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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他这么快就知道了。
宫殿对于郁净来说并不陌生，因而郁净再次进入宫殿的时候，神色堪称松弛，就连带路的人也频频看了郁净好几眼。
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不同于郁净自己，他能看出蒋千昭那平静如水的冷静外表之下，隐藏着深深的厌恶、忌惮，还有如临大敌。
“父亲、兄长。”
“陛下、大殿下。”
“都是一家人，不需要搞这些形式主义的东西。”等到两人行完君臣礼，皇帝才乐呵呵地叫人给人上座。
但只留了一个座位，这就意味着整个大殿，只有一个人全程站着，同周围所有的侍从一样。
这是羞辱，也是下马威，郁净抬头看了一眼座上的皇帝，对方笑吟吟地看着自己，这是他给自己反抗、不听话的警告。
这个皇帝还真是小心眼，郁净心中冷笑，他后退了几步准备将作为让给蒋千昭，谁知蒋千昭比他更快。
蒋千昭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步，站在镶满钻石的座椅旁，眼中的意味非常明显。
郁净一愣，他看了一眼台上，刚要坐下，台上的蒋莱突然叫住了他。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叫郁净？对吧。”蒋莱也不等郁净回答，“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和你一起走走呢？”
郁净敏锐地注意到了蒋千昭身体紧绷起来，神色之中闪过一丝异样，他在抗拒自己和蒋莱的接触。
但郁净没有办法拒绝，只能说好，在自己和蒋千昭身体错开的一瞬间，蒋千昭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蒋千昭抓得很紧，瓷白的肤色上立即出现了红色的印记。
“怎么，舍不得自己的omega？”蒋莱调笑道，那双眼和蒋千昭生的有几分相似，只是眼睛之中充斥着算计，让郁净心中无比排斥。
“放心好了！”蒋莱轻轻拍了拍蒋千昭的手臂，“会保护好你老婆的。”
郁净的眼神与蒋千昭在空中相触，一眼便分开，蒋千昭缓缓地松开了手。
两人在宫廷小道之中穿插着。
蒋莱忽然开口：“你是第二次来皇宫吧？看样子对宫里很熟悉啊。”
郁净一愣，他一路上半点异样都没有显露，这个蒋莱的观察力竟这样敏锐。
“是的，说不上熟悉，只是千昭和我说过很多次，所以我记得。”郁净说着，嘴角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羞涩笑容。
蒋莱露出了然的神色，“弟媳如果在千昭那儿受了委屈，可以随时告诉我，我这个做哥哥的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
说完蒋莱露出一丝苦笑：“我也知道我弟弟那个人，性子纨绔，从前家里带过的omega数不胜数，我和父皇都很苦恼，还好你来了。”
郁净面上露出几抹无措的神色，心中明白了，原来蒋莱这厮是来挑拨离间的。
“啊……那他现在……”郁净语气有些慌乱了起来。
蒋莱叹了口气：“现在……我也不知道，但听说他总是一个人往别的地方跑，这次还受了伤，弟妹，你一定要管管他啊，有什么事情只管让大哥为你做主。”
这个蒋莱满口屁话，演得水平比蒋千昭差了不知道多少倍，仿佛真的是一个全心全意为弟弟着想的好哥哥。蒋千昭这人最烦别人对他指手画脚，要是一般人真的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去问，恐怕会因为蒋千昭的怒气而记恨起蒋千昭。
郁净在心中冷笑，要不是这次蒋千昭也带上了他，他几乎也要信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一起回去用晚宴吧。”蒋莱见郁净神色有异，自以为已经达到了心中的目的，施施然带郁净回了宫殿。
一进大殿，郁净便明显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
他很少看见蒋千昭有这样黑脸的神色，浑身散发着极低的气压，甚至连装都不屑于装。
所有人的神色都对此习以为常，没有人问、也没有人关心。郁净走到他身边坐下，蒋千昭掀起眼皮，将郁净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见没有异样便收回了视线。
晚宴很快开始了。蒋千昭和郁净坐在一起，蒋莱和蒋英隔他们很远，坐在另一边，看起来他们才像是其乐融融的一家子。
开始用饭的时候，蒋千昭迟迟没有动筷。
“千昭。”蒋英威严的声音从餐桌的另一头传来，带着不满。蒋千昭动了动手，拿起了刀叉。
谁知这个时候蒋莱又敲了敲盘子。
“弟弟，”他神情温和地提醒道，“你的omega还在旁边，注意餐桌礼仪，要先用餐布。”
蒋千昭动作一顿，接着照着蒋莱的要求重新做了一遍，全程蒋英都没有任何反应。
郁净心中一惊，动作放慢了下来，他余光中瞥向蒋千昭。虽然说早有耳闻蒋英对于自己的两个儿子是极近偏心，但到挑刺这种程度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就连自己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心中涌出一抹怪异的神色，眼前的蒋千昭与他认识的完完全全不是同一个人，如果是他记忆中的那个蒋千昭，恐怕会在只端了一把椅子上来的时候，就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相遇以来的重重疑点一同涌上心头。
皇位传给蒋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那么蒋千昭为什么又要扮成纨绔？他在掩盖什么？他到底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信息？
“来，小郁。一家人一起喝一杯。”训完蒋千昭，皇帝把目光投向了一直在他身边毫无存在感的郁净。
侍从很快从身边端上来了一杯颜色极为纯净的液体，酒香霎时间飘散，不用看就知道这杯的度数一定很高，郁净皱了皱眉。
“他不喝酒。”蒋千昭终于有了整个晚宴以来的第一个反应，挡住了侍从放在郁净桌上的酒杯。
“小郁，都是一家人，多多少少能喝点吧？”蒋英目光沉沉地看向郁净。
“我喝。”
“我替他喝。”
两人话语撞在了一块，郁净一愣神的时间，蒋千昭从侍从的手上接过酒杯，一饮而下。
蒋英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皮笑肉不笑，“既然是你的omega，你当然得帮着喝，但就这一杯恐怕不行吧？”
“来人！上十杯酒！”
饶是淡定如郁净此刻心中也慌乱了起来，他小幅度地对着蒋千昭摇了摇头。
可后者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侍从很快便按照要求上了十杯酒，郁净皱起了眉，蒋千昭身上还有伤，这样十杯下去身上的伤一定会加重。
他不再尝试用语言劝住他，而是直接拿起了一杯酒，准备结束这项荒谬的惩罚。
毕竟老东西的目的是他，不是蒋千昭。
可唇瓣刚接触到杯壁，蒋千昭一把将杯子夺了过来，就着他刚才喝过的地方一饮而下。
眨眼间，十杯进肚，蒋千昭脸上渐渐漫上几抹红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