道啊!
这种我有秘密但朋友都知道我却一无所知的荒谬感……
偏偏她还不能问。
钟宁面色极其复杂,兼具了苦涩、恍惚、凄然。几人见状,更是“体贴”地把这段话岔过去,说一些相信她,查明真相之类的话。
钟宁:有时候真的不用这么体贴,真的。
出了这档子事,聚会是聚不成了,傅南霜让司机把钟宁直接送回家,等她下车后,再次安慰道:“我们肯定能还你一个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