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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不想让这辈子我在英国认识的人知道我上辈子的事情。
我边想边写,大概讲了一下抵达香港后的见闻,重点讲了讲茶餐厅的饭菜还有办公室的冷清,对艾米丽的事情一笔带过。
旁边艾米丽嗑瓜子的声音逐渐变轻,我抬头看了一眼,艾米丽连忙坐直,心虚地盯着电视屏幕,假装对我正在写的东西一点也不感兴趣。
“要看就看嘛。”我很坦荡,“我在给我男朋友写信。”
艾米丽叼着半截瓜子,脸上骤然爆发出中国人熟悉的八卦之光:“你有男朋友?”
“对啊!”我举起左手,向她展示我的订婚戒指,“我俩都订婚了!”
艾米丽发出混合着羡慕和惊叹的声音:“噢噢噢——才十八岁就已经——哦,不对,你现在已经活到第二辈子了,你算是个老祖宗。”
我:“才没有!我上辈子不到三十就死啦!”
“那你也比我大。”艾米丽嘀咕,“我妈总催我在大学找男朋友,我说没有合适的,她就挑我的毛病。现在仙家来了,我觉得我更找不到男朋友了。”
说完之后,艾米丽忽然又抽搐了两下,果不其然,黄仙对她的这个说法很不满意。
我低头继续写信,艾米丽叼着瓜子,偷偷摸摸地凑了过来:“你男朋友今年多大?”
“和我一样大。”我随口说。
艾米丽:“三十岁?”
“十八岁!”我说,“如果他三十岁的话,那我男朋友就要去蹲监狱啦!”
艾米丽盘算了一下,认同地点头:“系啊系啊,不能和小孩谈恋爱的……等一下,你这么大,为什么会喜欢十八岁的小孩?”
我:“……都说了我也十八岁!”
艾米丽看起来并没有被说服,不过她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有男朋友已经比没有强了!接下来她转而对我在英国接受的魔法教育好奇起来,她问我霍格沃茨是什么样的,于是我就给她讲霍格沃茨的教育和课程,她听得时而皱眉,时而感叹,也畅想了一下自己会进入哪个学院。
我总觉得她会去赫奇帕奇,毕竟黄鼠狼和獾还是很像的。
艾米丽剥了两个花生,她嚼了一会儿,露出侧耳倾听的模样,说:“嗯……仙家问你们学校里占卜课都教什么。”
我不意外黄仙问这个问题,毕竟占卜的业务和出马仙的业务重合。于是我就掰着手指讲了茶叶渣占卜、塔罗牌和水晶球。艾米丽边听边露出思索的表情,片刻后,她转述道:“仙家说你们学校教的东西是放狗屁。”
我干笑:“占卜课的内容是这样的,我也赞同。”
一集电视剧结束,老胡太太的韭菜盒子也好了。我和艾米丽帮忙摆盘拿碗筷,烧鸡一上桌,我就感觉老胡太太和艾米丽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骚动。我明智地选择先吃韭菜盒子,让眼放绿光的艾米丽和老胡太太扑向烧鸡。
这顿饭大家吃得都很快乐。我真的已经很久没有吃到中式家常菜了,老胡太太见到外孙女和老乡心里很安慰,艾米丽则是和直系领导打好了关系——别忘了我大小是个主任啊!
天色黑沉,晚饭后我们又聊了一会儿,直到老胡太太感到困倦。我答应她以后会常来,由艾米丽驾车把我送回公寓。离开前,老胡太太从她家的香案上抓了一把香,又装了一大兜子的花生和乱七八糟的糖果,硬是塞到我手里。
“回家之后,找个碗,装上米,把香放进去点上。”老胡太太嘱咐,“会有好处的,姥儿不会害你。”
我对着老胡太太笑笑:“好嘞。姥儿你别送了,回去吧,以后我还来看你!”
老胡太太搂着艾米丽又亲了几口,艾米丽浑身僵硬。直到我们走到车前,老胡太太都倚着门框,笑眯眯地望着我们。
“艾米丽。”
我们已经钻进车里,艾米丽发动引擎,我系上安全带,忽然开口问:“姥姥她还能回家吗?”
半晌,艾米丽没有回答,也没有开车。我转过头去,黑暗中,艾米丽也正幽幽地盯着我,双眼泛着奇异的光芒。
“能啊。”
艾米丽……不,是黄仙在说话:“你来了,你能带他们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两章写的时候忘了小狗今年已经十八了!
香港副本不算很长,主要是给小狗干死伏地魔+搬空大英博物馆开金手指
第108章
回到公寓,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收拾东西。
我打开行李箱,被艾米丽评价为很轻的行李箱内只有一个手提箱,像是套娃。我把手提箱拎出来,捏动锁住把手的橡胶小黄鸭,慢慢叹了口气。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我还是把这个重要的手提箱带了过来。
因为这次外派,搬空大英博物馆的计划暂时搁置,无论是我还是斯内普都很久没有提起了。在现实的压力下,我的这一胡闹般异想天开的计划自然而然地要为更重要的事情让路。用来作为临时安置文物的库房也成了我存放日常用品和衣服的衣帽间。
我从手提箱内把衣物都搬了出来,在公寓里一一安置。收拾好之后,我去洗漱,顺手把老胡太太给的香放到卧室角落,插上点燃。
斯内普还没有给我回信,英国和香港是有时差的。我来到窗前,抓住窗帘准备拉上,感觉脑子已经困得不太能转动。
“月儿弯弯的海港,夜色深深灯火闪亮……”
望着窗外璀璨夜景,我轻轻哼了一句,过了两三秒,才意识到自己究竟为什么突然想起了这首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歌。
“东方之珠,整夜未眠,守着沧海桑田未变的诺言……”
黑暗的窗玻璃上倒映出我的脸,在香港的第一夜,我抿着嘴唇,微微笑了起来。
我回家了,总有一天,所有人都能回家的。
…………
“哎。”
“哎,醒醒,狗!”
我不自在地从鼻孔里往外喷了一口气,用后爪挠了挠脸,把头重新埋到了尾巴底下。
“咋叫都叫不醒呢……说你呢!狗!”
尾巴上传来尖锐的痛感,我一下子睁开眼睛,弓着背跳了起来:“呜汪!!!”
一只像人的前臂那么长的黄色小动物蹲在我面前,嘴里叼着一撮卷曲的狗毛。见我醒来了,它吐掉狗毛,抱怨道:“你咋那么能睡!谁家狗跟你一样这么好吃懒做的话早就被撵出去了!”
我夹起尾巴,茫然地低头看着这只小小的黄色动物。它扬起脑袋,黑溜溜的两只小眼睛瞪着我:“你瞅啥?!”
我在这么东北的句式面前感到心虚,连忙移开视线:“……没,没瞅你。”
“不行,你得瞅我!”黄色小动物愤怒地又叫嚷起来,“不然我找你干嘛来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