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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什么都不知道，不断地审着交上来的稿件，提出意见，修改，再提意见，再修改，时间过得飞快，一晃就到了下午。
正在和顾岩讨论稿自理名人访谈内容的删减时，电话铃响了。
张凡接起电话：“喂，哪位？”
电话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我是门卫老张，有个姓马的先生说来找你，放他进来吗？”
“哦，知道了，你让他等我一会，我马上下来。”
挂了电话，张凡正要下去，又来了个电话。
“喂，哪位？”
“小张吗？我是齐如海。”
齐如海？社长？怎么叫我小张了？怪亲切的。
“社长，有什么吩咐？”
“你们现在的稿件好了吗？”
“还差一点，正在最后定稿。”
“先交上来，给我发一份电子版的吧。”
“额？社里要审吗？”
“你别问，给我就行，其他的工作你该怎么进行就怎么进行。”
“哦好的，我马上发。”
挂了电话，张凡让赵萍萍把稿件收集好了后，打包给社长发过去，自己带着李雪去了楼下。
出版社门口，一位气质儒雅，带着金丝眼镜的男子正在门口徘徊，身旁还有一个同样身材，年纪相仿的男子。
张凡快步上前：“是小马哥吧，我是张凡，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小马哥连忙伸手：“惭愧惭愧，没想到张主编这么年轻，真是年少有为。”
又介绍了一下身边的男子，是企鹅第二大股东，张之东，也是小马哥的大学同学。
张凡和张大爷打了个招呼，登记了一下，带着他上了小楼的二楼。这里有一个会客室，不大不小，适合几个人在一起谈事。
坐下后，李雪打来了三杯茶水，自己则倒了杯白开水。
几人寒暄一阵后，张凡切入主题。
“小马哥，听说你最近在找融资，有意向了吗？”
小马哥看了看张凡，又看了眼张之东，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确实找了不少地方，但还没有确认的消息。”
张凡接着问：“香港方面有资本在接触吗？”
“香港？没有，张主编，不知你这次联系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我这边有些关系，可能能解你的燃眉之急，你现在这边大约需要多少资金？”
小马哥脱口而出：“100万，100万的话应该可以让公司撑到年底了，但是服务器如果继续增长的话就不太够了。”
“100万，假如作为投资的话，能占多少股份？”
张东问到：“张主编为什么考虑投资我们的，毕竟我们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什么收入。”
张凡回答道：“我其实看好的的是你们的用户粘性，我也在用，我觉得有了庞大的用户，假如能找到商业化的点，收入就能很快做上去。”
“张主编这边是有什么想法吗？”
当然有想法，但现在可不能说SP业务今年就会开始，否则这两人回去一琢磨，硬挺到年底，就不缺钱了。
“这个问题我们可以以后再讨论，现在还是说一下投资的事情吧。”
小马哥算了算：“如果100万的话，我能给到5%，我们的股东有一位早期投资人，也是5%。”
张凡不动声色，心里却乐开了花。
他知道，仅仅半年后，香港盈科就会以110万美元入股，占股20%，相当于700万元左右，而到了明年，这个钱就会再翻十几倍，更别提上市后的股价了。
“我有个方案，两位听一下。这个5%我接受，后续我会有一些产品建议，如果这些产品为公司带来了收益，我是说能够帮助公司扭亏为盈的收益，那么，在接下来的融资中，不管融了多少钱，我的股本不稀释，还是5%，被稀释的部分你补给我，作为回报，我放弃我所持股份的投票权10年，投票权委托给小马哥。
此外，下一次的融资我会参与，但我只给意见，不做决策。”
小马哥有些犹豫，张之东却十分坚决：“我这没问题，但这事我们还要和团队做一下沟通，但原则上应该是可以通过的。你是个人投资还是你们出报社投资？”
小马哥从底下拉了拉张之东，张之东回头看了眼，又对张凡说道：“我知道这件事不符合融资的一般要求，但是你很可能成为我们的股东，所以我也不希望隐瞒你一些事情，毕竟如果以后你知道了，对我们的关系会是个伤害。我无法承诺太远，但是，如果到时候公司这边无法兑现你的要求，我从个人的股份中补偿你，保底留给我5%的股份就行。这个我们可以签协议。”
张凡曾经编过一本书，是一本财经类的，其中提到了腾讯早期融资的一些事情，有这么一件事让他记忆犹新，盈科融资的时候，张之东拿出自己的股份，大约是总股本的5%，分给了五个腾讯的早期员工，每人1%，而且是原始股，不是期权。
由此可见这人在钱上面是十分淡泊的，而且早期的员工，尤其是技术员工，也都是他的关系挖来的，此人可交。
“成交，协议就不签了，我相信两位。至于钱，现在还不确定，我大约需要一周的时间准备，我没做过投资，投资协议如果需要，就出一份我来签，如果不需要，我这边准备好后就打给你，然后做工商变更。”
小马哥：“好，我等你，欢迎加入企鹅。”
送走小马哥，回报社的路上，李雪忍不住问道：“你哪来100万投资？”
张凡说道：“我去找下社长，看能不能那笔赞助费，我自己也还有些钱。”
“你那工资能有多少钱，你真是，这个公司真就那么好吗？”
张凡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李雪：“李雪，具体的事情我不能多说，但是，我非常确定以及肯定，这是我目前能找到的，最快能达成我目标的途径。”
李雪表情严肃，紧紧抿着双唇，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会，说道：“我需要你再说一遍。”
张凡一字一顿，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李雪本来紧绷的身体突然放松下来：“我信你，你先去找社长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