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断的影子,让人无法亵渎。
“怎么又不说话?”
分神以后得李泯提着一口气,紧张不已地讲:“夏夏,我好像听见了一些可能关于爸爸妈妈感情进展的情况了。”
“什么情况?”
李泯正想将当天晚上的事情复原。
没想到他的谢叔叔和司琦阿姨恰巧来到医院来进行例行的探望。
他心想,这下死定了,秘密还没来得及分享给夏夏,结果这倒好,被谢叔叔抓了个正着。
可正当他要把握最后的时机、吐露之际,他发现司琦阿姨正挽着谢沉叔叔的手臂,而傲娇的谢沉叔叔一脸受用地迎面走来。
诚然,撇开谢叔叔给自己造成的心理阴影,他这气质勉强算得上气宇轩扬,同司琦阿姨站在一起的时候,全场几乎都在朝他们行注目礼。
他们的五官在人群中极为出挑,这阵子见惯了欧罗巴人,侧脸看上去立体些,也不见得会见到五官整合得如此完美。
他不由屏住呼吸。
然后,他还没来得及意识到事态突如其来的变化,以及两人一夜之间选择了公开的原因。
只听见夏夏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在他耳畔响起。
“李泯,我爸爸妈妈已经全盘告诉我了,不用你煞有其事地为我办事了,”夏夏面上看上去没有太大的情绪,但熟悉她的李泯可以感到夏夏的生气,“不过,你这两天在医院’不知情‘,我恐怕就无法理解了。”
不是。
谢叔叔和司琦阿姨不是摆明了要他管住自己的嘴,怎么到头来当父母的就这么轻易地告诉夏夏了呢。
而且,他们这么做的话,很容易让自己里外不是人。
谢叔叔和司琦阿姨看见自己想要和夏夏走漏风声,指定心里埋怨自己不讲诚信;而夏夏始终没有从自己口中得到满意的答案,一定会怪罪自己的办事不力。
啊啊啊啊。
李泯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困境当中,而这桩困境根本就无解。
他当然也不会知道这是他亲爱的叔叔阿姨为了针对他的行为才特意展开的有意思的计划。
直至他的亲爹听见后才大呼:“这家人怎么不是故意的呢?”
“谢沉这家伙,我平常是最清楚不过的,年轻的时候不也就是这样戏耍你爸爸来着吗?”
“我还以为你会为我报仇雪恨,没想到你也过去送人头的。”
在父亲提点、也就是他恍然大悟之前,李泯绝对没有想到这家人就是来玩弄自己的。
他变扭地和夏夏解释,试图推脱在自己虚弱的身体上,他的高烧,他的肺炎……可就在这会儿,他的主治医生下了楼,从大厅走向他,也摆明了他肺部的炎症已经得到了缓解,消除了大半,只待一、两天的观察,即可出院。
李泯这波实属笑不出来了。
夏夏则表现出完全不想搭理他的架势,曾经的信任,他淋过的雨,一下子全部作废了。
功亏一篑的李泯听着这家人的“游学”出行计划,他们打算开车到意大利去玩。
意大利好啊。
“叔叔阿姨,我这下也快出院了。”李泯简直不能说得更直白了。
“李泯,你要不还是好好养着吧?”
“阿姨,我现在恢复得差不多了?”李泯一副虚心求学的模样,“而且我对古希腊文化特别感兴趣。”
“意大利半岛中部兴起的不是古罗马文明吗?”
吃了没文化亏的李泯怪自己的嘴,怎么整天就知道瞎说呢。
“谢叔叔,就不能让我也凑个热闹?”李泯眼巴巴地望着不曾心软的谢叔叔。
谢沉不苟言笑:“这件事我和你司琦阿姨不做主,听夏夏接下来的安排。”
“夏夏,能不能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谢苡夏一字一句道:“不能。”
李泯感觉到整个人生都充满着乏力,这时候,探病的队伍中突然多了一个人。
他抬眼,天是黑的:“章珩叔叔,您来看我?”
惊觉于谢沉格外的沉默,司琦不得不开口:“章珩,好久不见。”
“你在照顾李泯?”
“谈不上照顾,李泯这么严重的感冒,也是为了给夏夏撑伞。”
谢苡夏也懂事地顺势打了个招呼:“章叔叔好。”
司琦感觉自己后背腰上的手缠得更紧了。
“医院的咖啡我怕你喝不惯,特意带了这家83区的手冲。”
谢沉插了话:“不给你的老朋友顺便也带一杯吗?”
章珩正对上谢沉的视线,置之一笑:“我的老朋友素来受欢迎,我想应该不缺这一杯。”
李泯不清楚这里的情况,夏夏也没有告诉他的打算,直接硬生生地把他拉上了病患的住院楼。
“不关你的事。”
“司琦,这两天……发生了些什么吗?”
“算是吧。”当对小孩开诚布公的那一刻,司琦也认为她就应该做好了准备,距离公之于众也就不远了。
谢沉急不可耐地宣称:“我们重新在一起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之前也在一起过。”章珩不惜提醒谢沉真正的过往。
好似毫不客气在说,你们t?在一起过,不也照样分开了么。
谁知道这一次在一起又会有多久呢。
但章珩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佩服谢沉的办事效率的。
他本以为还有更多的机会等待着自己,但仅仅是自己这几天的疏忽,谢沉就这么迫不及待地上位了。
章珩儒雅随和,但不是完全没有脾气,他随手扔掉了手中的咖啡杯,找上了谢沉。
“我们谈谈。”
谢沉并不惧怕,他却道:“我不认为你有和我谈论这件事的资本。”
第51章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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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沉,你在很以为你建立在夏夏基础上的优势,值得你这么自鸣得意么?”
“假使让司琦回到我的身边,那我根本就不介意用任何一种方式。”不在司琦面前的谢沉面容沉稳、老练,甚至可以说眼中蕴藏了几分锋芒,让人不由心生“不择手段”的联想。
“你不认为这是一种侥幸?”
“侥幸?”谢沉手撑在医院普通的木质扶手上,目光却犹如睥睨天下,“我只知道运气也是实力当中的一部分。”
比起善意的提醒,他更像是态度明显地驱逐:“别告诉我,这个时候你还不打算退场。”
“你真认定了你们可以长久吗?”
“没曾想过有朝一日你会有这种胆大妄为的想法,这不由很让我怀疑你来法的居心。”谢沉从一开始就劝过章珩不要去找司琦。
章珩自嘲:“也许一开始,我是真的想替你挡说客。”
“可我想想反正你这种人早就拥有一切了,”章珩望向目中无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