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虚假能使她快乐，我不介意她活在虚假之中。但是……珍妮和苏珊，她们无法在这样的家庭中正常长大。”
“为此，”他从唇缝中挤出字眼，“我答应了她的提议，按照她的意愿，为珍妮和苏珊聘请了家庭教师。”
“我明白了。”家庭教师惶恐地连连点头，“我会照顾好珍妮和苏珊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史密斯先生摇摇头。
“那是……？”家庭教师因史密斯先生的沉默，继续发问，“先生？”
就在此时，马车停到了史密斯宅的门前。
史密斯先生整肃了神色，他用手帕擦了擦脸，再站起身时，已经恢复了平日那苍白寡言的冷淡模样。
家庭教师不知所措地抬头望着他。
“你跟我来。”留下这样简短的句子，他当先下了马车。
埃丝美拉达跟着他走入史密斯宅，穿过长长的幽深走廊。她已摸熟这座豪宅的构造，知道目的地将是史密斯先生的书房。
【密室作案，我就知道！】
【安姆】迫不及待地出声，【刚刚那段就是反派在作恶前洋洋得意交待动机的环节，没人比我更懂剧情！】
史密斯先生带着埃丝美拉达走入自己的书房。
书房的陈设奢华而普通。高耸的窗。宽阔的写字台。
巨大的豪华房间正中央，铺设有一张厚实的软毛地毯，史密斯先生踩上去时，脚步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似乎是怕踩脏这张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地毯，家庭教师小心翼翼地绕过了地毯边缘，跟到了史密斯先生的写字台前。
史密斯先生毫不在意她的举止，从桌上拿起了笔，冷冷问道，“夫人她请你留下时，与你议定的日薪是多少？”
家庭教师犹豫了一会，报出一个数字。
对这个明显高于市价的薪资水平，史密斯先生付之一哂，“你就是为了这笔钱，才留下来勉强自己做这份不适应的工作吧？”
家庭教师瞪大了眼，立刻摇头。她轻声辩解，“珍妮和苏珊都很可爱，我没有觉得不适应。”
史密斯从抽屉中拿出了支票簿，快速填写完后，头也不抬地伸手递给她。
“这个数字应该能够让你满意。拿上这些钱，离开我的家庭，离开丰穗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夫人的面前。”
瞧，我刚刚怎么说来着？欧也妮在心底对【安姆】说道。
【我不懂！我不明白！他刚刚不还说自己接受了夫人的计划吗？他不是要给那两个小女孩儿提供正常的家庭吗？】
【安姆】再度感觉到了分灵的能力是有极限的，无法预测人类的行为。
欧也妮想了想。【安姆】，你过去有条件读书那阵，应该还蛮早远的吧，市面上是不是冒险小说比较多？
事实上，就算在他们如今所处的这个时代，在男性为主导群体的封建社会里，也还是冒险小说比较受追捧。
欧也妮指出了【安姆】的症结，你爱情小说看得太少了。
冒险小说：反派BLABLABLABLA，然后动手打人。
言情小说：反派BLABLABLABLA，然后支票甩脸。
虽说现在似乎很流行拿支票走人的套路，但欧也妮此行是为了替芳汀套个公道，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而且，最关键的角色史密斯夫人还没出场呢
万恶终有报，算账的来啦~
第124章夫妻（上）
埃丝美拉达垂眸看着史密斯先生递过来的支票，不发一语。
“拿上这笔钱，回去你的房间中收拾行李。”史密斯先生命令道，“趁天还没亮，在夫人睡醒前离开这里。”
“若日后我再在丰穗城见到你的身影，或从别人那听到了不该被你说出去的事情，”史密斯先生沉下脸说道，“你该知道后果。”
对这样软弱怕事的女孩，这种程度的震慑也就够了。
埃丝美拉达摇了摇头，“恐怕我不能在夫人睡醒前离开这里。”
史密斯先生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埃丝美拉达沉默着，微微回转身看向书房的门扉。
史密斯先生愣了愣，面色突然一变。他起身疾步走向门口，将书房门一把拉开。
书房门外的走廊空荡荡的。
史密斯先生觉得可笑。
但谨慎使他多走了一步。他刚踏出门，就愕然向左转头。
史密斯夫人，正静静地背靠墙站在书房门外的左侧，面容沉静。
史密斯先生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他先是回身，警惕而怀疑地看了眼仍垂手站立在书房内的埃丝美拉达。但这会儿，他已经顾不上去质问她了。
史密斯先生上前握起夫人的手，轻声细语，“爱丽丝，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我很担心，你和埃丝美拉达在晚宴上的，‘进展’，”史密斯夫人的语声像是雨后的铃兰，“睡不着。刚刚见到马车停在门口，就下来看看你们。”
“没什么可担心的，”史密斯先生抚慰道，“一切都很顺利。我和家庭教师在书房里再聊一会儿，晚点再上去陪你。床头柜边放着助眠的薰衣草香精，你在枕头上滴几滴。”
他又看了眼走廊，说，“我还是先送你回房吧。”
“是吗？”史密斯夫人没有理会他后面几句提议，只幽幽地发问。
“爱丽丝……”史密斯先生那不好的预感正在成真，他强撑着再次说道，“我先送你回房吧。”
“不用了。”
史密斯夫人摇摇头，推开先生，走入了书房。她看见了站在地毯边缘的埃丝美拉达，和她手中的支票。
埃丝美拉达竟对着她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史密斯先生追了进来，“我正在和家庭教师商议涨薪的事情。”
“……商议涨薪？”史密斯夫人回头问，“上一次，你也是用同样的理由将芳汀约到书房，让她偷听到我们的谈话，从而离开的吗？”
史密斯先生面色转瞬煞白。
“你到底在想什么？”史密斯夫人那平静的表象终于破裂，泪水如珠链般从她的脸庞上滚落，“你对乔治受的苦无动于衷吗？你变心了吗？”
【这就是爱情小说的走向吗？】
对。欧也妮回答【安姆】。
现实的吵架和争执可没有小说中那么有条理。两位出场选手都有各自的情绪和理由，在一开始肯定都是听不进对方的声音，各说各话的。
欧也妮和【安姆】下了几局五子棋，来跳过这段她觉得无聊的剧情。
【安姆】将棋盘的幻象直接编织在她的视网膜上，根据她在心中报出的落子来实时更新棋局。
实在是太便利了，简直就是社畜摸鱼利器。
唯一的
