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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那么问题来了。我们要怎么进去?”
剧院后台,通道。
我、瓜先生以及三把刀紧贴着墙壁一字排开,好像一串三色丸子似的,探出头朝向后台准备室的门口张望。
虽然早已预料到对方不会毫无防备,但后台防守之严密仍然超出了我的预期。准备室大门明显是上了锁,一左一右还矗立着两条金刚似的肌肉大汉若不是萤丸在我身后,我简直以为自己不小心穿越进了美国电影。
“我们没有直接证据,无权执行强制搜查。”
瓜先生蜡白的脸孔上愁云密布,“要是破门而入又找不到罪证,之后可就麻烦了。”
我灵机一动,扭头转向清光和骨校骸澳忝橇樘寤竽艽┕奖诼穑俊
“可以是可以。”
骨刑鹜防矗沉宋乙谎郏暗牵庋寐稹!
“啊?有什么好不好”
“是说功劳的问题吧。”
瓜先生苦笑着打起圆场,“如果只有他们发现证据,这次潜入搜查的功劳就会被记在高宫君一个人头上。我想骨惺窃谖剩帜荆隳芙邮苷飧鼋峁穑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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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梦方醒般长长地“哦”了一声:
“原来他叫高宫啊!哎呀,我还真的不怎么在意他诶。不过话说回来,这种时候还有人会在意功劳问题吗?如果解决不了事件,我们大家一样都是废物警察,恐怕要手牵手脱制服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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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走吧,加州。”
“诶?哇,别突然拉我啊!你行动力也太强了吧!”
然而,他们两人还没来得及抹去身形
nobu~nobu~nobunobu~nobubububu~~~
我的手机铃声,突然毫无预兆地尖声鸣响起来。
顺便一提,铃声内容是钉宫理惠配音的织田信长。
“柚木?!”瓜先生大惊失色,“你没有把手机设置成静音吗,这可是工作时间啊!!”
“我设了干,这我当然设了!!”
我手忙脚乱地掐断铃声,忙乱之下甚至破口骂出了一串粗话:“我他妈也不知道怎么”
“喂。你们几个,是什么人?”
从我们身后,传来让人联想起地狱看门犬的粗哑声音。
我:“”
即使不用回头,也可以看见两道铁塔一般魁梧巍峨的黑影,越过我们头顶投落在光可鉴人的地面。从倒影上看,其中一人正向我伸出砂锅大的拳头,仿佛要将我的脑壳就地捏爆。
“没办法了。”
我沉痛地叹了口气,“大家准备好写检讨书吧。萤,不可以杀人啊。”
“好~”
萤丸早已后退一步拉开准备架势,闻言立刻反手握住刀柄。
“哈,这女人怎么回事,还带着个小鬼唔哇啊啊啊啊啊啊!!!!!”
壮汉只来得及咧嘴笑到一半,那副狰狞可怖的笑容就被萤丸一刀柄锤到变形。然后他整个人腾空而起,像座歪倒的比萨斜塔一样横飞出去,头朝下栽入了走廊上摆放的花盆。
看上去还挺像某种行为艺术。
我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来,感觉因愤怒而几欲绷断的神经稍微缓和了些许。
“嘿!”
萤丸凝神屏息,手头动作不停,将身体原地旋转半圈,大太刀以横扫千军之势向另一名男子腰间袭去。
“这小鬼怎么回事咕哇?!”
这位壮汉似乎比他的同伴要灵活一些,至少他赶在被萤丸轰飞之前转过了身。但灵活也未必是件好事,正因为这一转身,好巧不巧地,他从正面承受了(身高120cm的)萤丸水平挥出的大太刀以他下半身最为脆弱的部位。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总感觉他连惨叫声都尖细了不少,应该是我的错觉吧。
而在另一边,那名头朝下扎入花盆的男子正在挥舞双腿拼命挣扎,看上去很像一把嗡嗡振动的音叉。眼看他已将脑袋拔出一半,我连忙快步上前,将一条腿高高踢过头顶,然后瞄准他两腿间空门大开的脆弱部位,使出全身力气猛地碾了下去。
“?!?!”
大概是由于吃了一嘴泥土吧,男人发出含混不清的悲鸣,然后维持着音叉的姿势,就此失去了意识。
我在地面上蹭了蹭鞋底,面无表情地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弱者。”
“”
瓜先生抬起袖子,缓缓拭去额角滑落的一道冷汗:“柚木,你这一招很漂亮啊。”
“当年在培训学校学的。”
我简短地解释道,“我想,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强人锁男。”
“是吗,我还以为叫做‘我能打十个猛男’。”
我从音叉男人的裤袋中摸出钥匙,挂在手指上转了一圈之后握住:“借您吉言,我觉得自己还能再打九个。我们走吧。”
在比想象中更为开阔的准备室内部,我们目睹了一番马戏团特有的浮夸景象。
造型各异、五彩缤纷的服装与布料从天花板上垂落下来,有人走过时自然飘动,像是女人从我们头顶轻拂而过的手。
墙边堆放着各种熟悉或陌生的表演器材,诸如一人高的彩球,大变活人时使用的屏风,用于空中飞人和走钢丝的安全网,老虎刚刚钻过的火圈等等等等,乍一看好像钻进了玩具箱,琳琅满目,不一而足。
说实话,要在这其中找到与案情有关的线索,无异于大海捞针。
“柚木,你看那里。”
瓜先生指向一扇挂着“平坂”名牌的房门,“那大概就是团长的私室”
“萤,砸了。”
“咚!”
“”
瓜先生直愣愣凝视着眼前轰然倒塌的门板,半晌,嘴角方才像是抽筋似的跳了几跳:
“可以,这很猛男。”
我踏着一地烟尘大步流星地进入房间,虽然姿态稳如老狗,但其实内心已是一片寸草不生的荒芜我实在不愿去想,自己会因为这一通破罐子破摔而失去多少奖金。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反正我没法把罐子用502粘起来。钱财乃身外之物,随它去吧。
“茜,你的眼神好像灵魂出窍一样”
萤丸仰着脸孔,自下而上冲我投来担忧的目光。
没错,我在内心回答他。虽然钱财乃身外之物,但是放弃钱财就等同于割舍我的灵魂。
团长这间私室的陈设极其简洁,一张写字台和几把椅子占据了大半空间,毫无生活痕迹,既不像星岛英的卧室一般压抑到令人窒息,也不像星岛胜家的点心盘那样,透露出一种油腻的、孤芳自赏的精致。
据说马戏团长期固定在这个剧场举办演出,团长也因此在后台占据了一方私人领域。但仅从外观上来看,此处似乎一尘不染,没有留存任何关于“私人”的印记。
master,这个剧院里有地下室。如果后台找不到孩子,你可以去地下一层看看。
大约是我们消磨的时间过久,岩窟王开始通过无线电提出建议。
目前舞台上没有异状。但表演结束后,马戏团成员很快就会回到后台。动作要快。
所以都说了,干嘛那么麻烦?直接一把火烧掉
你的火绕不开那些孩子,alter。即使无人受伤,光是后台堆放的那些道具,茜再活一辈子也赔不起。
(不,其实我可能已经赔不起了。)
我遏制住自己在工作场合诉苦的冲动,将满腹溢出喉头的苦水一口气咽了回去,埋下头细细查看团长桌上零星的几件摆设。
台灯、镇纸,几本科幻小说和笔记本,还有
我刚将手伸向一个款式老旧的黑色钱包,一抬头便迎上了瓜先生凝重的眼神:
“柚木。就算对方是犯罪嫌疑人,也不可以抢他的钱啊。”
“我知道!!”
我在他眼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我一边反思自己平时是否将贫穷气质暴露得太过彻底,一边戴上手套,开始手脚麻利地翻检钱包。
名片,没问题。
驾照,没问题。
车钥匙,没问题。
一张车票,他前些日子去了趟横滨?应该和本案无关,没什么问题。话说回来,最近横滨一带的人口拐卖也很猖獗,说不定这家伙在其中分了一杯羹。之后和横滨特务科联系一下吧。
一沓簇新的万元大钞,一溜人头整整齐齐。除了数量过多令人不适之外,也没什么明显的问题。
“”
话虽如此,我还是历经一番心理挣扎之后,才勉强按住了自己向那叠大钞伸出的手。
倒也不是想据为己有,只是我看见不义之财就想撕了出气,听个响儿我都开心。
“这是学生证?”
我最后在钱包中发现的,是一张严重磨损褪色的破旧学生证,封面上印有“樱川中学”的字样。我随即意识到,这就是萤丸和星岛英他们就读的中学。
(二十年前,团长也是这所学校的学生吗)
印在证件上的头像早已面目模糊,但仍然可以看出少年轮廓清秀,略长的栗色头发披覆在后颈与肩窝,天生是一副毫无棱角的好相貌。
这样一副好相貌,放在守法公民身上可以叫做“忧郁文青”,但放在犯罪者身上,就只能叫做“衣冠禽兽”了。
眼下我也无暇细看,只是草草向学生证上的姓名栏扫了一眼:
“‘岛崎一也’没错,和档案一致,这就是团长学生时代的本名。呸,你也配和信长一样姓岛崎。”
岛崎信长是谁?
贞德alter在通讯中发问,和织田信长有关吗?
据说是我的声优。
岩窟王泰然自若地回答。
贞德兴致缺缺地“嘁”了一声。这也没办法,我想她应该会更喜欢和坂本真绫结婚的铃村健一。
但岩窟王立刻又补充了一句:
也是阿周那和藤丸立香的声优。
什么?!所以呢,我在哪里可以见到他!!!
冷静点alter,而且你找我的声优要做什么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让他说一句“贞德alter比阿尔托莉雅alter更能干”,然后录下来,在那个冷血女面前循环播放一整天啊!!光是想象一下那女人的表情就让我兴奋,哼哼哼,呵呵呵呵
“”
嗯,假装没有听见吧。
世上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比较幸福啊。比如“我老婆年方三岁的天真一面”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