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天赶回庄里,自然不是为了所谓的“改造项目”。
如今庄里的工匠们,都忙着日夜不停的打造水车,哪里有功夫去改建庄院。而且现在正是春耕农忙之时,庄里的佃户们也没空闲。
所以即便老爷子去工坊烧制的那些瓷器陶器很快能送来,但要真正开工改造,至少还得再等一两个月。
这货急着回来,自然是放不下房里的两名美娇娘。
老爷子其实也清楚这货心里想什么,但端木天滚蛋,他也正好能与老婆过二人世界,自然也不会反对。
父子二人倒是很有默契,长寿坊与杜曲镇,各守一方,互不干扰。
端木天与小昭、娇娘二女成天厮混,倒是乐此不疲。
这日端木天见天气不错,便命婢女准备吃食美酒,带上便携的胡床帐篷,屏风酒器等玩乐之物,领着自己的两位美娇娘,跑去了庄内橘水河旁踏春野炊。
寻了处僻静河堤,端木天命人摆放好胡床,支起帐篷,四周安置屏风遮挡视线,便将婢女们打发得远远的,自己左拥右抱,搂着二女盘坐在胡床上观赏美景,好不惬意。
正当某人打算幕天席地,纵意所如时,耳畔却传来阵阵马蹄声,正朝着他们所在方向而来。
端木天不禁蹙眉。
谁那么没眼力见,这会跑来打扰他?
他从胡床上站起身来,探头向屏风外望去,待看清来人后,他却不由脸色一僵,心慌不已。
要了亲命了!
正策马而来的一群人马,领头二位不是旁人,正是广阳县主与端木天朝思暮想的婉娘二人!
端木天扭头看看身旁衣裳被他弄得很是凌乱的小昭与娇娘,心里没来的一阵发虚。
这特喵的怎么有点被做奸在床的感觉?
他赶紧让小昭与娇娘整理衣物,自己也正了正衣裳,闪身出了屏风,下了河堤恭候在路旁。
端木天搓揉了一下脸庞,努力露出一副坦荡笑容。
“见过县主,小娘安好,两位今日怎么有空暇来我端木庄中?”
端木天一边向二女见礼,一边忍不住偷眼看向广阳县主。
这妞原本就身材高挑,很合端木天的胃口,而且今日广阳县主很少见没有穿她习惯的胡服,而是与婉娘一般,穿着一袭粉色衫裙。
那宽大的衣领,若隐若现露出大半雪白山丘,让端木天都忍不住偷瞄了几眼。
虽然这妞比不得婉娘的胸怀博大,却也算颇具规模。配合其窈窕身段,与小昭比起来,也是梅兰竹菊,各有千秋。
广阳县主跃下马背,依旧骄傲的扬起脖颈,朝端木天微微颔首,轻哼一声,便算是打过招呼了。
端木天与她接触过两次,知道这妞的脾气,也不生气。
婉娘向他屈身回礼:“见过郎君,郎君万福。今日我与锦娘冒昧登门,是为了那日西市之事,专程向郎君道谢。”
端木天笑道:“小娘客气了,当日不过举手之劳,当不得小娘谢意。”
婉娘再三致谢,又说道:“我听太公说,郎君家中大人,造出一种可自行提水的器物,甚是神奇。我与锦娘很是好奇,想观摩一下那名为南山水车的器物,不知郎君是否方便领我们观赏一番?”端木天与老爷子将水车献给李二后,李二自然不会浪费这等宣扬自己名声的机会,对于水车的推广,也是不遗余力。
李二不仅四处安排工匠打造水车,同时也李渊,为端木丘请功。
李渊这位皇帝,虽然对端木丘依旧心有芥蒂,但对这种能够提高大唐粮食产量的神器,也是赞叹有加。
朝堂诸公,对于水车更是赞不绝口。
婉娘从李纲处听说过水车,也就不奇怪了。
只是要看水车,其实并不需要来端木庄,如今长安城周边,已有工部的工匠,开始教导百姓打造水车。
婉娘与广阳县主大老远跑来端木庄,若说只是为了看水车,那未免有些自欺欺人。
究竟目的为何,也只有这二女自己心里清楚了。
端木天也没多想,自然点头应下。
他又指指身后的屏风胡床,盛情邀请道:“两位来的正好,今日风和日丽,正适观景赏花。我命人在这河岸边准备一些瓜果酒水,若是小娘与县主不急,不若先坐下小酌两杯?”
端木天只是想借此机会,能与婉娘多说几句话,增进“友情”。
广阳县主与婉娘见此处风景甚好,端木天又准备的如此充分,自然不会拒绝。
吩咐随行的部曲奴婢自去一旁歇息,二女便跟着端木天走向了河堤。
三人上了河堤,转过屏风,小昭与娇娘已然收拾妥当,见有客至,忙屈身行了个万福礼:“奴见过二位贵人。”
广阳县主见她们二人打扮不似婢女,不禁蹙眉。
婉娘也向端木天投去询问目光。
端木天伸手揉揉鼻子,讪笑道:“她们俩是我的侍妾。”
大唐权贵蓄养姬妾,再正常不过,但广阳县主与婉娘却没来由的因为端木天这话,感到有些心烦意乱。
广阳县主冷哼一声:“哼,你倒是好福气,菩萨蛮,新罗婢,还真是难得的货色!只是没想到,你也是个风流种子,这左拥右抱,也不怕身体被淘空了,油尽灯灭!”
婉娘连忙伸手拉住她的衣袖:“锦娘,莫要胡说!”
她又朝端木天歉然一笑:“郎君莫往心里去,锦娘她只是心直口快。”
端木天微笑摇头,表示无妨,心里却在暗骂。
八婆!关你屁事!
还是我家婉娘好,温柔体贴,通情达理,贤惠知心,不愧是未来端木家的女主人!
端木天对广阳县主腹诽不已,脸上不动声色,只当没有听见她的嘲讽,只是殷勤邀请二女入席。
小昭与娇娘听到广阳县主的话,更是惶恐,忙垂首恭迎二女,将她们搀扶到胡床之上。
广阳县主也知道自己方才的话不合适,却也不肯向端木天低头认错,板着小脸坐到胡床上,眼睛却无意中瞥见了小昭露在衣袖外的手腕。
她的脸色顿时猛然一变,啪的一掌拍在了几案上,怒视端木天:“姓端木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端木天懵逼了,什么什么意思?你这刁蛮妞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