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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兰迪尔一时语塞,莱戈拉斯又说:“换做其他的伙伴我也会那么做的。”
这句话的可信度并不高,瑟兰迪尔在心中这样补充一句。
“希望真是如此。”瑟兰迪尔凉飕飕地说,毕竟这是他们时隔多年的再次见面,他也不希望把气氛弄得太僵硬,而且再说了,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现在你们面临的是萨鲁曼还有索伦这两股势力。
森林里的崩塌声连绵不断,瑟兰迪尔尽量让自己忽略这个背景音,他说:“埃尔隆德是怎么说的?”
埃尔隆德的预知能力其他精灵都是知道的,瑟兰迪尔希望能从儿子莱戈拉斯口中听到一些乐观的消息,但莱戈拉斯却说:“他说他看不清她的未来。”
“她的身上有太多种的可能了,他甚至看不到一个可能性大的未来,一切都是尚未确定的。”换言之,你的未来完全是由你自己决定的。
“就连他也看不到未来吗?”瑟兰迪尔的表情凝重,“那么洛丝罗瑞恩那里......”
“加拉德瑞尔夫人也遇到了这个情况。”
他们都无法看穿你的命运,着实是让这两位阅历丰富的精灵也一筹莫展。
“但是??”莱戈拉斯忽然开口,他的眼神坚定,“我相信她能够带领我们走向光明。”
莱戈拉斯对你的信任是坚定的,任凭其他人也无法动摇的。
“但愿吧。”瑟兰迪尔听到森林里传来的爆炸声,难不成你是要把这片森林给炸了吗?要不是碍于莱戈拉斯在场,恐怕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们聊到一半书房就传来敲门声,来者是格洛芬德尔,他站在门口对着瑟兰迪尔点头示意,而后走入书房内,经过简单的休整,他身上那套风尘仆仆的装扮换成一身暗色的长袍,愈发衬得他的金色长发熠熠生辉,那种光辉是待在中土不曾登上阿门
洲的暗精灵无法比拟的。
“看来我似乎打搅了你们的对话。”格洛芬德尔说。
“没有,你来得正好,请坐。”瑟兰迪尔伸手示意格洛芬德尔坐下,后者坐在一侧的椅子上,听见瑟兰迪尔又说,“我刚才从莱戈拉斯口中了解了一些你们的旅程。
“哦是吗,但其实这些事情简单的几句话是说不完的。”格洛芬德尔的性格健谈,几乎和所有精灵都能友好相处,其中也包括了暴脾气的瑟兰迪尔,“我想莱戈拉斯肯定还省略了一些细节,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或许我可以补充一些细节。”
“不介意,只不过你们有谁知道那位勇士现在正在森林里做什么吗?她是想要改变森林的地貌吗?”瑟兰迪尔说得已经足够委婉的了。
格洛芬德尔和莱戈拉斯对视一眼,前者说:“大概是在解决那些黑暗生物吧,她在幽谷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领主大人也没说什么。”
埃尔隆德没说什么是因为他的脾气太好了,瑟兰迪尔心想。
“这么说她是在帮忙?”他又问。
“算是吧。”格洛芬德尔笑眯眯地说,“等她来了以后我们再好好商量一下之后的计划吧。”
你们先前的计划莱戈拉斯已经和父亲瑟兰迪尔说过了,取道密林前往孤山,再联合矮人,瑟兰迪尔说:“我也不能确定现在的孤山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派出去的精灵没有带回什么情报。”
毕竟那个时候黑暗彻底降临,人人自危,无论是精灵还是矮人,第一想法都是修建加固自己的防护带,矮人精湛的技艺就体现在着难以跨越的防护带上面,密林的精灵最多就是到达这片矮人的防护带周围,再往前就无法靠近了。
“这倒也是在领主大人的预料之内。”格洛芬德尔说,“他也料到了矮人会采取极端的保护措施,这是情有可原的。”
“但这也给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制造了困难。”虽说瑟兰迪尔曾在多年前的战争里联合孤山还有蓝山的矮人共同抗击索伦,但是不代表他对矮人会有什么好脸色,现在提起他们,他的表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那就只能再去矮人的防护带周围勘察情况了。”格洛芬德尔说着,“我可以先自己前去查看,如果情况乐观而且排除了危险,那我希望你可以派出一些密林的精灵和我一起。”
格洛芬德尔的提议很合理,瑟兰迪尔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他说:“我的建议是你们先休整一段时间,矮人也不至于会在这段时间内溃不成军,他们虽然性格不讨喜,但是他们远没有那么软弱。”
讨厌归讨厌,瑟兰迪尔始终认可矮人的勇气和坚毅的精神。
“确实应该休息几天,我们从幽谷赶往密林,期间都没怎么休息过。”格洛芬德尔看出来瑟兰迪尔就是在担心自己的儿子莱戈拉斯,他看破不说破,对于瑟兰迪尔的安排表示赞同。
轰??!
森林里又传出一道爆炸声,这次的爆.炸距离这座精灵宫殿很近,这下子瑟兰迪尔是彻底坐不住了,他站起身,长袍的衣摆翻涌,他走得很快,只留下一句,“暂时失陪一下,我想我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莱戈拉斯本来想要跟着离开的,但是格洛芬德尔拉住他的胳膊示意他先留下,后者不解地皱起眉,在他奇怪的目光注视下格洛芬德尔解释道:“你去了反而会使得他们的关系更加僵硬。”
“僵硬?他们的关系还不至于用硬来形容吧。”
格洛芬德尔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位精灵王子还是太年轻了,有些事情他还不能理解,他说:“你的父亲很在乎你,也很关心你,所以他不希望你做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决定。”
“但他无权干涉我的决定。”
“的确,他没有权利干涉,但是,他会因为对她产生不好的印象,这只会让情况变得糟糕。”格洛芬德尔说,“你应该也不想看到他们针锋相对的画面吧?“
闻言,莱戈拉斯想象了一下你和瑟兰迪尔针锋相对的画面,光是想象一下都会让莱戈拉斯觉得棘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真的到了那时候,他会站在你那边。
“那么他们单独见面就不会发生你说的事情了吗?”莱戈拉斯又问。
“呃………………”格洛芬德尔少见地顿了顿,“应该吧。”具体到底怎样他也不能确定。
而另外一边正在森林里刷日常任务的你点开邮箱查收任务奖励,看到一半,你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的细微声响,不仔细听肯定发现不了,但是你刚才还杀死了几条善于潜藏的毒蛇,现在对这种细微的动静非常敏锐,你几乎是瞬间转过身,搭箭拉
弓,这些动作一气呵成,如同行云流水一般。
但是你定睛一看,来者不是什么毒蛇,而是那位脾气不怎么样的精灵王,你将弓箭向下压,箭矢对着地面,你问:“有事?”
瑟兰迪尔环视四周,你的确杀死了许多黑暗生物,但是这片森林都要被你搞得翻天覆地了,他说:“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来看看你这位预言中的勇士,你的实力很不俗。”这对于瑟兰迪尔来说已经是非常高的评价了,而你实际上的实力也足以
比肩他的护卫队队长。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面对他的夸奖你没有半分谦虚的意思,反倒是理所当然地接受了,现在日常任务也差不多都完成了,你没再仔细看邮箱里的任务奖励,索性点击一键领取,把这些物品全都放入系统背包里。
“你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瑟兰迪尔轻飘飘地说,虽然莱戈拉斯和他的长相很相似,但是给你的感觉截然不同,瑟兰迪尔显然经历过很多事情,他考虑得也更多,甚至就算是面对你这位勇士也有自己的打算,也正是他这份谨慎这才使得密林
可以在没有精灵戒指的帮助下也能成功抵抗黑暗的入侵。
你若有所思,“是的,实际上我还有个请求。”
瑟兰迪尔问道:“什么请求?”
你笑着说:“和我打一架吧,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这话说得简直是狂妄至极,尤其是对着一位精灵王这么说,就像是在挑战他的威严一样,可是这种狂狷之气放在你身上没有呈现出自大的感觉,相反地,只会让人觉得你生来就该是那么骄傲的。
这是明晃晃的挑衅,按理来说,按照瑟兰迪尔的脾气他应该会生气的,但是他并没有,他甚至还露出一个笑容,但要是熟悉他的精灵在现场就会明白,那是怒极反笑,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平静。
“很好,你是第一个胆敢这么明目张胆挑衅我的人类。”尽管心间充盈着怒火,但瑟兰迪尔的语气也好,神态也好,丝毫不见愤怒的痕迹,他还能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长袍解下。
见状,你还递上一条发带,“需要把头发扎起来吗?”
其实你不明白为什么精灵打架的时候还要散开头发,虽然那看起来确实很美丽啦,但这不是给敌人留下可趁之机吗?万一敌人使用了扯头花攻击怎么办?
瑟兰迪尔说:“你考虑得还真周到。”
“不用谢,等你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你把发带塞到他手里,后者迟疑了几秒,最后还是没有用你给的发带,为了公平起见你也没有使用刀剑或者是其他的武器,完全就是赤手空拳。
瑟兰迪尔的实力和你在幻境里遇到的那位精灵王实力差不多,真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那或许就是这次切磋他没有发挥出自己全部的实力,而是有所收敛的。
尽管你们都有收敛,但你们周围这一片的森林还是被你们给霍霍惨了,一场切磋下来附近的树木无一幸免,或是被拦腰折断,或是被连根拔起,总之场面是一片狼藉的。
但你得说这次切磋让你非常尽兴,虽说现在的你头发凌乱,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的,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但你的脸上挂着笑容,你走到瑟兰迪尔面前主动伸出手,“你很强。”但还是比你略逊一筹,你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瑟兰迪尔瞥了一眼你的手,他直起身,仿佛没有看见你那只主动伸出来的手,他拍去衣摆上的灰尘,刚才还光彩照人的精灵王现在显得有些灰头土脸,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
你们打架的动静引来了其他的精灵,先赶来的是加里安,他看到样子狼狈的精灵王,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你全都看在眼里,真是有趣极了,你听见他说:“陛下......您还好吗?”
“我很好。”瑟兰迪尔说着,径直离开这里,他的脚步很快,加里安被他甩在身后,加里安看了看瑟兰迪尔的背影,又看看你,瞧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你大发善心地告诉他:“我刚才在和你们的陛下切磋。”
闻言,加里安脸上困惑的意味更加浓重,他起初还以为你是在开玩笑,但是过了几秒,他发现你说的是实话,他试探性地发问:“仅仅只是切磋吗?”
你点点头,“是啊,而且是一场非常愉快友好的切磋呢。”
不,看刚才的气氛压根和愉快友好不沾边吧,他们的陛下脸色黑得吓人。
加里安没多说什么,他急急忙忙地跟上瑟兰迪尔的脚步,你则是慢悠悠地向着宫殿走去,途中还遇到了格洛芬德尔,他说:“赢了还是输了?”
你的笑容张扬又骄傲,“当然是赢了的。”
“难怪瑟兰迪尔的表情那么难看。”在得到你的回答之前格洛芬德尔就猜到了你和瑟兰迪尔之间可能进行了一次友好的交流,而这场交流则是以你的胜利收场。
“他可是个小心眼的精灵,你之后还得要小心他给你使绊子。”格洛芬德尔出于好意又提醒你这一点,而且不光是这次切磋输了,还有莱戈拉斯对你的特殊态度,这些因素都会影响瑟兰迪尔对你的态度。
格洛芬德尔的提醒是不无道理的,因为在当天晚上晚餐的时候你就能感受到瑟兰迪尔对你若有若无的针对和嘲讽。
但是无所谓,你会主动提起今天切磋的结果,而且你还拉着莱戈拉斯加入话题,你说:“今天我和你的父亲切磋了,他的实力很强大。
刚才还在优哉游哉地喝酒的瑟兰迪尔差点就要竖起耳朵听你说的下一句话,你能感受到他的目光黏在你身上,你抬起头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又说:“怪不得莱戈拉斯你也那么厉害。”
见你没有再说切磋的事情,瑟兰迪尔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他这才收回目光。
莱戈拉斯在你耳边说:“我很高兴看到你们相处得那么愉快。”
另外一边的格洛芬德尔耳尖地捕捉到莱戈拉斯说的这句话,他差点就要被酒水给呛到了,他轻咳一声,又喝了点水润润嗓子。
“怎么了金花领主,是美酒不合你的口味吗?”瑟兰迪尔问道,“我可以保证密林的美酒丝毫不逊色于幽谷的酒水。”
格洛芬德尔放下酒杯,“没有的事,这是毋庸置疑的美酒,而且我想就算是埃尔隆德领主大人来这里也会给出同样的评价。”
“是么,但我看你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鉴于格洛芬德尔对你的过分偏袒,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格洛芬德尔也为你分散了一部分的火力。
“那大概就是陛下你的错觉了吧。”说完,格洛芬德尔对你眨了下眼睛,像是在无声地告诉你:看吧,我就说瑟兰迪尔这精灵心眼小得很。
你觉得有些好笑,唇角止不住地上扬,憋笑真是一件难事,你一个不留神就被瑟兰迪尔抓个正着,你和他大眼瞪大眼的,瑟兰迪尔皱着眉移开视线。
哈,真是个傲娇的精灵,你在心里这么评价他。
在晚餐期间你们还在讨论之后的计划,阿拉贡说:“我们可以在格洛芬德尔勘察结束以后,如果情况乐观就主动靠近矮人的防护带。
按照阿拉贡的意思,他应该是想要到时候和其他的西尔凡精灵一同前往矮人的防护带的。
听到这里莱戈拉斯不太赞同,他问:“如果情况不乐观呢?那你也要跟着一起去吗?我并不是在质疑你的实力,我的朋友,说实在的,这次的情况和以前大不相同。”
阿拉贡说:“但我有挺身而出的义务,这是落在我肩膀上的责任。”
嗯......他这台词说得好像主角,不对,你才是这个游戏的玩家啊,你这才说:“那这样吧,无论情况是否乐观,我都会选择出发前往矮人的防护带,阿拉贡你要是想来的话就跟我一起吧。”
莱戈拉斯听你这么说他不太惊讶,他沉默了好几秒,最后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
“那你要和我们一起来吗?”你侧过头对莱戈拉斯说。
“当然,我不可能让你们去冒险而我却躲在后方。”说完这话,他停顿了一下,瑟兰迪尔也说:“既然这是你的决定,那就按照你内心的想法来。”
“很好,那计划就先这么来吧。”格洛芬德尔笑着说,他仰头饮尽酒杯里的美酒,你看他喝得那么尽兴,就也尝试了一口,然后因为不能适应酒精的味道而眉头紧锁,你听见不知是谁轻轻地嗤笑一声,抬头看去,原来是瑟兰迪尔,他挑起一边的
眉毛,示意加里安给你倒一杯没有酒精的果汁。
他又说:“看来我们的勇士口味还像个小孩子。”
他仿佛通过这件事情扳回一城,心情也肉眼可见地变得愉快。
他果然是个记仇的精灵。
这顿晚餐临近结尾的时候你从宴会厅里出来,但是没急着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很放松地在这座巨大的宫殿里转悠。
你在某个角落遇到了莱戈拉斯,他说:“我刚才还在找你呢,怎么晚餐还没结束你就消失了?“
那还不是因为这顿晚餐聊着聊着,就变成了瑟兰迪尔和格洛芬德尔回忆往昔的场合了呢,你对这种场合一点也不感兴趣,自然是溜之大吉咯。
“你不也是溜出来了?”你单手叉腰反问他。
莱戈拉斯说:“因为他们又开始说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唉,他们喝多了酒就会这样。”那些故事莱戈拉斯都听过很多遍了,都快听得耳朵起茧子了,所以他也不会浪费自己的时间听他们说老掉牙的故事。
“好吧,看来我们偷跑的原因是出奇一致的。”莱戈拉斯说,“对了我还没有带你参观这里呢。”
你其实已经在幻境里去过宫殿的许多地方了,不过既然莱戈拉斯这样邀请你,你也就没有拒绝。
莱戈拉斯和你并肩同行,他一边走着一边向你介绍宫殿的布局和结构,有时候还会停下来仔细介绍,你们兜兜转转来到地面的花园,那花园的中心栽种着一颗参天大树,旁边还有个喷泉。
“我小时候最喜欢爬上这棵树然后眺望远方。”莱戈拉斯指了指那棵树,他仰起头,“没想到有一段时间没见,它又长高了。”
这棵树木枝繁叶茂,挤挤挨挨的树叶将月光都遮了去,只散落下浅浅一层微弱的月光,乍一看就如同一层覆盖在地面上的纱布,朦朦胧胧的。
接着莱戈拉斯又开始介绍旁边的那一眼泉水,“这应该是在我出生以前就有的,以前这里的泉水还能直接饮用,但是后来黑暗气息愈发浓重,这泉水也不能再直接饮用了,就被改造成了观赏性的喷泉。”
喷泉周围用半透明的砖石围了一圈,那砖石的色彩明亮,尤其是在夜里泉水反射月光,那柔柔的光芒打在五颜六色的砖石上,看上去更加梦幻美丽。
你坐在喷泉的边缘,你刚想问这喷泉什么时候出现,就听见泉水涌动的声响,你赶忙站起来,但无论是你还是莱戈拉斯都被这喷泉的水雾打湿碎发,你抹了一把脸,“真倒霉。”
但是一看莱戈拉斯也变成了落汤鸡,你就也轻笑出声。
“你是这里的王子难道都不知道喷泉什么时候冒出来吗?”你问。
莱戈拉斯说:“知道,但是我刚才分心了。”
“分心?”
“对,我分心了,因为我在看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