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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潇潇

作者:寒雨连山字数:6458更新:2024-11-25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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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蝉衣东西不是很多,她的房子交完三个月房租了,空着也是空着,她就想留着对面当个小仓库,暂时放自己的东西。

李潇家是和她一样的格局,原本的两室他住一间,留一间给她。

只是她把自己被子抱过来的时候,看见那间床上铺着褥子,陈蝉衣脚步一顿,有点犹豫:“这一间怎么………………”

怎么感觉是住过人的?

陈蝉衣想着会不会是他表姐亲戚,转念又想,要是他真的留了一间房间给亲戚的话,她就这么搬过来,会不会不太好。

然而男人站门口,抱着胳膊,表情似笑非笑:“看什么,没睡过别人。”

顿了顿,他低声补充:“我自己原本睡这里的。”

陈蝉衣一愣,“啊”了一声。她转过身,果然发现他床品有些眼熟,是男人会用的颜色和款式。

她小声说:“那我睡那一边。”

另一个房间小点,没有这个敞亮,这间房还带了一个阳台,是南向的屋子。

总比他那个朝北的屋子好很多。

李潇垂眸:“不用。”他看着她,“你不是还有几盆花吗,这边采光好,你和花睡这边吧。”

陈蝉衣理解了,她想着他的意思是说,要是她睡小房间,可能花摆在屋子里就会长不好。

她乖乖地答应:“好呀。

他望着她笑了。

因为台风暴雨的缘故,气温很反常的在春季都依旧很低,李潇帮着她收拾原来的衣柜,他找了个收纳箱,将衣服放进去,提醒她:“长袖还是要放几条在外面,可能要到五月温度才能往上升。”

陈蝉衣点点头,她把自己的衣服叠好放进去,李潇帮她搬走。很快衣柜就清空。

最后他回来,问她还有没有什么遗留的,晚上睡觉需要的。

陈蝉衣原本想说没有。

视线扫视一圈,落到沙发前的羊羔绒被,她陡然有些尴尬。这么多天了,她都没把被子还给人家是怎么回事。

陈蝉衣指了指地面:“这个被子......”

李潇愣了愣,随即轻笑:“盖得舒服吗?”

她晕晕乎乎答:“还挺……………舒服。”

李潇弯了唇角,眼里浮出细碎笑意:“觉得舒服就给你盖吧,一会儿天热了开空调,空调房里盖薄被子也容易着凉。”

“哦,好。”她红了脸把被子抱过去。

家里差不多都收拾完一遍,陈蝉衣站在客厅,看看他的家,其实有点稀奇。

这感觉和她自己住完全不一样。

她的拖鞋被摆到了玄关,和他的挨在一起,他原本空荡荡显得冷清单调的阳台,现在很多盆都是她的花,爬架蔷薇开得馥郁热烈,还有卫生间,洗手台,她把自己的牙刷和小杯子也摆了上去,浴室里连沐浴露都变成了她自己常用的………………

李潇给了她一把家里的钥匙,低头说:“钥匙别弄丢了,我在玄关摆了个玻璃小碗,回来之后可以放在里面。”

说完,他把钥匙放进小碗里。

当啷一声,和他的那把碰在一起。

李潇:“我这段时间早上五点要出门,晚上十点多才会回来,要是家里没有人,你不要害怕,我不在的时候,万一停水停电了,你别自己碰电闸,给我发消息,等我回家弄,知道吗?”

陈蝉衣点点头:“哦。”

他笑了,陈蝉衣回过神,从包里摸出平板,把自己的值班表给他看:“这是我们科室排的,这两个月都是这样子,白天急诊两天,然后上夜急诊,下夜急诊,后一天休息,就这么循环着来。

他拿过值班表,像是有些看不明白:“上夜,下夜......”

“上夜就是晚六点到凌晨一点,下夜是一点到早上八点。白班我差不多都能准时下班。”

李潇沉声:“嗯。”

他掏出手机,对着她平板值班表的页面拍了张照片:“我存一下。”

“嗯。

她昨晚才值了下夜,今天一天都是休息。

陈蝉衣把床铺重新弄好,其他零碎的物品收拾完,趴在床上看了会儿天花板。

和她家的其实差不多,可总觉得,就是有哪里不一样。

她拉上被子蒙住脸,好半天才在黑暗里消化掉这个事实。

她居然就这么跟他住一块去了。

窗户开了半扇,风阴测测吹进来,陈蝉衣拿着手机半天,其实很想给许珈毓发个消息。

她应该问问她建议的,许珈毓的脑回路跟她不太一样,说不定能想出什么更好的。

不过她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没发,算了,搬搬了,就不要再想了。

陈蝉衣躺了会儿,阖上眼睛睡了个觉,等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她走出卧室。

厨房里,李潇在洗菜。

昨天买了茄子,他今天晚上烧,陈蝉衣看见他已经弄好了馅,正一段段填进去。

她走过去说:“这是烧什么呀?”

他手上动作没停:“茄子酿肉。”

哦,陈蝉衣点点头,又指指他案板另一边的:“那个腌的是什么。”

“五花肉。”

外面阴天,厨房没开灯,光线显得朦胧,陈蝉衣换了身家居服,看他把肉填好,接着起锅烧油,油热了下锅煎。

她从前不知道他这么会做饭,也是因为没有机会。

陈蝉衣印象里,现在自己做饭的都很少,她的同事都是点外卖多点,包括她自己也是。

陈如晦原本想给她请个阿姨,每天三顿做给她吃,被她拒绝了,第一个是嫌家里人多吵,第二是她吃饭时间不固定,不是很想让阿姨过来。

陈如晦就叮嘱她自己做饭,不要总吃外卖。

陈蝉衣一般听完就忘。

现在看到李潇,他好像就没有点外卖的习惯,她搬到这里这么久,外卖员没去过对门一次。

“尝尝看。”李潇夹起一块放到她唇边。

陈蝉衣回过神,眼睛眨了眨,小心吹凉气。

他垂眸,微不可查的笑意:“会烫。”

她只好尝试着咬了一口。

“好吃吗。”

陈蝉衣点点头,腮帮子鼓动,她掩着嘴,声音也变得含糊不清:“挺好吃的,你怎么会做的啊?“

李潇自己也夹起一块尝了一口:“小时候做多了。”

“真好吃,好厉害。”她是真心实意夸赞,反正她自己是没耐心琢磨这个。

有时间做饭还不如睡觉,而且做饭还要洗锅,她看着那一摊狼藉就觉得好麻烦。

李潇撑着厨台侧眸:“真的好吃?”

陈蝉衣小声道:“真的呀。”

或许是她错觉,他眸光好似动了动,李潇探身,掀开厨台上的透明罩子,里面是他先前就做好的菜,有肉圆白菜和炖烂的土豆。

“还有这个,看看好吃吗。”

他把筷子给她,陈蝉衣自己端着个小碗,每道菜都夹了尝尝,一双眼睛温柔清亮,像是四月的风。

她回过头很欢喜:“好吃诶。”

李潇抬唇:“要是之后一日三餐都是这样,乐意吃吗?”

她点头:“乐意啊。”

谁会不乐意,真的很好吃。

他笑了,那笑容很真实,不是他平日里对一切都漫不经心、意兴阑珊的样子。

他笑里埋着细碎的温柔,像水的波痕一圈圈散去。

李潇看着她,低声说:“那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以后我来做饭。”

她眼睛看向他,声音软软地:“什么条件啊?”

他说:“不准吃外卖。”

陈蝉衣都傻了,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条件啊?

她放下碗,愣了愣也放下筷子:“你是怕这个做了吃不掉吗?”

他笑:“嗯,我一个人吃不掉。”

哦,这样啊。

陈蝉衣又重新夹了块土豆,抿抿唇说:“好吧,那我帮你吃。”

李潇没忍住,她傻傻的,他心里实在乐不可支:“行。’

他转过身继续做饭。

很久之前他就想说了,她过得都是什么不规律生活。

只要他在家休息,遇上她轮休,一天两次,她家门铃一定会响,紧接着就是外卖员的声音。

只不过这声音半点不准点,有时是下午,有时是晚上,看她心情。

她是一点没当回事。

陈如晦是怎么养女儿的,他想着都忍不住咬牙。

那天早上她要走,他站门口,莫名又想起她可能是要轮休,紧接着就想到外卖员的声音。

鬼使神差的,他就叫住了她。

吃什么外卖呢。

以后不准吃了。

她还在晕晕乎乎,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不过半点不耽误她吃饭。

李潇看着她腮帮子鼓鼓的样子,心情有片刻宁静。

他抽了张纸,替她擦了擦唇角:“你那个同事......”

陈蝉衣咬着茄子抬眸:“刘静吗?”

“嗯。”他眸光暗了暗,说,“你之后,离她远一些。”

这个不用他说,她也知道,陈蝉衣点头:“好。”

“而且她可能……………”李潇欲言又止,将纸巾团成团,扔进桌面垃圾桶,“算了。”

“怎么了?”

“没什么。

他也没必要什么都担心,她没法集中注意力上班就不好了。

有病人看上刘静这件事,很快就传遍整个急诊科室,就连实习医都有所耳闻。

不过刘静算不上出挑,她的绯闻是昙花一现,当个乐子听,听完就算了,不值得津津乐道,当做茶余饭后的话题聊。

可是这次却不一样,因为话题的另一个当事人,实在太出名。

梁欣听说了这件事,简直是要笑死。

真是天道好轮回。

她就说陈蝉衣这种人,翻车是早晚的事,只是没想到她这么饥不择食。

两女争一男,本来话题度就高,梁欣还挺有兴趣。

她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还能比得过秦继南,让陈蝉衣这种一直装得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都想去抢。

不过后来听说,那只是个汽渡的小职工。

梁欣瞬间就没兴趣了。

小职工,听着就没前途。她要是想找男人,大把佬排在她屁股后面追。

一个轮渡上的指挥员,说出去都笑死人。

梁欣午休的时候就在办公室,反正谁都知道她和陈蝉衣之间的恩怨,她也无所谓撕破脸。

“就那么个小指挥员,交警都算不上的东西,抢什么呀,也不怕自己跌份。”

有个小实习生是梁欣师妹,当然向着梁欣。

也跟着一起落井下石:“师姐,她当然是看人家长得帅呗。”

“长得帅,多帅,这世上帅哥多了去了。”梁欣扯了扯唇角,“我都怀疑她到底有没有背景了,别是编的吧,真要有背景,至于这么缺男人啊?看见一个就扑上去。”

几个人捂着嘴笑。

她身边管雅晴淡淡垂下眼。

实习生说:“师姐,我还偷拍了那男的照片呢,要不要看?”

梁欣伸手:“看看呗。”

只是她接过手机,下一刻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照片上,男人微微侧着一张脸,眉目如刻,确实一副冷硬的痞气脸,没什么情绪看人时,显得眼神空而淡,有些狠厉。

说实话,确实帅,饶是梁欣被那么多好看的男人追过,她也没有见过像他这样的。

就这一张低眸的侧脸,梁欣就觉得这男人一定有故事。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梁欣冷笑。

那能当饭吃吗。

他是帅,她承认,可是一看身上衣服都是便宜货,人也就跟着掉价。老话说先敬罗衣后敬人,也有话说人靠衣裳马靠鞍,不是没有道理。

他一身衣服都看不出什么名牌,爆炸那晚来的,那种渡口的员工。

工作一个月能赚几个钱?

梁欣把手机还给人家,心里叹气又不免得意。

她家里挺有钱的,追她的也是有钱的,她看不上这种。

这种男的,睡睡觉还可以,真要结婚,就不太行了。

实习医说:“怎么样欣姐,这还可以吧?”

梁欣拨弄着自己的指甲,笑笑:“也只有现在的小姑娘把爱情当回事,最后还不是得像现实低头?就这种男的,以后嫁了,连奶粉钱也给不起。”

实习医也跟着一块笑:“就这陈蝉衣还要跟刘静争呢。”

梁欣弯唇,怜悯地评价:“两个蠢货。”

陈蝉衣起初还不知道已经传成了这样。

她是第二天回医院,才发觉科室看她的目光很不对劲。

她去打水,身后排队的实习医在讲话。

声音很小,她却能听见:

“所以要不说人家有手段呢,我们都学不来。

“这也太恶心了吧,学人精......”

“你们说她到底是图什么啊,我觉得她什么都有吧,听说也有背景,脸也蛮祸水的,干嘛跟刘静过不去啊?”

“嫉妒呗,之前都是她把人家摁地上摩擦,现在那男的先看上刘静,看不上她。”

听到熟悉的名字,陈蝉衣接满水,旋紧杯子转身:“请问你们在说我吗?”

那三个实习医不过是本科还没毕业的小女生,陈蝉衣虽然比她们大不了多少,但好歹是前辈。她是真的念完本博有科研论文在手。

几个女生看她时,天然气势就不足。

其中一个小声说:“谁在说你了,自己想多了吧。”

她这副语气已经算是很不尊重。

陈蝉衣静静站在原地,脸色都没变,还是那副淡淡清冷的模样。

说来也奇怪,她在外人面前,好似天然都是这么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样子。

陈蝉衣听罢,眉眼波澜不兴:“如果是在说我,我这么有背景,那我不介意用点手段让你们实习也实习不下去;倘若并不是在说我,那么就请不要在我面前口舌他人是非,不议论旁人隐私我以为是学医的第一步。”

语气淡淡的。

那三个实习医也就是学校里的小女孩,没见过什么风浪,还以为哪里都和她们在学校里一样,哭一声就有辅导员哄着捧着,什么事都有人给解决。

她们不知道,若她真是她们口中那个权贵,又偏偏记仇,她想让她们今后再也学不了医,断了手,一辈子拿不起手术刀,也不过一句话的事。

实习医刷的脸色惨白。

其中一个空气刘海,使劲推了推另外两人的胳膊:“走吧!”

三个人慌慌张张跑了。

她神情寂寂回到科室,雨音连忙起身挽住她胳膊:“她们那帮女的都胡说八道,你不要往心里去。”

陈蝉衣勉力笑笑:“我没事。”

瞿雨音也不屑:“那个梁欣,现在说得好听,秦老师跟你走得近她还不是嫉妒得要死要活?”

“嗯。”陈蝉衣拍拍她手背,“所以你不要为我担心。”

“就是,你别搭理。我都不说刘静,本来跟咱们就不熟。但那个徐颖,她之前不还跟我们一块去吃饭?她没人吃饭还是你去搭理她,她不知道你什么人吗?居然玩背刺,真好笑。

雨音想想都气不过,恼道:“那我就祝她一辈子也被身边人背刺。”

“嗯。”陈蝉衣笑笑。

雨音又说了几句,劝她不要太难过,两个人就去写病例了。

只是她回到家还是有点闷闷不乐,家里没有人,就显得冷清,陈蝉衣想起他得晚点回来,洗完澡就坐在茶几地毯上写规培报告。

李潇给她发消息,说冰箱留了菜和饭,让她饿了自己弄点吃。

陈蝉衣回了个:【好】

只是她一口都没动。

她没胃口,就是莫名不想吃东西。

晚上十点十五,家门准时打开。

那时候李潇回来,客厅连灯也没开,黑黢黢的,就茶几那一块电脑屏幕幽幽泛着光。

他换好拖鞋走过来,低声问:“怎么了?”

陈蝉衣原本在发呆。

她忘记几点开始出神的了,面前摊着文件夹,连天色暗了要开灯都忘了。

陈蝉衣看他一眼,想起医院说的那些话。

她摇头:“没事。”

李潇沉默站着看了她会儿,解下外套:“我先去洗漱。”

“嗯。”

他拿了衣服进浴室,很快洗漱出来。李潇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东西,看见中间那层保鲜盒里的东西愣了愣。

里面食物还是满的,她一口都没吃。

他视线一暗:“陈家月。”

转过头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趴在茶几边睡着了。他到嘴边的话一瞬间咽了回去。

李潇端着食盒,在原地站了半晌,直到长时间不关冰箱门,发出刺耳滴滴的警报音。

他这才回过神来。

李潇食盒重新放进冰箱,关上门,走上客厅地毯。

女生伏着桌案,清秀白皙的小脸一半埋进臂弯,她洗过澡,身上带着幽幽的香,睫毛又软又长。

她原本睡得沉。

只是中途不知道梦到了什么,陈蝉衣浑身狠狠一颤,眉头紧紧蹙起来。

他在旁边沉默看了许久。

最后男人起身,替她合上电脑,打横把她抱进了卧室。半途的时候她就醒了,抬眼看见是熟悉的人,他身上沉香淡淡潮湿的气息像是能安神,陈蝉衣模糊喊了句:“李潇。”

她侧身躺着,看他给她盖好被子:“嗯。”

陈蝉衣又揪着被子不讲话了。

李潇半跪在床边,房间里没开灯,视线昏暗,他们两个人就这么无声看了很久,半晌李潇沙哑道:“怎么不吃晚饭。”

陈蝉衣像是有点困了,眼睁睁合合,声音也像呢喃:“不高兴,不想吃。”

他难免沉默,放轻了语气:“为什么不高兴?”

她摇摇头,不肯说了,陈蝉衣把被子扯过头顶,缩进去:“睡觉了。”

他心里陡然紧了紧,最后帮她把被子掖好,轻轻阖上门退了出去。

他晚饭吃得简单,把她没吃的剩菜吃了,光线昏暗的厨房,男人一个人收拾碗筷。

李潇把筷子和碗摞起来,端进洗水池,垂眸安静无声。

家里她早睡了,就像是陡然失了很多趣意,哪怕她平时并不怎么吵,最多就是趴在茶几上写写报告,有时候也会用电脑敲点字。

她反应慢,用键盘也慢腾腾的。

他在她身边坐着,也用电脑,只是敲的是代码,他写完几行看她,开头第一段都没敲完。

那时候他会真心露出些笑意。

可是现在她进去睡了,李潇翻了翻几本程序法则,心里无端烦躁。

手机提示音忽然响了两声。

他微微一愣,随意划开来看,是一则银行的短信提示:

您尾号5247账户4月09日00:46跨行实时汇出人民币2,000,000.00元。备注:无】

他眼眸暗了暗,紧接着,另一条微信消息跳了出来。

备注显示的联系人姓名是“陆承风”。

陆承风:【汇好了,还有一百万我暂时补齐,你可以缓口气。】

附带的是两张转账交易记录截图。

李潇盯着屏幕看了良久。

最后回了句:【行,谢了。】

陆承风那边大概在忙,没有看到,临近凌晨一点十五,才回过来两条:

客气】

【我过段时间会回润州,我们见面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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