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玩赞助商后,儿玉英毅有些奇怪的问:“平秀,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这次那些大公司都愿意赞助我们,为什么还要选择他们独家赞助呢?”
虽然有信化妆品公司赞助了2000万円,比其他公司出价都高,但是如果今川平秀不搞独家赞助,那些公司一起赞助,加起来的赞助费可以达到5000万円,这部电影还没拍完,就已经收回成本了。
儿玉英毅最近收到了很多人的宴请,表示他们对新电影的赞助非常有兴趣,为此他还高兴了很久,没想到今川平秀转眼就让有信化妆品独家赞助,实在让人费解。
难道因为之前他们的态度,让今川平秀不高兴?所以他在赌气?
作为一个商人来讲,这样的态度肯定不行,商场不是赌气的地方,这里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原因有两点,儿玉桑。”今川平秀淡定的抽着烟,思绪其实飘到了中森明菜那里,她今天下午在大阪有一场演唱会,但是前几天的电话里,他感到了她似乎心情不太好。
“第一,有信在第一次没人支持我们的时候选择了我们,这次我选择了他们,是对于之前的回报,这是我的商业态度,对于盟友或者有恩的人,不会计较小利。”
“第二,这次的电影投资太小,那些人虽然愿意赞助,但是赞助费都不高,这样的态度可无法弥补我们之前的裂痕。我对有信千金买马骨,是想告诉他们,我有合作的诚意,也有合作的实力,他们如果希望和我合作,那就拿出态度来。”
“下一次才是真正和他们打交道的时候,不用急,儿玉桑。”
商业上没有仇敌,今川平秀也不记仇,他随时可以跟那些曾经排挤他的人合作,但是他们的态度必须是同等的合作,而不是问到金钱味道就哄涌而上的小偷。
儿玉英毅点了点头,有些明白了。
搞定了赞助,今川平秀又去了片场,看一下电影的拍摄进度。
这部电影的场景很简单,拍摄的周期估计不会长,相米慎二选择了精雕细琢,每一个镜头,每一个动作都要求完美,尽管如此,这部电影的拍摄最多不会超过半个月。
所以这半个月必须把主题曲、配乐这些都搞定。
华纳和研音都跟不少创作人有联系,通过他们的介绍,今川平秀拜访了几个优秀的创作人,请他们创作配乐和主题曲。
到了晚上,刚回到家的今川平秀就接到了中森明菜的电话。电话里的中森明菜似乎十分疲惫,委屈的说:“平秀,我好想你。”
“明菜今天的演唱会已经办完了吗?”
“啊,平秀,我说我很想你。”中森明菜气鼓鼓的说。
“明菜,等我,我现在去大阪。”今川平秀果断的说。
“啊?”中森明菜的声音又惊喜又有点慌张:“平秀,这样太耽误你的工作了,我只是想跟你撒娇,不想你这么辛苦。”
今川平秀看了一下手表,现在出发还能赶上新干线的末班车,当即说:“明菜,我现在去坐车,等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中森明菜现在坐在轮椅上,在医院的角落里拿着电话,听到今川平秀已经挂掉了,她转过头苦恼的对名幸房则说:“完了,平秀要过来了。”
名幸房则却翻着白眼说:“我说你扭伤的事,本来就不该瞒着他。”
“不是故意想瞒着他,只是知道他最近很忙,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放下工作的,结果还是没拦住。”
名幸房则苦笑的说:“你这是要在我面前秀恩爱吗,等平秀来了,你再好好解释为什么会在医院吧。”
“呀!”中森明菜这才慌张起来,“名幸桑,赶紧送我回病房,平秀要是看到我坐在轮椅上,还不知道被吓成什么样子呢。还有拜托你去车站接他,他还不知道我在医院里呢。”
等今川平秀被名幸房则接到,知道她脚扭伤住进了医院的时候,今川平秀又气又心疼。
来到病房里已经是半夜12点,中森明菜没有睡,而是一直在等着他。
见到今川平秀的第一时间,中森明菜的眼泪都流出来了,那清冷的神颜加上双眼的泪珠,让今川平秀似乎又看到了上辈子的她。
今川平秀赶紧过去抓住她的手:“明菜,怎么了?”
“就是想你了。”中森明菜的声音有些委屈,她被中森明男的事弄的心烦不已,最终还是没有让哥哥们去起诉他。为了补上那5000万,她把自己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却只有不到2000万円。
心中烦恼,演唱会的时候又扭伤了脚踝,一时间觉得自己委屈极了,十分想念今川平秀。
“医生怎么说?”来的路上,名幸房则已经跟他说过了,中森明菜是扭伤了脚踝。
“没什么大事,明天再打几支消炎针就可以出院了,可以回家休养。”中森明菜不想他担心,说的比较轻松。
名幸房则却接着说:“医生说她身体太差了,由于缺钙的原因,骨头比较脆,容易扭伤或者骨折。”
中森明菜从小身体就差,这一点今川平秀也知道,最近她总是没日没夜的忙,再加上吃饭也吃的少,所以身体更加脆弱。
今川平秀摸着她有些消瘦的脸,态度强硬的说:“既然生病了,那就休息几天吧,明天我就带你回东京。”
中森明菜也觉得很累,是该休息几天了,点了点头。
“花见桑那里就请名幸桑沟通了。”
名幸房则只好答应,为了不耽误他们两人相处,带着助理出去了。
“平秀,抱我好不好?”碍眼的人出去了,中森明菜开始贪恋他温暖的怀抱。
今川平秀只好坐到她的病床上,把她抱在怀里。靠着他的胸膛,中森明菜有些意兴阑珊的说:“平秀,生活是不是总不是不如意的?”
今川平秀有些好气的捏着她的脸:“你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讲出这么丧气的话?说吧,最近是因为什么事心烦?”
中森明菜也知道瞒不过他,只好把中森明男的事讲了出来:“爸爸有钱了就不想要这个家了,为什么会这样,真的是男人有钱就变坏吗?”
“当然是,等我有钱了,就把名菜卖了!”今川平秀没好气的说。
中森明菜紧紧搂着他:“不行!绝对不行!我永远都不要跟平秀分开。”
“明菜,还记得《白夜行》里亮司的妈妈吗?”
“当然记得。她可真是自私啊,似乎一直只为自己活着,老公和儿子在她眼里,只是获取幸福的方式之一,一旦在他们那里不能获得幸福,她随时可以抛弃他们吧。”
今川平秀婉婉道来:“明菜,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同的,每个人对于幸福的定义也不一样。亮司的妈妈永远只想当一个女人,她不想承担当妻子和母亲的责任,自己过得好就是幸福,那就是她的观点。”
“或许对于明男桑来说也一样,自己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明菜,我们要的是一起幸福的对象,对于爸爸的自私,就当做的万千人性中的一种,不必太过在意了,他有他的人生。”
中森明菜未必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她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的爸爸?志秀桑就不会这样,还有很多爸爸也不会这样,为什么明菜的爸爸就会这么自私呢?”
“明菜,世上的不幸太多了,你有爸爸妈妈,有着充满快乐记忆的童年,怎么也不能算不幸。而幸福总是要自己找的,我希望明菜的幸福是我,那些事情就当做人生的经历去品尝吧。”
中森明菜搂着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唇,然后才说:“平秀啊,你可一定不能离开我,不然我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