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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作者:风烟挽字数:2372更新:2024-11-29 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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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庇佑和疼惜罢了。”

好一个以退为进,贺卿心中嗤笑,却重复了一遍白青岫的言语,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谦谦君子?仰慕不已?

殿下难道不知,世人皆传我嗜杀成性,暴虐无度。”

贺卿步步逼近,或许是因为白青岫还坐着的缘故,那居高临下的迫人气息令人有些窒息。

贺卿在白青岫的咫尺之间站定,他弯下身来与之对视,气息交错间试图从这双清澈的眼眸中瞧出些什么来:“殿下是当真仰慕奴婢?还是别有所图呢?嗯?”

言罢他又站直了身子,这双眼睛是真的漂亮啊,只是这样漂亮的眼睛却惯会说谎。

“督主难道,不喜欢我?”白青岫仰头望向贺卿,这样的姿态极尽仰慕之意。

而从这个角度看,恰好可以看见贺卿的下颚,九千岁芝兰玉树容色倾城,的确是有几分勾人。白青岫不禁想到,若不是贺卿坐到了如今的位置,他只是个小太监的话,或许也是谁的娈宠罢了。

“白青岫,退一步,您还是金枝玉叶的殿下。

奴婢不是好人,若您真的要做奴婢的人,您可要想清楚了后果。

我自然相信您的仰慕,但若有一天,让我发现旁的什么,殿下,我可以给您的,我也可以拿回去。”贺卿说得晦暗不明,他是给了白青岫选择的,只是白青岫选择了第二种。

此刻贺卿的心绪万分复杂,算不上愉悦,但也不能说不悦。

他的殿下又是如何想的呢?这谋求算计里,是否会有一点,哪怕一点舍不得?

或许还会觉得恶心,一个正常委身于另一个正常男子都会难以忍受,更何况是一位皇子委身一介宦臣,当真是忍常人不能忍。如此想来,他的殿下是要干大事的。

·

今日,陛下传唤贺卿进宫,在御书房中,贺卿只低着头不敢直面圣颜,或许坐在那高位上不仅享受无尽的权势富贵,也到底成了孤家寡人。有些的事,无人可说便只能说与宦臣听了。

陛下的声音相较于朝堂之上时多了几分疲倦,他说:“这前朝后宫的事,多得令朕觉得厌烦,若真的是什么家国大事也便罢了,可都是些蝇营狗苟之事。

朕的这些个皇子,在朕面前表现得多兢兢业业忧国忧民,可大多不思进取只知贪图享乐,想着如何坐上朕的这把龙椅。

这一个个的都不让朕省心,结党营私,祸乱朝纲,还有什么不敢做?

不过都是朕的血脉骨肉,有些的事朕也不想计较。”

皇帝说了许多,心中自然也早已有了考量,不过是需要有个人替他说出来而已,贺卿拜倒在地,诚恳道:“陛下,这样的事,历朝历代都有。

陛下春秋鼎盛,自不必过早立太子。

既如此,何不诸皇子里找一位可控的器重。”

皇帝接话道:“怎么说?”

白青岫答:“皇子有时候不必太过聪慧,其生母母家权势不宜过高,前朝无人,如此他便只能倚仗陛下,但有了陛下的器重,也可与诸皇子制衡。”

历朝历代哪个皇帝不痛恨党争?可除却开国皇帝以外,又有哪个皇帝不是靠党争夺得皇位的?陛下是过来人,那些个伎俩在他心中跟明镜似的,的确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计较而已,陛下是执棋人,他想要的无非是诸般权势的制衡,而非一家独大,当底下不斗了,便开始威胁皇权了……

言尽于此,凭着皇帝的心思,自然已经有了他的考量,前朝无人更无母家的倚仗,诸皇子中,年龄条件最为合适的只有白青岫,贺卿不过是点到即止,替皇帝说出了他想做的事。

既然殿下能够忍辱负重委身于一介宦臣,便自然能够在皇帝面前扮演好一个儿子的角色。

而这,这只是贺卿的第一步,殿下卧薪尝胆,而我又怎么忍心让他失望呢?

第六章,礼物

在这年冬天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当今陛下封十一皇子为诚王,又大兴土木为之在京中另辟府邸。

本该籍籍无名的十一皇子,宛若明珠蒙尘一般,又一次出现在世人的视野中。

而权贵官宦们却是众说纷纭,要说陛下重视这位皇子,又为何不在朝中给个一官半职,为何要指定贺卿作为诚王的师傅?

贺督主的才学自是无可指摘的,当得上一句世之枭雄,可他的身份,终究算不得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人物。

九千岁不过是人前的尊称,即便再位高权重,贺卿也堵不住人后的悠悠众口,不过一介宦臣而已,仰赖陛下的倚重,底下豢养一群爪牙,可到底没有亲族的支撑。

至于圣意,向来是最难揣摩的,现在站队或许为时过早,但明面上,也应该要对这位诚王殿下客气一些,毕竟他是陛下“宠爱”的孩子。

临近岁末的时候,诚王殿下正式搬入了属于他自己的府邸,乔迁之喜在寻常人家里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自然也有许多权贵带着他们的礼物和拜帖来庆贺。

而作为宅邸的主人,白青岫自然是要宴请宾客的,巧的是贺卿同右丞相林询在诚王府门口相遇。

林询不过而立之年,官拜丞相,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所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天平”,

横渠四句被天下莘莘学子奉为圭臬,更是许多书生参加科举为官的志向。

不过在贺卿看来,这几句话却过于缥缈了。

一个执笔问苍生的贤臣,一个自私而无情的奸宦,道不同不相为谋,两人自然是水火不相容的。

过往的数年,林询写了数不清的奏疏批判贺卿,彼时的他还未居此高位,他是抱着必死之心写的奏疏,字句情真意切,希望陛下能够惩治这个奸臣,届时社稷幸甚、天下幸甚,那他也便死而无憾了……

而结果便是陛下并未听取林询的谏议,他并未被贺卿报复,贺卿更不可能被林询拉下马。

后来,在见识了庙堂之上的许多腌臜事后,便发觉有些人有些事,比这个九千岁来得更为面目可憎,不同的是贺卿将心中的欲望和野心摆在了明面上。

凭借贺卿的权势,他自然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他并没有报复林询,这么些年来林询反而步步高升。

在林询谏议的时候,贺卿有时甚至会帮忙说上一句话,可他们并无过多的交集,或许矛盾更多,而这矛盾是单方面的,林询以为他们或许是死敌。

可当他逐渐地被贺卿的人格魅力所折服的时候。

当他放下身段去拜谒贺卿的时候,

贺卿却是眼尾一挑,翘着兰花指坐在那高堂之上嗤笑着说了句:“你会同三岁小儿计较吗?”

林询便被气得拂袖而去,他从始至终,都未曾琢磨清楚贺卿想要的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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