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让她念念不忘的偶遇:“上个礼拜还在四季见到过你。”
这样的话太容易造成误导性了。
酒店,成年人,见面,很难不令人联想到男女关系的议题上。
谢沉猛然回头,对着坐在总裁办专属位置上的女人一五一十地解释:“司琦,我从来巴黎的第一天就没有在酒店过夜了,这一点,你应该是知情的。”
司琦“嗯”了一声,说实话,她还挺好奇于这个找上门的小姑娘的动机。
饶是读过各种言情小说,也设想过小白花和霸总的各种对话情景,也都不得不承认她很承认对方的勇气。
一见面,就毫无预兆地往酒店上扯。
眼观谢沉丝毫不见心虚的样子,司琦就明白或许一开始就是自己误会了,但放任一个爱慕他的年轻女孩来法国,并且让自己亲眼目睹,其目的可想而知。
“这些都不是重点,你到底想说什么?”
男人威严下,女孩变得颤颤巍巍起来:“我来,就是想告诉您一声,之前在网络上流传着有关您的电梯视频,是我拍摄的。”
司琦突然来了兴致:“原来,那出圈视频的幕后作者是你啊?”
希芸并不想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有所退缩,她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谢沉对待拍摄免费视频做宣传的员工没有多余的情绪,得知后,他冷静处理:“你的意思,是想要酬劳?”
“我……我不要。”
“那你特意来找我?”谢沉觉得眼前的人其心可诛,以往只是对这个行政部的实习生的印象大概是有几分蠢,这时候甚至于认为不单是蠢,而且坏,“不知道我之前的太太还在我的办公室吗?”
一旦司琦从这一刻起狐疑了他和员工的这种关系,谢沉深知,这阵子都不可能得到司琦的青睐。
好在司琦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不是那么容易受到负面冲击的人。
眼下,她还在调侃:“我没关系,能和恒星员工一起见证谢总身边的花边新闻,我很荣幸。”
那位根本不熟悉的员工没有因此而脸上难堪,试图还在表达些什么:“我……”
“你可以离开了。”
如果不是顾及自己在司琦心中的形象,谢沉不见得会保留最后的得体,吐露出来的唯一的字眼也只可能是“滚”。
“抱歉,谢总,希芸刚来公司,对公司规章制度并不熟悉,”徐宸及时地出现并且救场道,“也是我身为她的上司的失职。”
可谢沉的做法不见得有半分的妇人之仁:“放心,你也会受到应有的处罚。”
希芸终于忍不住抽泣了:“谢总,明明是我的错,你为什么要怪别人?”
委屈到达了顶峰。
毕竟,无论t?如何也没有想过作为视频的创作者,她非但没有因为这些正向的宣传得到谢总的感激,而等到他不由分说的赶人,单凭徐宸这段时日对她的照顾,她也迫不得已独自承担责任:“就算要处罚,就处罚我一个人就好了。”
如若不是希芸存疑的身份,徐宸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弃自己升职的未来前景,选择替她背锅的。
可没想过,他出面了,顶着巨大的压力和谢沉交涉,希芸却并不领情。
她执着地想要从谢总那里得来她想要得到的答案。
简直算异想天开。
可徐宸不禁换个角度想,假如希芸真的是薛家的千金大小姐,做着一些娇纵的事就合情合理许多。
对于他们感情上的纠纷他全盘没有了解,只不过陆陆续续听过一段八卦传闻。
然而,他无法从谢总不近人情的脸上看出两人有过感情的端倪。
另一旁之前的谢太太置身之外,也有几分看好戏的意思。
至于该如何收场,徐宸唯一能做的还是将希芸带走,等待接受他们最后在公司的命运安排。
……
“真的什么都没有。”
司琦放下了包:“嗯。”
谢沉不可思议地望向这一审判结果:“你这是相信了?”
“我觉得她可能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啊。”
“什么?”
司琦在谢沉身边这么些年,对他的偏好当然不可能完全不了解:“你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女人。”
男人凑到了她的耳边,用那种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引/诱着她,“要是你愿意流一滴眼泪,或许我会兴奋的。”
“谢沉!”
司琦制止了他在办公室里说这些上不了台面的话。
“我确认你们之间并不存在有什么苗头,”她勾起一抹坏笑,“就算有,还没来得及发展呢。”
显然,洞察人性的司琦对于现实中的男人不抱有过高的期许,也包括对谢沉。
“但我很好奇,你怎么没有看来访员工的名单,把这个叫’希芸‘的放入其中呢?”
“还是说,你一开始就打算利用这件事让我吃醋?”
“我还不至于,”谢沉回想起之前的细节,竭力证明,“那天我在93省,一时疏忽,来不及查看来往名单,如果知道她在其中,我一定第一时间选择剔除。”
司琦想起来了,那天谢沉确实掐掉了他工作上的电话。
“好吧。”
“司琦,我对天发誓,我是想要重新和你走到一起,那我不至于用那么卑劣的手段。”想要重温旧梦的男人说说得刻骨铭心,比起对待他常规的工作,他不能更全力以赴了。
谢沉沉声道:“我想我们不需要旁的女人当无聊的刺激,来消耗我们的感情。”
女人勾了勾他的掌心:“走吧。”
“去哪里?”
“看在你还算拎得清的份上,我们去酒店。”
她把之前临走时分拎起的包交由了男人,话说得动听,“不过,你晚上可得回来工作,还劳烦您给我们夏夏赚取生活费呢。”
赚钱是一回事,但不想一起回去、惹人遐想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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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予奖励的女人无疑是慷慨的。
但很快,司琦就后悔了。
她意识到这场磨人的事很容易留下证据,但凡脖子上稍许留下一块红印,都有可能引起夏夏的怀疑。
事先,面对浮花复古风的雕花镜,她就不得不多打几声招呼:“有任何负面的影响,都要向你问责。”
“你能明白吗?”
“能,但好像又不能。”男人尽可能控制力道,却也无法保证自己不会迷失在下一片森林中。
那个之前点到即止的吻,终于可以有所进展,不完全依托于一个精神性质依赖的吻。
七年的间隔,充斥着胸腔的失而复得,当然比任何时候都要无法克制得多。
而司琦也渐入佳境,身体或许潜存着本能的渴求,正如那天夜里,借助于他破损的手。
指尖的缠绵已经很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