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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作者:风烟挽字数:2354更新:2024-11-29 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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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乖孩子,你说,该怎么罚你好呢?”

少年依旧是笑着:“只要义父能够消气,怎么都好。”

啪地一声,是长鞭凌厉地挥出划破长空打到皮肉上的声音,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少年有些跪不住竟直接趴在了地上,背脊上本就单薄的布料划破了一道口子,这一鞭子直接划破了皮肉,渗出了点点血珠。

而他只能被迫承受着这一切,指甲嵌进了掌心的肉里,整个人打着颤,不由得想着再这样下去,我可能会死。

少年试图将这样的想法从他脑海中挥去,老东西还没死,我怎么能死?后背只觉得火辣辣的疼,想必又是一片惨状,却不知是何时停下的。

一双脚停在了他的面前,老太监蹲下身,一只手抬起他的下颚,另一只手的拇指划过他的脸颊,饶有兴味地说着:“啧,瞧瞧这张脸多漂亮啊,你怎么不哭呢?

哭起来一定更惹人怜爱极了,不过咱家就喜欢你副倔样。”

少年觉得脸上一阵疼痛,是老太监的指甲嵌进了他的皮肉里,而后松开对他的钳制又起身坐了回去。

老太监放下鞭子端起桌上的那盏茶喝了一口,大发慈悲道:“出去跪着吧。”

“是。”少年狼狈地挣扎起身,跌跌撞撞地出了门,跪在了屋外。

这寒冬冷得很,凛冽的北风吹过少年的面颊如刀割一般觉得有几分刺痛,少年不自觉地抚摸上了自己的这张脸,方才被人摸过的地方只觉得恶心,是了,这老东西这样喜欢自己的这张脸怎么舍得毁了?

不止一次的,他厌恶起自己的样貌来。

·

少年在这深宫中,逐渐变得同他们一样,变得残暴不仁,自私自利,他既享受又害怕这样的变化。

如果不是别人死,死的就是他自己,他暗中培养着属于自己的势力,等待着机会,哪怕只开一道缝隙,他就能抓住。

他漂泊数年,更做了这么些年看人脸色说话行事的奴才,最擅揣度人心,也这样慢慢地爬到了御前的位置,获取了一定的圣心。

直至那次西南暴乱,他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你这个杂种,疯子……”老太监被束缚在刑架上破口大骂,粗糙的麻绳勒进了手腕脚踝中动弹不得。

“多谢义父的夸赞,没有义父教诲哪有孩儿的今日,我不过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而已。”少年轻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地用他那把匕首从人的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少年将那块肉搁在了青花的瓷盘中,看人凄厉地惨叫哀嚎的模样,莫名地觉得快意:“要不要尝一尝?”

他将盘子端至老太监的眼前,挑了挑眉,用最无辜的语调说出了如坠深渊的言语:“记得,义父的家在金陵?”

少年仿佛一瞬间的恍然大悟,他歪了一下头颇有几分可爱:“哈,烟雨江南,倒是个好地方,孩儿一直想去却没能去成。

听说,义父在家中行六?家里是没办法了,才将您送进宫的?”

“您猜。”少年凑近了老太监,放低了声音问他,“您家中如今还活着几个人?”

“你敢!”老太监目眦欲裂恨不得杀了他的模样当真是有趣。

少年后退了几步,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温声细语地告诉他:“孩儿怎么敢呢?”

老太监愣了一瞬,怒极反笑:“哈哈哈,终究是我瞎了眼,你不是人,你是恶鬼。”

想他聪明一世,却栽在了这里,只是他的家人何其无辜。

少年恍然无觉,只迈着步子出了这间屋子:“哦,对了,孩儿还有事要忙,明天再来看您,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

屋外的日头有几分刺眼,少年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用手去遮挡这光。

或许从他下定决心杀了第一个人开始,他这双手就已经沾染了鲜血怎么也洗不干净了,这人间本身就是个炼狱,谁又不是个刽子手呢?

·

“我们家是经商的,爹却希望你能够念书,我的孩儿这样聪明,一定可以济世安民。”

“爹再有钱,那也只能济一方百姓,等你他日高中,才是济天下百姓。”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娘也心疼你要学这样多东西,看孩儿瘦得哟,多吃点啊。”

“不是爹逼着你学武,若逢乱世,也能安身立命。”

“孩子是为娘身上的一块肉啊,学这样多做什么?我的孩子就算是山野庸才,脊梁骨挺得直就够了。”

“你这是妇人之见。”

……

这样的言语恍如隔世,朦胧浅淡已经不大记得请了。

天意弄人,或许他早就迷了路,终究是做不到所期望的那样了。

似有迷雾笼罩着少年,而远处的人影更是模糊不清:

“贺卿。”

“嗯?”

“你这孩子,怎么穿的这样少,还不快回去。”

少年张了张口,哑着声音说了句:好。

大梦初醒汗意涔涔,贺卿坐起身,东方既白寒鸦啼鸣,晃神了半晌过后方知梦中的少年原是他自己。

第四章,求督主垂怜

长安的冬日总是敲骨吸髓的冷,可贺卿卧房中的地龙却烧的很旺,那格窗微开,间或钻入一缕北风,橙色的烛光摇曳着,旖旎中交杂着两分清醒的理智。

“还认得我是谁吗?”贺卿掐着眼前之人的下颚,而眼前人竟坐在贺卿的腿上环抱着传言中能止小儿夜啼的九千岁,双目微微泛红氲氤着几分潮气,就这样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贺卿,带着无尽的渴求,怀中人不住地往他身上蹭着,当真是磨人……

殿下这是动情了,不知是怎样的药物,又用了多少剂量,才能让殿下变成这般予取予求的模样,

贺卿心中不由得暗嘲,那些人倒是敢,世人皆传九千岁好豢养男宠,那些趋炎附势之辈见自己在中秋宫宴上帮过白青岫一次,便以为自己是瞧上了对方,竟将皇子下了药送了过来。

毕竟贺督主又岂会做赔本的买卖?十一殿下式微,贺督主能从中谋求什么呢?无非是他这张皮相。

也当真是可笑,即便再不受宠,那也是一国的皇子,若有一日陛下想起他来了,又当如何?

贺卿对白青岫其人,本没有占有的心思,只因着少年时的恩情便下意识地想要对他好些护着他些而已,可如今瞧见这幅姿态的白青岫,倒生出了几分异样,想要弄坏他,占有他,侵犯他……

这样的异样逐渐被莫名的烦躁取代,他不是正常男子,他做不到……

思及此处,贺卿手上的力道逐渐大了一些,白青岫吃痛闷哼了一声又挤出了两滴生理性的泪水,眼中泛着晶莹睫羽湿润,面颊是两道新鲜的泪痕,那模样好不凄楚,声音喑哑带着勾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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