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韵一次扭到腰后,後背就时常发疼。
忍耐了多年的疼痛,竟然短短一小会就缓解了!
她最漂亮的就是蝴蝶骨,如果总是淤青,一碰就疼,怎麽让人喜欢?
顿时,妙玲伸出手:“快快,我这几天牙疼,给我抱抱!”
她一把抢过苏云,捂着腮帮子,眼中全是兴奋:“真的诶,牙不疼了……嘶,不能顶,顶了还疼。”
“不过,不过真的在减轻诶!”
妙玲是少见的已婚小姐姐,一门绝活就是叼着婚契,让人无法自拔。
这牙一疼,顿时业务能力少了一半。
而现在,她要重回巅峰!
旁边站着的瑞萱捂着胸口,漂亮的鹅蛋脸露出感激:“好像站在小公子旁,肺也舒服不少。”
她幼年落水,後来呼吸一直不畅,做什麽都要歇好久。
客人也是看中这容易昏倒的特性,遇挫折就来找自信。
虽然往後瑞萱会失去这个特点,但能健康活着,还是对苏云万分感激。
“我来,让我抱抱!”
“起开,到我了!”
“姐姐们,我这几天心慌的厉害,能让我抱抱么……”
小姐姐们眼中闪光,争先恐後一拥而上。
这眉清目秀,云容月貌的小孩,竟然还能治愈疾病,实在是让人爱不释手。
她们纷纷懊悔,刚才怎麽就没信彩纱花魁的话,早点把这小公子带到房里。
身上那些隐疾,没日没夜地折磨。
这下终於有救了。
苏云几天前,想和大姐姐睡觉的愿望,也实现了。
“哎哎,你们别说,我肚子暖洋洋的,宫寒真好了!”
“我也是啊,这几天脸上全是疙瘩。嘿,小公子真神了,你们看,消了好几个!”
“小声啊,别把小公子吵醒!”
看着睡得昏天暗地的苏云,小姐姐们满眼喜欢,贪婪地嗅着萌娃儿身上的奶香。
几乎整个春满楼的姑娘,都闻风而动,纷纷围聚在香阁旁。
而门外,那名叫怜鹤的,此时内心纠结。
“去还是不去?”她觉得丢脸。
刚才才说宁可接待别人,也不愿照顾小孩。
转眼全楼的姑娘,都跑了过来,恨不得奶这娃儿几口。
怜鹤身上也有隐疾,不然也不会被命令伺候花魁。
她觉得不好意思,但见别人得治疗,又觉得不公平。
“大家都一样,凭什麽只有她们治病。”
怜鹤一咬牙,推开面前的姑娘,强行挤了进去:“到我了!”
彩纱一直寡淡地坐在旁,众女围过来也没说啥。
但看到有人气势汹汹地冲过来,顿时伸手阻拦:“小大夫在休息,请安静。”
最开始的婉鹭也蹙眉:“又没说不让你来,但你不是说不喜欢孩子么?”
怜鹤梗着脖子:“我又喜欢了!”
婉鹭皱了皱眉,不愿破坏和气,还是道:“来吧,小心,不要吵醒公子。”
怜鹤迫不及待地笑,就要伸出手,接过苏云。
“不行。”彩纱突然开口,手仍拦在面前。
怜鹤不满大叫:“凭什麽!”
彩纱顿了顿:“凭他是我的客人,不是你的。”
怜鹤十分不快:“那她们呢,她们凭什麽进来!”
婉鹭想打圆场:“那个,怜鹤你态度好一些,彩纱花魁也能理解……”
“等等。”
她突然花容失色:“你擦了什麽!”
别的姑娘一嗅,立即反应过来,惊声道:“鹅梨帐中香!”
“你,你疯了!”
“小公子才三岁,你竟用这等香!”
怜鹤没那麽多手段,就靠一些熏香吸引人。
平时也就算了,可现在年纪如此小的公子前,她竟敢也使用熏香!
疯了!
怜鹤见被发现,也歇斯底里起来:“有什麽问题,本来他就是花魁的客人,和别人又有什麽区别?”
“我……我是不喜欢小孩,不会哄小孩。”
“用个熏香,让他喜欢我,有什麽错!”
彩纱表情没什麽变化,依然端庄有礼:“轰出去。”
婉鹭眼神悲伤:“怜鹤,你疯了。”
“苏小公子是客人,但却是我们该尊重的客人。”
“你不配待在这里,出去吧。”
众姑娘都看着她,或遗憾,或敌视。
苏小公子天赋神通强大,她们能沾光已是荣幸。
再想占有丶祸害,就是恩将仇报。
这等熏香,对成年人都有所损伤,何况一个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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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怜鹤看竟没一个人理解自己,气得嘴唇哆嗦,“好,你们就在这浪费时间吧。”
“不出去,那客人都是我的!”
“我去!”
她一甩头,气冲冲跑到正厅。
春满楼极大,但现在却一片奇怪。
客人们在这喝酒,吃点心,却一个姑娘都没有!
一个个人都表情奇怪,看向深处的香阁。
那个镇远侯府的小公子,被花魁带入,他们已经羡慕过一次。
可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从里面出来的姑娘,一脸兴奋地传递某个消息。
然後在外头陪酒对诗的姑娘,就义无反顾,扔下客人,也跑进香阁!
没多久,甚至小间里的姑娘,也慌忙整理衣衫,进了香阁。
留下意犹未尽,一脸懵逼的顾客。
“这……这是怎麽回事?”
“春满楼不做生意啦?”
褚凌霄还未离开,他被青衡道人下了三天通牒,此时慌得一批。
但三天逃命也不差这会,他需要冷静一下,想找个姑娘安抚一下心灵。
“姑娘呢!”
他才喊一声,旁边的顾客就拍着桌子,不满大喊:“老妈妈,你女儿们呢?怎麽都不见了!
老妈妈们也愁眉苦脸:“姑娘们……有些事。”
顾客大喊:“能有什麽事?她们去哪了?”
老妈妈听了个只言片语,只能回答:“都去那香阁,陪苏府的小公子了。”
顾客面面相觑。
这孩子,运气未免也太好了吧。
有花魁单独献舞,这其她姑娘怎麽也过去了。
有人问:“去那做什麽?”
一个小厮大喊:“自然是与那苏小公子睡觉!”
“说什麽呢!”老妈妈一巴掌过去。
小厮捂着脸委屈:“可是……真的是睡觉啊……我都看到了……”
顾客面面相觑,眼中已满是惊骇。
这麽小的孩子,竟有这麽大的能耐?!
啪!
褚凌霄手中的杯子摔落在地,眼中满是震惊:“是那苏云???”
“他……他把所有姑娘都抢了?”
“他……他凭什麽啊!”
这麽小的孩子,玩得明白么!
全楼的姑娘啊,怎麽都去伺候他一人!
褚凌霄心中万分不甘,一杯一杯地喝酒。
直到五境修士喝得脸色通红,眼神朦胧。
“少爷……”一个尽力软糯的声音响起,“要不让我来伺候您~”
怜鹤柔声细语,靠了过去。
前面她就看到,这褚凌霄是圣地圣子。
哪怕有些丢人,地位还在。
自己平日没什麽特色,哪里能接触那麽高的人物。
不趁着对方落水,往後就没那麽好机会了。
“哼!”怜鹤心想,“那群蠢货,还在巴结个小不点。”
“这褚圣子,才是最好的金龟婿!”
褚凌霄见别人都干坐,就他有姑娘问候,顿时高兴起来。
带着酒劲,一把搂了过来:“好,好!”
“就你了!”
怜鹤趁机道:“那……我给少爷弹琴?”
褚凌霄手脚不干净:“弹琴好啊,弹琴得学。”
“这就上钩了!”怜鹤心满意足,正准备表演才艺。
啪!
褚凌霄乾净利落,一巴掌把她抽得像陀螺:“什麽玩意!”
怜鹤捂着脸,惊慌不已:“褚圣子,为何……”
褚凌霄看着手上黏糊糊的液体,无比愤怒:“春满楼没人,也别派这种货色来羞辱我!”
“就拿这个考验圣子?”
“哪个圣子经不起这样的考验!”
嘭!
他一激动,酒劲上涌,竟然昏睡过去。
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夜晚。
接剑的时间,只剩一半不到!
怜鹤捂着胸口,那正是长年累月使用鹅梨帐中香,熏出的疮疤。
她眼中怨恨:“不给我治,能怪我咯!”
“男人,多大都只会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