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用干净的那只手捏了下白景灼的嘴,“别说废话了。”
他们都不会有事。
“你要记得我说的话,”白景灼嘱咐道:“等会警察来了,千万不要多嘴。”
“用不着你教我。”
白皎恢复成懒散的模样,弯唇笑问:“不过你真的不想要一个人皮鼓吗?”
“不准说了,”白景灼不明白白皎这是个什么爱好,“不管是人皮鼓还是人屁股,在现在这个社会都是违法的,你什么都不准做。”
白皎并非他认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这一点丝毫不让他意外,就连刚才看见那般血腥的一幕,他的第一个反应是要将白皎摘干净,完全没有害怕。
这大概有些反常,但白景灼来不及细想。
他冷静下来,想好了面对警察时的说辞,要将一切问题都揽到自己的头上,却在下楼时发现家教老师已经没了身影。
若不是佣人们迅速地拿着拖把在擦拭地上的血迹,白景灼几乎要以为刚才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怎么回事?”他小声问白皎。
下意识地就觉得白皎知道一切。
“送去私人医院了,到时候会有律师协商处理的,当然你要是想报警,让警察处理我也没有意见。”
书房内装有监控,白景灼又没有成年,按照这个世界新的政策,白皎的行为算正当防卫,连防卫过当都够不着。
白景灼紧绷着的神经倏然松散,“什么啊?你早就安排好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后怕的软糯,浑身的力气都像是消散了般,却壮了胆子,在这么多佣人面前,倾身抱住了白皎的腰。
喃喃道:“还好没事,万一你被抓了,我岂不是要愧疚死。”
他已经脑补出白皎听到他的电话后口是心非,快速赶回家撞见家教老师的手不干不净,为他英勇出头的心路历程。
“你被人贩子卖了,我都不可能被抓,”白皎冷心冷情,自然是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当然我也不会让你被人贩子卖,所以被抓是不可能的。”
白景灼晕晕乎乎,只听见了白皎不会让他被人贩子卖掉的话,心想白皎对他真好。
*
白景灼被白皎划分到重点观察区。
不过在观察之前,他把白景灼带到了浴室。
“你宴会那边提前回来没事吗?”白景灼还没反应过来,关心着白皎之前的情况。
“没事。”
现在的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不出意外的话沈靳的父亲正在局子里接受调查,警方会按照证据进行处罚,易丞的父亲易建也逃不过这一劫。
过不了今晚,马上多方媒体便会争先抢后地对此事进行报道。
想到这里,白皎捏住了白景灼的腰,将他拉近到自己的怀里,“这段时间沈靳和易丞都不会有时间在你面前晃了。”
“为什么?”白景灼不明所以。
“不告诉你,”白皎将自己的手放到白景灼的身前,“你捏我一下。”
“干什么?你不是不让我捏你?”白景灼完全被白皎调动着心神,并未注意自己现在被白皎拥住,这是一个极其暧昧的距离。
“不捏算了。”
白皎刚放下手,就感受到手腕处传来温热的触感。
白景灼傻乎乎地用两只手握上去,又捏了捏,发出感慨:“你的手好细哦,皮肤也好好。”
白皎垂着眼,目光落在白景灼的双手之上,内心平和不似往常。
他的自我防御机制真的失效了。
可这对一个常年在刀尖上行走的人来说并非好事。
【宿主,没有失效哒,不信我给你示范一遍。】
886挥舞着小翅膀朝着白皎的另一只手飞快去,翅膀刚拍到白皎的手,能量构造出的身体就被白皎捏爆。
886碎掉了。
碎成很多块,还坚强道:【哈哈哈,你看我说得对吧……呜呜呜呜呜呜,宿主!你要赔我一团能量!】
白皎扬眉,心情变得不错,“是你自己要试的。”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居然对我都不信任!呜呜呜,不理你了!】886伤心地回到白皎的脑域中像雏鸟一样舔舐自己的伤疤。
白皎不是周扒皮,反而是一个很大方的宿主,给886划了笔巨额星币,便不再搭理它。
“去洗澡。”白皎抽出自己的手,推着白景灼往浴缸走去。
“什,什么?”白景灼被他的话惊住了。
“让你洗澡。”白皎难得耐心地重复,还打开了浴缸边的花洒,往里面放水。
白景灼是第一个让他失去自我防护机制的人,并且他已经可以断定,这家伙对他毫无威胁性,似乎真的将他当真正的亲人对待。
至于失去自我防护机制的原因,白皎认为是因为白景灼跟他有长时间的接触,所以产生了脱敏的现状。
几天时间一直待在一起,足够熟悉一个人味道,甚至是体温。
这一点是白皎以前从未尝试过的。
“现在还很早,又不睡觉,为什么现在洗澡?”
话题的跳跃性太大,白皎想一出是一出,白景灼觉得自己完全跟不上白皎的思维模式。
“那个垃圾不干净。”
白皎在水光镜看得明明白白,那个人借着各种由头小幅度触碰白景灼。
白景灼好像有点懂他的意思,但不完全懂,脸色有些发白,“你是觉得那个老师碰了我,所以我也脏了?”
白皎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只是碰到的地方有些脏,需要洗洗,而且你身上沾染了他的味道,一点也不好闻。”
浮于表面的脏并不代表内里。
白景灼弄清楚白皎的意思,恢复了红润的面色,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身上,明明什么味道都没有闻到,白皎到底是怎么闻出来的?不过那个家教老师身上的味道确实很难闻。
白皎耐心耗尽,脱掉自己的西装外套,将衬衫的袖子往上折,露出线条流畅优美的小臂,朝着白景灼伸出手。
速度之快,等到白景灼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上身已经凉飕飕□□了。
眼看着白皎那双好看的手要朝着他松松垮垮的睡裤伸去,白景灼眼疾手快地按住了。
“等,等等!”
“又怎么了?”
一而再再而三被阻止,白皎已经有些不高兴了,故意捏了白景灼的腰一把。
“好痒,不是……你脱我衣服干什么?”白景灼羞得脸色涨红,慌乱将旁边的衣服拿起把自己遮住,“我自己可以洗澡。”
“我觉得你洗不干净。”白皎坦诚。
他的收藏品当然应该由他来重新洗刷干净,以他现在对白景灼的感兴趣程度,给白景灼洗澡在他眼里已经成了一件不麻烦的小事。
人在对待自己喜欢的事物时,总是额外多出一点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